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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新生活的第一步

分家后的日子,仿佛拨云见日。

虽然还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但中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周建军每日阴沉着脸进出,几乎不与我们说话,要么去上工,要么就不知所踪,估计是去找苏小曼舔舐伤口,或者密谋什么。

我和婆婆乐得清静。

我们不用再小心翼翼地藏匿收入,不用再看周建军的脸色。婆婆外出的频率更高了,胆子也更大了些,带回来的货物种类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布料、小百货,到后来的一些南方来的电子表、丝袜等稀罕物。我们的“小金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起来。

我也没闲着。除了继续接绣活,我开始利用婆婆带回来的信息,琢磨着做点小生意。我发现村里人对一些便宜的、新奇的小玩意儿需求很大,但苦于没有渠道。而婆婆每次带回来的数量有限,且不敢在本地大量出售。

于是,我跟婆婆商量:“妈,咱们能不能在邻村或者公社边上,找个可靠的、嘴巴严的人,把咱们的东西稍微散出去一点?不用太多,就当是个固定的出货点,也省得您每次都跑那么远。”

王秀兰听了,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妈怎么没想到!老是往外跑,确实惹眼。找个靠谱的代销点,细水长流,又安全!”

说干就干。婆婆凭借着她重生带来的对周边人品的了解,很快就物色到了两个合适的人选——一个是邻村一个家里孩子多、负担重、但为人老实本分的寡妇,另一个是公社边上一个因为腿脚不便、无法下地干活、但脑子灵活的中年男人。

婆婆以略低于她外出出售、但又远高于收购价的价格,定期给他们少量货品,让他们代为销售。这样一来,我们的出货渠道稳定了,风险分散了,收入也更加持续。

而我,则开始尝试着利用现有的材料,开发“新产品”。我让婆婆下次带点便宜的白色棉布和染料回来,尝试着自己做一些扎染的围巾、手帕,图案独特,颜色鲜艳,在代销点很受欢迎。我还试着用碎布头拼布,做成好看又实用的杯垫、书包,也卖得不错。

我的这些“创新”,让婆婆惊喜不已,直夸我脑子活络,是干大事的料。

我们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手里有了钱,心里有了底,脸上也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婆婆甚至张罗着,把东屋重新粉刷了一下,换了新的窗户纸,屋里亮堂了不少。

相比之下,西屋的周建军就显得愈发落魄。他不仅要独自偿还那六十块的外债(这在当时对他而言几乎是天文数字),还要应付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和苏小曼那边越来越急切的催促(苏小曼显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指望他尽快摆脱困境带她离开)。

巨大的压力和落差,让周建军的性格变得更加阴郁和偏激。他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怨恨,仿佛我们是他所有不幸的根源。

我知道,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第十五章:狗急跳墙

平静的日子,在一个闷热的夏夜被打破。

那天晚上,我和婆婆盘完账,把新收来的钱和之前攒的放在一起,锁进婆婆陪嫁带来的一个旧木箱里。这个木箱就放在东屋炕柜的最底层,外面还堆放着一些旧衣服做掩护。这几乎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夜里,我睡得不太踏实,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堂屋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嘎吱”声,像是有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我瞬间惊醒,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黑暗中,有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正在朝着东屋挪动!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有贼!

我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婆婆。婆婆睡眠浅,立刻也醒了。我捂住她的嘴,用气声在她耳边说:“妈,外面有人。”

婆婆身体一僵,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无声地点点头,示意我别动,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摸向炕边,手里紧紧攥起了晚上放在枕边以防万一的剪刀。

那脚步声在东屋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里面的人是否睡熟。然后,门帘被极其缓慢地掀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径直朝着炕柜的方向走去!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我看清了那个黑影的轮廓——是周建军!

他竟然想来偷我们的钱!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他竟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

就在周建军的手即将触碰到炕柜的那一刻,王秀兰如同蓄势待发的母豹,猛地从炕上跃起,手中的剪刀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直直朝着那黑影刺去!同时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抓贼啊!!”

周建军猝不及防,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用手一挡!

“嗤啦——”剪刀划破了他的袖子,带出一道血痕!

“啊!”周建军痛呼一声,慌乱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凳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也立刻跳下炕,点亮了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周建军捂着手臂,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手持剪刀、目光冰冷如刀的母亲,还有站在母亲身后、一脸怒意的我。

“周建军!你个畜生!竟然敢偷到老娘头上来了!”王秀兰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这边的动静也惊醒了西屋的周大海和邻居。周大海披着衣服跑过来,看到屋里的情形,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建军:“你……你你个混账东西!你还要不要脸!”

邻居们也围了过来,看着这场面,议论纷纷,看向周建军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儿子偷到亲娘和媳妇头上,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丑事!

周建军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和母亲的怒视下,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像条丧家之犬,语无伦次地哭喊:“我没钱了……我活不下去了……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逼你?”王秀兰放下剪刀,但眼神依旧冰冷,“谁逼你去偷了?谁逼你去借高利贷了?!”

高利贷?!

