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
汉江畔。
郭嘉、徐晃、徐荣、徐盛等数十将翻身下马,躬身抱拳,走向萧阳:
“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
轻笑一声,萧阳勒马看向众将,在徐荣身上多停留一瞬。
这位历史上梁东饪猛虎,汴水烹蛟龙,差点斩杀孙坚、曹操的大将,就好似真如后世说的“战场炖豆腐神将”一样,儒雅的脸上,永远是波澜不惊。
但不得不说,虽然这次徐荣并未参加北伐,但却作为一方主帅,面对南阳的百万南方诸侯联军,不仅将广成关守的固若金汤。
而且,这次四天内就席卷了200万人口的南阳郡,将大汉仅次于冀州的南阳世家集团,清剿一空,同样战功赫赫!
“文良!现樊城大营聚集多少兵马了?”点头一赞,萧阳问道。
“陛下,已有十万!”
徐荣拱手回道:“有南阳郡缴获千万石粮草,大军行军无需多押运多少粮,剩余55万大军,两个月内,定能集结完毕!”
“善!”
萧阳点头。
大军以步兵为主,2个月集结65万大军,已经很快了。现在初冬,2个月后正好开春。
这也是四路并进好处。
若将百万大军全铺在樊城,襄阳城就那么大,堵住关隘,再多的兵,打不到敌人也是浪费。
而且,百万大军粮草运输也是负担。
如此,分散开来,淮南供给濡须口大军,徐州供给广陵大军,运粮压力也会大减。
萧阳从众将处了解了襄樊大战,粮草、辎重调度情况,并问了下最新南方军情。小半时辰后,众将拱手告退。
郭嘉踱着战马和萧阳在江畔漫步。
“陛下,即使长江天险,以我军之锐再加大明宝船,从广陵、濡须口、以及夷洲三路夹击江东,攻破,并不难…我军席卷江东六郡、乃至交州,只是进军速度快与慢的问题。”
郭嘉扭头笑了笑。
但笑着,他晃了晃脑袋,望向对岸如巨兽卡在隘口,三面环江的襄阳城,指尖抹额,露出一些苦恼:
“但主公,这襄阳城,是真的难打啊!
城超十丈,三面环江,背靠大山,城前陆地狭窄。大军攻城,在城下连大军都铺不开来。在战船上远程投掷,投石车又射不到城墙。此外,还有瓮城……
就算敌军三十万头猪,挤在城头死守,想打进去都难!
而且,拖的时间越久,敌军越打越精锐,再加西方帝国联军源源不绝的汇聚而来…
难!难!难啊!”
郭嘉连说三声难,让萧阳一笑:
“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奉孝灵光骤现,能想出什么妙计来呢!”
“哈哈!”
郭嘉大笑一声,片刻,轻吁口气,长长一叹:
“主公,怕是除了强攻,别无他法……呵呵,这些诸侯、世家人都怕死啊!”
萧阳望着襄阳城,呵呵失笑。
郭嘉意思是,他将北方世家全部杀光,那些南方世家被杀怕了,都在拼死命了!
想尽了办法,就连西方援军都给搞来了。
笑着,他脑中不禁闪过蔡玉那摇曳着妖娆细腰,妩媚多姿身影。
本以为这女人当初会自己跑他床上,但自徐州之战后,这女人便跟黄月英在下邳研制元戎连弩,傲气的没再屁颠屁颠跟他身后了。
其实不提蔡玉,就是黄月英为他研制诸葛连弩,他也不会不近人情将蔡、黄两家屠了。
但想着萧阳摇了摇头。
他已经和历史上曹操走的截然不同的路。
即便纳了蔡玉、黄月英,两人倾囊相授,她们两个女人也代表不了她们家族。
想蔡玉给他献荆州,不现实。
“无妨,强攻便强攻吧,实在不可,待拿下江东、交州后,自长江水道强攻柴桑,再自交州北上,三面夹击!”
萧阳挥了挥手。
“额,主公……”
郭嘉欲言又止。
入荆州的确不必非走襄阳。
荆州四面环山,除了襄阳这一个大的出口外,还有一条长江水道(柴桑城)贯穿荆扬。
除此,岭南十万大山荆州、交州交界,也有个小缺口。
但强攻柴桑,不提长江天险远比汉江险峻,对方若逼急了铁锁沉江,再沉舟将水道彻底堵死,更难!
