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山这狗东西,玩背刺?
看来,帅府当中,哪怕是姜璃挑中的人,也有着别的心思。
好在今儿个试探出来了,要不然,以后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儿,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之前,他还想在帅府中,借着以前的才学,猥琐发育,现在看来,这条路似乎有点走不通。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接触的人,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姓秦的,我记住你了!”
“大少爷,你记住我干嘛?”秦铁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凑到姜凡耳边,“要我说,你就不该回来,你这一回来,搞得全府上下鸡犬不宁,现在又闯出这么大的祸,万一女帝怪罪下来,全府又得跟着你遭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秦铁山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少爷,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贪。”
“太把自己当回事!”
他的话,犹如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姜凡的心口。
误判形势,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璃,在帅府,并没有那么权威。
“好,老东西。”
姜凡不信邪地掏出了帅府的调兵符,大喝道,“全体府兵听令,拿下秦铁山,护送本少回府!”
然而……
五百府兵,没一人动弹,木讷好似雕塑,视若无睹。
“你们想要造反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桀桀桀……”
秦铁山好似看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挂满了讥讽,“大少爷,你手里拿得什么?不妨,捏捏看。”
“嗯?”
姜凡一怔,手中猛然攥紧,怎料,手中的调兵符碎成了渣渣。
“假的?不可能,这可是阿姐亲手给我的。”
姜凡恍然大悟,额前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难不成,算计他的是姜璃?而不是,秦铁山!
可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明明与自己达成了协议,以自己的学识和武功,换取姜昊的成长,哪怕要除掉自己,也是等姜昊学有所成,为何会是现在?
这件事,完全超出了正常的逻辑。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哈哈……”
见此一幕,左山雕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仿佛姜凡成了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姜凡啊姜凡,你这条癞皮狗,总以为,自己是真麒麟,现在好了,原形毕露了!”
“抓人!”
无数驳杂的信息,在姜凡脑海中横冲直撞,这次一旦被抓,可能又是一次万劫不复。
“是。”
秦铁山让府兵们撤开,让出位置,一众御林军士兵跟打了个鸡血似的,全面合围,气势汹汹。
若是姜凡全盛时期,或许还能逃出包围圈,冲进帅府,问个究竟。
可现在……
他的实力,恢复了不足一成,哪怕隐龙诀这种逆天功法,也于事无补。
“怎么办?如何破局?”
“嘿嘿。”
左山雕笑眯眯地道,“你就别挣扎了,癞皮狗,你要是敢拒捕,老子就敢当场格杀你,到时候,你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是吗?”
姜凡强压下心中恐惧,态度缓和,以扰乱对方的判断力,“如果我束手就擒,你保证不会伤害我?”
“没错。”
左山雕示意御林军先慢一步,他好与姜凡谈判,“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可不想破坏我们将军的威严。”
信你个大头鬼。
“阿姐,你怎么来了?”
到了此时此地,只能自救。
“嗯?”
姜凡一声大喝,趁着他们愣神的工夫,一个健步冲向了墙边,纵身一跃,跳上了墙头。
“好小子,死到临头,居然还敢骗老子?”
左山雕恶狠狠地瞪了眼秦铁山,大怒道,“这就是你说的,他武功全失?”
那墙头起码有三米高,一个饱受六年摧残的废人,哪有这种实力?
姜凡冷冷地瞥着秦铁山,此人只觉得头皮发麻,要是让他逃回去,那事态就不可控了。
“左队长,现在不是相互指责的时候,快点抓人。”
秦铁山黑着一张脸,大喝道,“所有人听令,立即捉拿姜凡。”
“是!”
五百府兵即刻出动,跟随御林军一起围捕姜凡。
“少帅啊,我的少帅啊,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老张头见此一幕,老泪纵横,苦苦喊喊,他本以为姜凡只要回了帅府,就能恢复往日的荣光,今日得见此等复杂局面,方知这六年来,他的倔强。
原来,他早就料到回帅府没什么好下场。
“不行,少帅,您不能就这么倒下去。”
却说,另一边,姜凡靠着对净秽司的地形熟悉,不断穿行于小巷拐角之间,一时之间,竟让外面那帮人,完全抓不住头脑。
可这也只是个拖延之计,一旦他们展开大规模排查,自己势必会暴露的。
想要混过上千人的眼线逃出去,本就是无稽之谈。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摸到了马厩内,旁边,就是牛棚。
净秽司,自然也是有牲口的,要不然,那么多的夜香车,靠着人力,根本不可能有效倾倒完毕。
“有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其冒险的主意,可仅凭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办到。
看似找到了生路,没想到,又是绝路。
“搜,快搜!”
外面传来兵士的大喝,“今儿个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小子给找出来,否则,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废物,在上千御林军的眼皮底下溜走了,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御林军的脸面往哪里搁?
那位一向爱惜自己羽毛的将军,又当如何自处?
“遵命。”
过往的士兵,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摆在外面的牲口袋子,都拿着刀枪挨个捅了一遍。
姜凡躲在马群中间,不敢动弹,额前后背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少帅……”
突然一个细弱蚊蝇的声音,令他如芒刺在背,反手一掌就拍了出去,运足了内力。
“是我,是我啊,少帅。”
掌风扑面,惊得老张头一个趔趄,要不是姜凡及时收掌,他怕是已经被当场打死。
“张伯,你想吓死我啊?”
可马上,姜凡就警惕心大作,质询道,“你为何知道我在这里?说?你是不是也来抓我的?”
这个世界,还可以相信谁?
哪怕是老张头,姜凡也开始怀疑。
“少帅,来不及多说了,来,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老张头苦叹一声,“就是要委屈你,钻进夜香桶里了。”
“不行。”
然而,姜凡却直接拒绝道,“你那个办法,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