我和周大海都震惊地看向周建军。

周建军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说中了最隐秘的痛处,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原来如此!他为了还债,为了满足苏小曼,竟然铤而走险,去借了高利贷!现在利滚利还不上,就走上了偷窃这条路!

“滚!”王秀兰指着门口,声音像是淬了冰,“周建军,你给我滚出这个家!从今往后,我王秀兰没有你这个儿子!你再敢踏进东屋一步,我剁了你的手!”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让人毫不怀疑她真的会这么做。

周建军如同被赦免的死囚,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东屋,消失在夜色里。

周大海看着儿子狼狈的背影,老泪纵横,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佝偻着背回了西屋。

邻居们见没出大事,也唏嘘着散去了。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煤油灯芯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王秀兰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灯光下,她的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一种深可见骨的疲惫和苍凉。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抱了抱我。

“闺女,吓着了吧?”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摇摇头,心里五味杂陈。有后怕,有愤怒,也有对婆婆的一丝心疼。亲手将儿子逼到这一步,她的心里,绝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妈,您没事吧?”

王秀兰松开我,摇了摇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没事。经过了上辈子,这点事,打不垮我。”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语气森冷:

“他既然自己走上了绝路,就别怪我这个当妈的,最后再送他一程了。”

第十六章:尘埃落定与新的开始

周建军偷窃未遂的事情,第二天就在村里传开了,彻底将他最后一点脸面也撕得粉碎。连同他借高利贷的事情也隐隐传开,更是让所有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据说放高利贷的那帮人已经找上了门,威胁他还钱,否则就要打断他的腿。

走投无路的周建军,在一天夜里,带着同样走投无路的苏小曼,偷偷逃离了村子,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们跑去南方躲债了,也有人说他们进了更偏远的山区。

总之,他们就像两滴污水,从这个村子里蒸发消失了。

他们的离去,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甚至让很多人都松了口气,包括我和婆婆。

周大海在儿子逃跑后,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变得更加沉默,但也算是彻底认清了现实,不再对那个儿子抱有任何幻想,安心地跟着我和婆婆过日子。

我们的生活,终于彻底扫清了阴霾,迎来了真正的平静和希望。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就到了年底。

改革开放的春风,终于越吹越劲,各种政策不断松动。公社的集市越来越热闹,私下里的交易也几乎半公开化了。

我和婆婆觉得,时机成熟了。

我们拿出了大部分积蓄,又通过婆婆之前建立起来的关系网,在公社边上盘下了一个小小的、只有几平米的临街铺面。

“秀兰裁缝铺”——这是我们的店名。

婆婆负责裁剪和对外打交道,我负责设计、刺绣和一些新式样式的制作。我们不仅接普通的缝补衣服的活,更重要的是售卖我设计的、带有精美绣花的成衣、包包,以及婆婆从南方倒腾来的时髦布料和一些小饰品。

我们的东西样式新颖,做工精细,价格公道,很快就吸引了公社和周边村落的年轻姑娘和小媳妇们,生意出乎意料地红火。

站在小小的店铺里,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听着缝纫机哒哒作响,闻着新布料的清香,我和婆婆相视而笑。我们从那个压抑的、充满算计的周家院里,一步步挣扎出来,终于拥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一片天地。

“闺女,咱们这日子,总算是有奔头了。”婆婆一边踩着缝纫机,一边感慨地说,眼角眉梢都是满足的笑意。

“嗯,妈,这才只是开始呢。”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我知道,凭着我的先知和婆婆的魄力,我们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宽。

一天打烊后,婆婆一边数着当天的收入,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我:“晚秋啊,现在日子稳定了,你跟周建军那边……虽然人跑了,但法律上还是……你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婆婆的意思。她和周大海的父子关系可以断绝,但我和周建军的婚姻关系,还需要一个法律上的了断。

我沉默了片刻。穿越以来,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生存和反抗上,几乎忘了这具身体还背负着一段法律认可的婚姻。和周建军那样的人有过这样一段关系,想想都让人觉得膈应。

“妈,我想离婚。”我抬起头,坚定地说。

王秀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拍了拍我的手:“好!妈支持你!那种畜生,早离早干净!妈帮你打听打听,像这种情况,他人都跑了,该怎么把这手续给办了。”

我点点头,心里也轻松了不少。离了婚,我就彻底自由了,才能真正开始属于林晚秋自己的人生。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裁缝铺门口。

那是一个穿着体面、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他打量着我们的铺面,然后走进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

“请问,你就是林晚秋同志吗?”他开口问道,语气还算客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您是哪位?”

那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低头一看,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失踪已久的周建军!只是他看起来更加落魄憔悴,背景像是在某个建筑工地。

我的心猛地一沉。

周建军,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难道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又要被打破了吗?

那干部看着我骤变的脸色,缓缓说道:“林晚秋同志,我是县民政局的老王。我们接到来自南方的通报,你的丈夫周建军,在那里涉及一桩严重的刑事案件,目前已经被当地公安机关拘留。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我耳边炸响。

周建军……刑事案件?!

我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婆婆,她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握着剪刀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刚刚晴朗的天空,仿佛再次被阴云笼罩。

新的麻烦,以一种我们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找上门来。

而这一次,等待着我们的,又会是什么?

