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多了,他从小就爱欺负我。”时硕今说。
辛池洛否认,“哪有,都是你欺负我。”
时硕今微笑道:“是,你说什么都对。”
大家吃完,又聊了会儿,郭昭宁看到群里消息,老师在催他早点去寝室点名,“饭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散了吧,还得回学校报到呢。”
时间不早了,时硕今也想早点回酒店,“那今天就到这里。”说着话,他出去买单。
服务员告知他,他们那桌已经结完账了。
他一下就猜到了是廖子黎,找了趟沈清越,沈清越回他:“我对象买过单,就当我俩请你们吃了,你要有闲钱,就给你对象花吧,跑这么远不容易。”
“这样不好,说好我们请的。”时硕今坚持道。
沈清越回他:“以后机会还多,说不定两个宿舍,真能搞波联谊玩玩,就由你和你对象操劳,到时候,我们不就又能占你们便宜了嘛。”
时硕今:“那到时候再说。”说着,他给沈清越转了钱。
沈清越有些无语:“你这个人,干嘛这么较真。”
“不是较真,交朋友的话,我们不能因为你们有钱,就占你们便宜。”时硕今说完这句话,带着辛池洛离开了。
他和辛池洛,虽然现在没有那么富裕,但不该占得便宜,两个人不会占,今天的餐厅是他们俩选的。
······
“他把饭钱转你了?”
廖子黎开着车到了学校,郭昭宁和杨新易识趣,先下车溜了,他听到沈清越说给他转钱,十分不理解。
沈清越如实点头:“没错,他说说好他们请客,不能占我们便宜。”
“没钱还逞强,他对象那么远过来,坐得高铁吧,他也舍得。”廖子黎不屑道。
沈清越无语:“别人的事,我不清楚,”
廖子黎想起辛池洛那张脸,“他对象长得真不错,我朋友肯定喜欢,你说他有没有兴趣跟少爷处对象?”
沈清越拧了拧眉,随后对着他开口:“也行,你给池洛介绍个新的男朋友,然后把你男朋友,抵给池洛前男友就好了。”
跟廖子黎谈了两年,他知道怎么气死廖子黎。
廖子黎闻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明白意思后,望着沈清越:“你踏马就是看上你室友了吧?”
沈清越说:“你要是不来求我复合,我确实想着,要追一追我室友。”
“你给我滚下去,老子再也不理你了。”廖子黎气急了。
沈清越笑了笑:“这我车,要滚蛋,也是你该滚。”
廖子黎把这茬事忘了,拍了一把方向盘,自己下了车。
沈清越从副驾驶,跨过中控台,没有多看车外的人一眼,一脚油门走了。
······
时硕今在辛池洛洗澡的时候,将他的高铁票退了,偷偷换成了机票,机票比高铁票只贵了六百块钱。
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了,他的生活费用不了那么多,他悄悄给辛池洛存了点钱。
晚上,时硕今搂着辛池洛,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话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辛池洛起床就收到了短信提醒,让他注意登机,他才知道身边的混蛋将他的票换了。
他烦躁地搓了搓脸,看了眼时硕今还缠着纱布的手,将一肚子想要怒骂的话,咽了回去。
时硕今手里就那点钱,酒店加吃饭,又给他买机票,肯定没剩下多少了。
他洗漱完,给时硕今转了一万,拿过时硕今的手机,收款后,又悄悄将转账记录删了。
昨晚上,他睡得晚,时硕今比他更晚。
他困到睁不开眼的时候,时硕今还在亲他,对他耳语,给他画大饼,说什么以后会赚大钱,给他买别墅和豪车,说要让他跟小时候一样幸福。
时硕今是笨蛋,不知道,其实现在的他,跟时硕今在一起,比小时候幸福多了。
不和谐的爸爸妈妈,不如好好爱他的男朋友。
“老婆,你起来了?”时硕今一睁眼看到辛池洛坐在床边望他,起身将辛池洛抱进了怀里。
辛池洛感受着温暖的怀抱,“我也不知道,我早上的高铁票,被某些混蛋换成了中午的机票啊。”
“老婆,我没刷牙可以亲你吗?”时硕今没有回他话,咬着他的耳垂低语道。
辛池洛抱着他的腰部,掐了一把他的腰:“你叫老婆叫上瘾了是吧?”
“老公这个称呼不好听,你不觉得嘛?”时硕今问他。
辛池洛转过头去,与他对视,咬了一口他的唇瓣:“你是不是想让我用不好听的称呼,称呼你?”
时硕今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可以吗?”
辛池洛笑了下:“想得美,休想套路我。”
说着话,他压着时硕今吻了上去,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想着将分别焊进吻里,体会不到又要分别的难过。
······
时硕今送走辛池洛,回到学校,才看到自己的短信提醒。
辛池洛的卡转出一万,他急忙打开了自己的支付平台,发现辛池洛将那一万,转给了他。
怪不得今天他给辛池洛换机票,辛池洛没有那么生气。
郭昭宁见他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还以为他因为跟辛池洛分开,心情不好,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还好吗?会再见面的。”
时硕今笑了下:“不是这事,这家伙一点不听我话,给我气得。”
“怎么了?”郭昭宁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问道。
时硕今如实说了,郭昭宁听完:“池洛是不是家里条件不差?”
这点,他在之前的相处中,就感觉到了。
长假,他们住在沈清越的别墅,其他人处处惊叹食物和别墅装修的时候,就辛池洛一脸淡定,仿佛司空见惯。
“之前他家很有钱,只是后来出了些事,他手头宽裕的时候,对我很大方,每次一起出去玩,都是他替我掏钱,无论我们俩人还是大家一起,他对我大方的不得了。”时硕今想起以前,叹了口气说。
他现在给辛池洛花的那点,根本不算什么。
郭昭宁不用细问,也能猜到,现在的辛池洛不像以前宽裕了,“那你们俩这是真爱啊,你对他好,他对你好,这是大家口中,难得的双向奔赴。”
时硕今当然知道,辛池洛对他好,“他以前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现在舍不得花钱,我看着心里不得劲儿。”
“你这么厉害,以后肯定有出息,等你发达了,给他补回来不就好了,你心疼他的时候,他也在心疼你。”郭昭宁给他讲道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遇到这样的事,当事人容易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