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年机灵又讨喜,凤清晓拿了几块儿牛乳糖给他。
贺思年双手接过,“谢谢凤姐姐。”
“不客气。”凤清晓摸了摸他的头,“你想见我是因为你大姐姐跟你说了什么吗?”
以贺思若那个性格,昨晚回府后,指定会到处宣扬。
贺思年兴奋地点头,“早知昨晚我就跟大姐姐一起去了。”
“你不怕?”
“不怕。”贺思年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我可是镇国公的孙子,将来是要上战场杀敌的。”
凤清晓不得不佩服镇国公的家教,无论是贺思若,还是贺思年,都有一颗报国之心。
“你磨了我表哥半日,不会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贺思年眼神严肃且认真,“我想拜凤姐姐为师。”
凤清晓意外了,“镇国公府也是将门之家,有自己的一套功法,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贺思年站得笔直,态度端正,“祖父说过,凤家是大夏的脊梁,我也想成为脊梁之一骨。”
凤清晓被狠狠震撼到了,一个五岁的孩子竟有这般坚定的志气。
温玄鹤满眼的欣赏,“清晓,不如收下他,凤家的刀法更适合男子。”
贺思年紧张极了,生怕凤姐姐不收他。
凤清晓郑重道,“思年,你想拜我为师,你祖父知道吗?”
贺思年摇头,“我还没跟祖父提过。”
“你祖父若是答应,我就收你为徒。”
贺思年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真的?”
“真的。”
“我回去就跟祖父说,祖父一定会同意的。”
贺思年揣着激动的心情跟温玄鹤回书院去了。
勇毅侯府。
秦书钰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得知了这件事。
他思量片刻,“估计镇国公不会反对,这个小徒弟你是收定了。”
凤清晓也蛮期待的,“就是不知思年能不能坚持住。”
“墨香书院的学生每五日休一日,到时你就让他住在侯府。只要他意志坚定,就能坚持下来。”
凤清晓想了想,“镇国公府肯定会派暗卫跟着,保险起见,你再挑两个影卫暗中保护。”
镇国公的小孙子可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放心,这些都由我来安排。”
“嗯,”凤清晓问,“那三家有人找你吗?”
秦书钰嗤笑,“呵,我倒是盼着他们来。”
“蒋弘岩是彻底站到了夏文弈一方。”
“估计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你的意思是,皇上那里……”
秦书钰解释道,“户部,有几个不贪的?只是查不查而已。况且,蒋弘岩能坐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这么多年,全是皇上看在凤家的面子上。昨日,他竟敢派死士杀你,皇上还能留他?”
“哎,蒋弘岩是一步错,步步错。”
“这是他自找的。”
自从凤清晓遇袭一事发生后,京城出奇的安静,直到宫宴这日,才再度热闹起来。
庆宫宴定在晌午。
凤清晓跟随外祖母、二舅母,早早地进了宫。
刚进宫门,凤仪宫的掌事宫女方子婧就迎了上来,“奴婢奉皇后之命,特在此迎接老夫人,郡主和温二夫人。”
陶芸慧客气道,“方姑姑,咱们可有年头没见了。”
“老夫人客气了,您还是唤奴婢子婧吧。”
“好……”
凤清晓朝她微微一笑,“方姑姑,八年未见,你还是这么标致。”
方子婧被她逗笑了,“郡主的嘴巴还是那么甜。”
凤清晓调皮地眨了眨眼,“姑姑,我说的可是实话。”
紧跟着,她摊开手掌,“有糖没?”
方子婧从袖袋里拿出几块儿牛乳糖来,“老规矩,奴婢一直都记着呢。”
凤清晓接过,“多谢姑姑。”
她拿到手后,第一块塞到了方子婧的嘴里,“老规矩,第一块给姑姑吃。”
方子婧双眼湿润了,“郡主还记得奴婢?”
“怎么可能忘了,以前我每次在宫里凑人,都是姑姑帮我打掩护,要不,娘亲得把我的屁股揍烂了。”
方子婧擦了擦眼角,“老夫人,咱们走吧,皇后娘娘正盼着您和郡主呢。”
方子婧刚要引着她们往凤仪宫去,就听一声冷哼传来。
四人循声看去,就见秦书莞正斜着眼睛看她们,眼中神色是不屑。
陶芸慧觉得秦家的这个女儿太过无礼。
穆红妆看她是个孩子,也懒得计较。
方子婧更不好说什么,毕竟对方是秦国公府的小姐,又没指名道姓。
凤清晓离京前就是出了名的嚣张,她不介意把嚣张的名头再扩大扩大。
“哟,哪儿来的狗吠声,也没人管管。”
郁洛茵此时刚下马车,一见女儿与凤清晓对上了,疾步往这里走。
秦书莞怒道,“你说谁是狗?”
凤清晓眉梢一挑,“拾银子拾钱不拾骂,堂堂秦国公府的小姐,竟然上赶着拾骂,真是好教养。”
秦书莞那个气呀,偏偏自己嘴笨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往常要是有人招惹她,她直接就动手了,可凤清晓,她打不过。
“别以为你有武功在身就能随便欺负人。”
“你说我欺负人?”
“你不就在欺负我吗?”
“好,这可是你说的。”凤清晓转了转手腕,在郁洛茵赶来之前,几步上前,“啪啪”两声,扇了秦书莞两个大耳光。
“秦大小姐看清楚了,这才叫欺负人。”
秦书莞捂着脸颊,看向赶来的母亲,委屈道,“娘,凤清晓她打我。”
郁洛茵扒开女儿的手看了看,心疼得不行,“都肿了。”
书莞可是她宠着长大的,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个手指头。
“安平郡主,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凤清晓抬高了下巴,“侧夫人要是不服气,大可去皇上面前告我。”
一声侧夫人引来了周围夫人小姐的轻笑声。
郁洛茵觉得自己的脸面被凤清晓踩在了脚底下。
她咬牙切齿的,“安平郡主,我不是侧夫人。”
凤清晓不解,“你被扶正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阿钰提过?”
郁洛茵的脸色是青黑交替。
凤清晓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侧夫人生的孩子是嫡出吗?”
“我是平妻,不是侧夫人。”
“哦,是平妻呀!”
凤清晓早就瞧见了躲在后面的高雅芬。
她扯开嗓子大喊,“礼部尚书的夫人,您来说说平妻生的孩子算嫡出吗?”
高雅芬暗骂郁洛茵母女俩,不好好排队进宫,招惹那个煞星做什么?
可安平郡主指着她喊,她不能不过去。
就在她忍着怒气要走过去的时候。
郁明尘先她一步走到了凤清晓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