第十七章:南方的惊雷

“刑事案件”四个字,像一块冰冷的巨石砸进心湖,激起惊涛骇浪。

我甚至能感觉到身边婆婆的身体瞬间僵直,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店里原本温馨祥和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绷。

“同……同志,您没搞错吧?周建军他……他犯了什么事?”王秀兰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强行维持着镇定,上前一步,挡在了我身前半个身位。

那位自称县民政局老王的中年干部,目光在我们婆媳脸上扫过,似乎也在评估我们的反应。他收起照片,语气依旧公式化,但稍微放缓了些:“具体情况,南方那边的公安机关还在调查中,通报上只说涉及一桩……数额不小的盗窃案,而且是团伙作案,情节比较严重。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例行公事,核实一下周建军的基本情况,以及他离家前的一些动向。”

盗窃团伙?数额不小?

我的心不断下沉。周建军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偷家里不成,跑到外面竟然加入了盗窃团伙!他难道不知道这是要吃枪子儿的重罪吗?!(注:严打时期某些盗窃罪可能判刑极重)

“同志,不瞒您说,”王秀兰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悲痛和无奈,这情绪倒不全是装的,更多是对儿子不争气的绝望,“这个逆子,早在小半年年前,就因为……因为品行不端,跟我们分了家,断绝了关系。后来他欠了外债,又……又想偷家里的钱,被我们当场抓住赶了出去。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死是活。他跟那个女知青苏小曼一起跑的,这些,我们大队部都有记录,村里人也都可以作证。”

王秀兰三言两语,清晰地将我们与周建军切割开来,点明了他离家出走的缘由(品行不端、偷窃、欠债),并且暗示了他的同伙(苏小曼),还提供了人证(大队记录、村民)。

老王同志一边听,一边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偶尔抬头看我们一眼,眼神锐利。他显然做足了功课,对王秀兰说的情况并未表现出意外。

“这些情况,我们大致有所了解。”他合上本子,目光转向我,“林晚秋同志,作为周建军的合法妻子,虽然你们已经分家,但在法律上,婚姻关系依然存在。如果案情需要,或者后续有财产方面的追索问题,可能还需要你的配合。”

我的心揪紧了。合法妻子……这四个字像枷锁一样,即使那人远在天边,罪恶滔天,依然可能牵连到我。

“同志,我……”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发干。

王秀兰立刻接口,语气带着恳切,却又不卑不亢:“老王同志,您也看到了,我这儿媳妇,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孩子。自打嫁到我们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偏偏遇上那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这日子好不容易刚有点盼头,开了这么个小店糊口……周建军犯的事,跟她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她也是受害者!能不能……能不能想想办法,别让那畜生的脏事,牵连到我这苦命的闺女?”

婆婆这番话,既点明了我的无辜和不易,又暗示了我们目前的生计状况,最后那句“苦命的闺女”,更是带上了真切的感情色彩。

老王同志看着我们婆媳二人,一个满脸沧桑、眼神恳切的老妇,一个脸色苍白、明显受到惊吓的年轻女子,再环顾这间虽然小但整洁有序、充满生活气息的裁缝铺,严肃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丝。

“你们的情况,我了解了。”他沉吟了一下,“目前来看,你们确实属于不知情且无关联的家属。南方那边的案子,主要是核实身份和前期情况。只要你们确实没有参与,也没有包庇,一般不会牵连到你们。至于婚姻关系……”

他顿了顿,看向我:“如果情况属实,周建军被判刑,你可以以此为由,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应该会得到支持。”

离婚诉讼!听到这个词,我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王秀兰也立刻抓住了重点,连忙道谢:“谢谢同志!谢谢您指点明路!我们一定积极配合调查,绝对不包庇那个混账!”

老王同志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几个关于周建军性格、交往人员等细节问题,我们一一据实回答(当然,隐去了婆婆重生和我穿越的部分)。最后,他留下了一张联系方式的纸条,嘱咐我们如果想起什么线索或者周建军有消息联系我们,及时上报,然后便离开了。

看着他走出店门,骑上自行车消失在街角,我和婆婆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讨债鬼!死了都不让人安生!”王秀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咬牙切齿地骂道,脸色难看至极。她不仅是气,更多的是后怕。如果刚才应对稍有差池,被怀疑上,我们这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可能就要受到影响了。

“妈,现在怎么办?”我扶着柜台,感觉腿有些发软。周建军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噩梦,即使逃到了天涯海角,依然能隔空给我们带来麻烦。

王秀兰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眼中闪烁着惯有的决断光芒:“怎么办?按那个干部说的办!第一,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积极配合,但绝不多说一句废话。第二,赶紧打听打听,这离婚诉讼具体该怎么弄!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这层关系彻底斩断!”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力抓住我的肩膀,眼神灼灼:“闺女,别怕!天塌不下来!他周建军自己作死,那是他的报应!跟咱们没关系!咱们的日子还得继续过,而且要过得更好!”

婆婆坚定的眼神和话语,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我的体内。是啊,恐慌和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周建军已经烂透了,我们不能再被他拖垮。

“嗯!妈,我听您的!”我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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