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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第二天机会就来了!

寒州府衙的公堂,从未像今日这般拥挤而喧嚣。

堂上,赵德坤高坐明镜之下,却眉头紧锁,手里惊堂木拿起又放下,显得烦躁不安。

他旁边,师爷李茂才则眼神闪烁,不时偷眼瞟向堂外。

堂下跪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童,眉眼清秀,穿着一身半旧却干净的绸衫,此刻被吓得小脸煞白,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男孩的左边站着富态圆润的富商李万财,他此刻正气得浑身哆嗦,一根粗短的手指几乎戳到对面妇人的鼻尖上!

“赵大人请您明鉴啊!此子绝非我李万财血脉!这个毒妇!她与管家李忠私通,生下这野种,妄图乱我李家香火,谋夺家产!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李万财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利走调,唾沫星子横飞。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赵德坤连连磕头,额头撞击青砖发出沉闷的响声。

被他指着的妇人是李万财的正妻张氏,此刻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因愤怒和羞辱而涨得通红。她虽跪着,腰杆却挺得笔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李万财!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年你李家不过一介破落户,是我张家助你起家!如今你宠妾灭妻,为扶那贱人上位,竟敢污我清白,辱我儿血脉!”

她猛地转向赵德坤,声音凄厉,“赵大人!我张氏若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此子确系李家骨血!是这负心汉被狐媚迷了眼,猪油蒙了心!”

公堂之上,夫妻反目,恶语相向!围观的人群挤在衙门口,议论声如同煮沸的开水。

“啧啧,李家这出大戏啊!”

“我看那孩子,眉眼倒真有几分像李老爷年轻时候。”

“像有什么用?李老爷一口咬定不是。”

“听说李老爷请了柳家的老仵作来验亲呢!”

“啪——!”赵德坤被吵得脑仁生疼,猛地抓起惊堂木,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拍!清脆的巨响震得整个公堂嗡嗡作响,终于暂时压下了喧嚣。

“肃静!公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赵德坤喘着粗气,三角眼扫过跪着的三人,最后落在那个瑟瑟发抖的男童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算计。

这李家是寒州纳税大户,和柳家也有姻亲关系,更与京城某位贵人有些拐弯抹角的关系,这案子烫手的很啊!

赵德坤捋了捋稀疏的胡须,装模作样地沉吟道:“李万财,张氏,你二人各执一词,空口无凭。本官断案,讲究人证物证,这血脉之事非同小可。”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旁边垂手侍立的师爷李茂才,“师爷,依你看该如何啊?”

李茂才立刻上前一步,弓着腰,声音谄媚:“大人明鉴!此等疑难,唯有滴血认亲!”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这滴血认亲,早已验出此子不是我族亲身血脉,可那张氏就是一口咬定乃我李氏血脉,这才不得已闹到大人您这啊!”李万财无奈道。

“大人,不如按《洗冤集录》所载,用滴骨认亲之法辨真伪?!”师爷在一旁说着。

“滴骨认亲?”赵德坤故作沉吟,余光却瞥向堂外。

那里,一个穿着柳家管事服饰的中年人,正隐在人群中,微微点头。

“好!”赵德坤猛地一拍扶手,“为求公正,本官就允了用此古法!去开棺,取李老太爷腿骨一根!当堂滴血验亲!”

命令一下,满堂哗然!开棺取骨,滴血认亲!这可是只在戏文里听过的法子!

李万财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随即换上悲戚:“父亲!孩儿不孝,惊扰您老人家清静了!”

张氏则脸色惨白,紧紧搂住儿子,嘴唇哆嗦着,眼中充满了绝望。这法子玄之又玄,谁知道结果如何?她求助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人群,却只看到冷漠或好奇的脸。

就在衙役领命要去李家祖坟开棺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堂外传来:“且慢!”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条路,是苏浅宁!她一身素净的衣裙,脸上蒙着布巾,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眸,她缓步走入公堂。她身后跟着老葛头,手里捧着一个盖着布的托盘。

“何人喧哗于公堂?”赵德坤三角眼一瞪。

“雪参堂首席药师苏浅宁。”苏浅宁微微欠身,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大人欲用滴骨之法,民女斗胆进言,此法古奥,恐有疏漏。民女略通医道,或可代劳!”

“你?”赵德坤嗤笑一声,“一个女子,也敢妄言古法?退下!”

“大人!”李万财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这位姑娘自荐,不如让她一试?”

他瞥了一眼苏浅宁,又看看张氏,心中冷笑。这女子据说懂些医术,但滴骨认亲?谅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正好借她之手,坐实那野种身份!

赵德坤与李茂才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看向堂外柳家管事,柳家管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也罢!”赵德坤故作大度,“念你一片赤诚,本官准了!李万财,你可有异议?”

“草民无异议!”李万财连忙道。

张氏搂着儿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了,这女子,怕是也被李万财收买了!

衙役很快从李家祖坟取来了李老太爷的一截小腿骨。骨头被清洗过,泛着一种陈旧的灰白色,在公堂森严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苏浅宁神色平静的走到公堂中央,示意衙役将盛放骨头的托盘放在地上。她没有立即动作,而是转向赵德坤:“大人,为求公正,请允民女自备验骨之物。”

赵德坤不耐烦地挥挥手:“准!”

苏浅宁这才从老葛头捧着的托盘中,取出几样东西:一个盛有五倍子浓汁的小碗,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和一小罐药粉,里面是硝石、绿矾混合的骨粉处理剂,还有一小瓶清水。

她首先拿起那罐药粉,极其仔细均匀地涂抹在取来的腿骨表面。药粉接触骨头,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铁锈和腐败的气味弥漫开来,围观众人纷纷掩鼻。

“此乃除污去腐之药,可显骨之本相。”苏浅宁简短解释。

涂抹完毕,她拿起一根最长的银针,在油灯上反复烤,直至针尖烧得通红。然后,她将滚烫的银针,猛地刺入腿骨一端!