岭南同样,单单荒山毒虫,粮道所限,难度都远超襄阳。
萧阳见郭嘉这欲言又止样,似看穿他心中所想,无所谓的摆摆手: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没有好办法,强行碾进去就是最好的办法!”
郭嘉:“……”
话糙理不糙,虽没谋略含量,但以主公强军,也只是难打,硬怼肯定还是能怼的进的。
萧阳扭头,见郭嘉愣神,望了眼西方益州蜀地高耸入云的崇山峻岭,转移话题道:
“益州锦衣卫现一共多少?”
“主公,已有三千!”
郭嘉回神,相比荆州,益州才是真正大挑战,尤其是在西方大军源源不断汇聚情况下。
“汉中呢?”
“有一千锦衣卫随时待命!”
郭嘉说着,沉声道:
“主公,蜀道一夫当关,但现在被严格盘查,再想往里塞锦衣卫里应外合,已经很难了。”
“嗯,阴平小道找到了吗?”
阴平小道便是历史邓艾灭蜀,自凉州奇袭直接空降成都的入蜀小路。
闻言,郭嘉眼神一亮,看着萧阳面露惊叹,又有种作为谋士,却让主公自己在想对策的羞愧感。
“主公,阴平小道史阿将军已经有眉目了,但这等突袭,还是要配合大军营造出摧枯拉朽的压迫感才有效果,否则即使几万大军到了成都城下,没有补给那就是自投罗网了!”
作为谋士,郭嘉忍不住补充道。
萧阳点头。
“嗯,朕知晓……”
浪潮翻涌的汉江畔,郭嘉落后萧阳半步,两人并肩策马踱步交谈。未久,萧阳笑着扬了扬马鞭,策马而出,领着上百武将铁骑,极速策马向西而去。
……
日上高空,暖阳更加明媚。
二十里外,临江小筑外。
“夫君!”
“夫君!”
貂蝉、蔡琰、大小乔等女见萧阳自远处策马而来,高兴的招手。
玉臂在暖阳下挥舞,数十位绝世美人如彩虹般绚烂的罗裙飘飘。
萧阳见状,微微一笑,心情也明媚起来,刚虽然说的轻松,但要让麾下士卒陷入血肉磨盘,他心底还是有些沉重的。
“哈哈!蝉儿找的这江边小筑,风景真不错!”
众女迎接上前,萧阳翻身下马,看了眼四周风景,临江占地十余亩的古典木楼建筑群,可见金色暖阳照在波光粼粼江面上,反射出柔和金光,渔船泛舟其上,整体让人颇有一种洗净铅华后的宁静安然感。
“呵呵,夫君,估计哪个世家的,我们大军压境,逃去襄阳去了,便被我们充公啦!”
见萧阳满意,貂蝉等女开心一笑,挽着萧阳胳膊,高兴的领着萧阳进入小筑。
在小筑逛了一圈,萧阳在临江小屋内和众女吃着午膳,听着窗外滚滚江水东流,带着江水腥咸微风自窗棂吹入屋内,想到华佗,忽生一种临江垂钓的意境。
换上蓑衣、戴上斗笠,坐在江边栏杆前,晒着暖阳,背对苍生,独钓汉江水,仪式感拉满,但即使接连撒了一大麻袋谷子打窝……
垂钓,还是空军!
“钓鱼词条有点少啊…”
萧阳不断的挑着词条给自己赋上,片刻,金光一闪,钓鱼怒升至绝世!
熟练的在鱼钩上套上饵料,潇洒的一甩鱼竿。
良久,依旧毫无动静。
“嗯?”
萧阳刚皱眉。
忽然,一阵轻盈脚步声响起。
还在兴致勃勃看着萧阳垂钓的貂蝉、步练师等女转过身,甄宓白衣飘飘跑来:
“夫君,夫君,屋外蔡玉儿求见。”
“蔡玉?蔡玉来干嘛……”
鱼竿一颤,萧阳挑了挑眉。
“夫君?”
“嗯…带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