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她们现在也已经确定关系了,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说出来也不会再有影响。
作为那件事情的当事人,也应该有个知情权。
“意意,”斟酌着开口,萧柔指尖绕住她发尾的小卷,“记得苏然和‘夜色倾心’吗?”
仁意想了想,点点头。
她怎么可能忘记,本来苏然说要带自己赚钱的,一觉睡醒把自己删除拉黑了。
这件事让她烦了好一阵子。
见眼前人一副懵懂的模样,萧柔叹了口气,将人搂紧。
“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会知道?”
“萧萧是怎么知道的?”仁意附和着问道。
“当时是周五,周四我给你打电话,你说喝了酒睡着了,我就说周五你就好好休息,不用来公司了。”
仁意点点头,她也想起了这回事,当时她还因为萧柔给她打电话很开心。
萧柔摸了摸她的头,接着说道“周五我去参加了一个宴会,宴会途中我的心就不很安,到结束,天明搞到了夜色倾心的会员卡,我们打算去那看一看。”
“还没到那,我们设置的紧急联系人响起了,看见的时候我不安的心就确定了,原来是因为你,你出事了。”
仁意呆呆地听着,努力回想着萧柔说的片段,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萧柔的手抚上仁意的背,慢慢轻抚着,以表安慰“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不记得很正常,听我说。”
“夜色倾心表面是酒吧,实际上是进行色情交易的不正当场所。它分为上下两层,一楼是酒吧,二楼便是交易地点。”
仁意皱了皱眉,“我记得这,苏然当时带我去参观了一楼和二楼,当时在二楼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
但是她当时想着赚钱,也没有深想。
萧柔接着说道,“苏然是夜色倾心的小股东……”
“她是想带我!……”
萧柔还没说完,仁意便被这段话被震惊到,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
萧柔点点头,“对,她想把你交易出去。不过她也有私心,夜色倾心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带进去的,在正式接客的前一晚可以先行下手。”
“她……我……?”
见仁意一脸惊恐,萧柔连忙开口“她没有得逞。”
“是萧萧救了我嘛?”
“嗯,是我。”萧柔轻笑,“幸好是我。”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被下药了,那天苏然想对你下手,你在意识最后关头按了紧急联系人,我收到了通知,根据定位找到你,把你从她手底下救了出来。
“真的吗?!”
“真的。”
仁意轻笑,在萧柔脸上落下一吻,“萧萧你又救了我一次诶~”
萧柔挑眉,含笑看着她。
“古话说,救人一命应当以身相许。萧萧救了我两次,那我要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缠着你。”
“好~我接受。”
“萧萧救了我之后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柔点头,“你被下了药,我带你出去之后,你因为药性一直黏着我,后面送你回家,刚把你放在床上,你就亲了上来……”
仁意瞪大双眼,“亲了上来!……”
“对呀,某只小狗可不止是亲,还咬呢。”
“咬?……”仁意不好意思的看向萧柔“当时还没在一起……”
“对呀,还没在一起呢!”萧柔的视线上下扫过仁意的脸,轻笑出声。
“那……还有嘛……?”仁意又期待又不好意思的问道。
萧柔点点头,“该做的都做了。”
“该做的都做了?!”仁意惊讶出声,放在萧柔背上的手指缩了缩,有些不敢置信。
“对,该做的都做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会?!……萧萧,你怎么不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呢?意意投怀送抱我可拒绝不了。”
仁意趴在萧柔怀里,不好意思地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当时萧萧就已经喜欢我了,所以才不拒绝我。”
“对呀,意意,我很早就已经喜欢你了,我对你一见钟情。”
仁意只感觉热气上头,一股燥热翻涌。
“我也是……”
“什么?”
“我说,我也很早就喜欢萧萧了。”
这次愣住的人换成了萧柔,她缓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心上人刚刚说的什么。
她很早就喜欢上自己了?……
“多早?”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萧柔听完,懊恼地低下头。
“怎么了?”
仁意扶起萧柔的脸,两人对视着。
萧柔撇了撇嘴“我要是知道你也喜欢我,那我们就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了。”
“没事呀,现在在一起也不晚呀,只要是我们就好啦。”
萧柔叹了口气,她简直要被自己蠢笑了。
她的心上人明明喜欢她,她还在担心人家不喜欢她,亲密了还怕吓着她,不告诉她,自己离开了。
她真的全世界最笨的人,好好的女朋友放在旁边不管,不仅自己难过去了,还耽误了时间。
她真的……
都怪萧天明!!
净给自己出些歪主意,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仁意不满地抿了抿唇,见萧柔沉浸在思考里,她噙上对方的唇。
萧柔下意识加深这个吻。
等两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才慢慢松开。
“萧萧,这也算是好事,你不开心什么呢?”
“就……发生关系后,我怕吓着你就走了,没让你知道,昨晚亲密了,今天就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真实?”
萧柔点点头。
餐椅在地板上拖出轻响,仁意忽然站起身,长臂将人拦腰抱起。
萧柔惊呼出声,却在对上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搂住她脖颈。
熟悉的雪松香气混着香味袭来,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对方的重叠在一处。
“要做什么?”
“让萧总感受一下,”仁意的鼻尖蹭过她唇角,“什么叫‘真实’。”
“不吃早餐了吗?……”
“晚点吃。”
青瓷碗还在餐桌上冒着热气,煎蛋饼边缘渐渐冷却,阳光爬上楼梯扶手,在二楼卧室的窗帘上织出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