“滋啦!”一股白烟伴随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腾起!骨头被烫出一个焦黑的小孔!

张氏不忍再看,别过脸去!李万财则紧紧盯着,眼中充满期待。

苏浅宁面无表情,换了一根稍短的银针,蘸取五倍子浓汁。她将蘸了浓汁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插入刚才烫出的骨孔深处,缓缓转动,让浓汁充分浸润孔壁。

做完这一切,她拿起那瓶清水,示意衙役:“取孩童和李老爷指尖血,各一滴,滴入此清水碗中。”

衙役依言,用银针刺破李万财和男童的指尖,各挤出一滴鲜血,落入盛着清水的碗中。两滴殷红的血珠在清水中缓缓下沉,并未相融。

“看!血不相融吧!”李万财指着碗大叫起来,脸上露出狂喜。

苏浅宁看都没看那碗水,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她才将插入骨孔的银针缓缓抽出,银针尖端,沾满了深褐色的五倍子浓汁。

然后,她将沾满浓汁的银针尖端,轻轻点入盛着血滴和清水的碗中!针尖入水,深褐色的五倍子浓汁如同墨汁般在水中迅速晕开!奇迹发生了!

碗中原本不相融的两滴鲜血,在接触到五倍子浓汁的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猛地向彼此靠拢!

然后,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飞快地融合在了一起!最终化作一团更大的、均匀的暗红色血珠!

李万财脸上的狂喜瞬间僵住,随即转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不!不可能!这是妖法!定是妖法!”

张氏猛地睁开眼,看到碗中融合的血团,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她紧紧抱住儿子:“老天开眼啊!”

赵德坤也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碗:“这...这是...”

“滴骨认亲,古法有载:生人血滴入亡亲骨中,若系亲生,则血沁入骨;若非亲生,则血浮于骨外。然此法需骨孔深凿,耗时颇久!”苏浅宁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如同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她举起那根沾着浓汁的银针,“民女此法,以五倍子浓汁浸骨孔,取其收敛、显色之性。再以此汁引血入水,若血滴相融,则证血脉相连,确系亲缘。”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李万财,“李老爷之血与孩童之血,在五倍子汁牵引下相融。此子,是李家血脉无疑!”

“不!我不信!你这妖女!定是你动了手脚!” 李万财状若疯癫,扑向苏浅宁。衙役慌忙上前将他死死按住。

“大胆李万财!公堂之上,证据确凿!苏姑娘所施古法,本官与众目睽睽之下看得分明!此子确系你亲子!你宠妾灭妻,诬告发妻,扰乱公堂,该当何罪?!” 赵德坤厉声喝道!

赵德坤此刻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他本意是借柳家之势和滴骨古法的模糊性,顺水推舟帮李万财一把,打压张氏背后的势力。

可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竟真的弄成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再想偏袒,已是千难万难!

突然他阴鸷的目光扫到堂外一个站在人群最前方身影——摄政王夜景洐!

他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公堂上的闹剧。那眼神,仿佛洞悉一切,又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有趣的猴戏。

赵德坤心中一凛,夜景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联想到北沟尸坑!还有那军饷册!赵德坤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必须立刻了结这桩麻烦事!

赵德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万财!诬告发妻,扰乱公堂,按律当杖责三十,枷号三日!念你初犯,且家业需人打理,杖责可免,罚银五百两,补偿张氏母子!当堂具结,不得再起争端!退堂!”

惊堂木拍下,尘埃落定!李万财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瘫软在地。张氏抱着儿子,喜极而泣,对着苏浅宁连连磕头。

苏浅宁收拾着自己的器具,她的目光与堂外夜景洐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夜景洐他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消失在喧嚣的人群中。

苏浅宁垂下眼帘,将最后一根银针用布包好。她的指尖,还残留着五倍子浓汁的酸涩气味。

滴骨认亲?古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谓血相融即亲缘的说法,在现代医学看来毫无科学依据。

血型不同者,其血本就不相融!她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五倍子汁含鞣酸能使血凝聚沉降的特性,强行让两滴血在视觉上融合在一起罢了。

这是知道有这场官司时,临时设计的,针对古人认知局限的骗局!但这骗局,成功了!

她帮张氏赢了官司,暂时保住了那对母子的地位和家产。

但她和夜景洐的目的,不止于此。

赵德坤在压力下仓促结案,罚了李万财的银子,却并未深究他诬告背后的真正原因。他此刻已如惊弓之鸟,急于转移或销毁,那份足以动摇寒州盐税根基、甚至牵扯出军饷贪腐的账册!

苏浅宁将布包系好,目光投向府衙后堂的方向。师爷李茂才正鬼鬼祟祟地穿过回廊,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行色匆匆。

公堂上的喧嚣散去,只留下那截孤零零躺在托盘里的腿骨。

苏浅宁转身走出府衙,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看到街角处,夜景洐正靠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旁,他身后,两个暗卫看似随意地站着,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苏浅宁知道,夜景洐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也在监视着府衙的一举一动,刚才李茂才的异动,必然也落入了他们的眼中,讲不定此刻也有暗卫暗中盯着李师爷。

苏浅宁走向夜景洐,“送你回雪参堂?还是...”夜景洐看着苏浅宁问着。

“回雪参堂吧!”苏浅宁迈步走上马车,马车缓缓驶向雪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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