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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那个财富深不可测的夏总?”白媚呼吸一滞,又立刻讥笑道,“堂堂商界巨擘,会有闲情挤在游轮甲板上?”
“你说是就是咯。”夏阳耸肩时,项链坠子在锁骨间晃出一线金光。
白媚突然伸手夺过侍应生托盘里的香槟,琥珀色酒液在杯中危险地晃荡:“敢不敢玩个游戏?输的人跳海游回去。”
你们不是想要**吗?打算怎么回报?
原本白媚怀疑夏阳是假冒的,但看到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白媚反而开始动摇了。
被夏阳这般讥讽,白媚和苏晨都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白媚这样有身份的人,更不愿就此罢休。
然而究竟该如何应对,她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见他们迟迟不作声,夏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还没想好怎么**?我的时间可不等人!
这...
白媚和苏晨顿时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叮!恭喜宿主完成台球厅签到,获得成功之路连锁台球厅及世界级台球技艺!
脑海中突然响起的提示音让夏阳愣住,这个沉寂许久的系统竟突然有了动静。
只是现在的夏阳早已身家不菲,台球厅的收益对他而言不过锦上添花,倒是这项世界级技能让他来了兴致。
望着眼前的台球桌,夏阳跃跃欲试:看你们在这玩得挺开心,不如我们就比一场台球?
苏晨闻言眼前一亮。
温玉儿慌忙拽住夏阳的衣袖:别和他比!他可是拿过区里台球比赛亚军的高手!
夏阳正欲安慰,却被苏晨急不可耐地打断:说好的比试可不能反悔!夏阳,这可是你自己提议的,要是临阵退缩还算什么男人?
夏阳心知这是激将法,却压根没想过退缩:这么厉害?连小区里的大爷大妈都打不过你?
苏晨见夏阳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故意调侃道:广场舞跳得好可不代表台球打得棒!我技术也不怎么样,你可别反悔!
站在一旁的温玉儿急忙插话:夏阳,我说的区不是指小区,是...
话未说完,夏阳就悄悄凑近温玉儿耳边,压低声音说:放心,我都明白。
温玉儿见他如此淡定,忍不住问道:你以前玩过台球?
夏阳随意地摇头:第一次玩,不过看起来挺简单的。他目光转向苏晨和白媚,看你们刚才打得很轻松嘛,只要瞄准白球就行了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苏晨忙不迭地附和,脑子已经有点发懵。
白媚悄悄拉住苏晨的衣袖:你真有把握赢?
苏晨胸有成竹地点头。见他这副模样,白媚突然提议:既然是比赛,总要加点赌注。输的人要学狗爬,在甲板上绕一圈,敢不敢?
没问题!夏阳爽快地应战,看得温玉儿直跺脚。
白媚虽然觉得夏阳答应得太干脆有些蹊跷,但还没等她细想,比赛已经开始了。两人按照规则打起了八球。
苏晨故作大方地把白球递给夏阳:新手优待,你先开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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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瞥见苏晨的动作,嘴角扬起不屑的弧度。
只见她随手将母球置于台面,杆尖随意一碰,开球瞬间便有彩球清脆落袋。
开局即得分的情形让苏晨明显怔住。
夏阳抿唇轻笑。
“呀,运气真不错呢。”
“新手嘛,总有些好手气的。”
苏晨将这记进球归咎于对方的侥幸。
他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等着瞧,下局看我清台。”
然而后续发展彻底凝固了他的笑容——夏阳每次出杆都精准得分,最后甚至指定袋口将黑八利落击入。
当记分牌定格时,苏晨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
“这叫没打过台球?鬼才信!”
“骗你的话是小狗呀。”夏阳晃着台球杆,眼里闪着无辜的光。
“你耍诈!”苏晨的指控带着颤音。
夏阳拈起母球递过去:“要不三局两胜?让你先开球。”
......
苏晨夺过白球狠狠砸向台面。
“这局定要你好看!”
但在关键击球时,他手腕一抖导致失误。当夏阳再次完成清台时,收款码提示音般宣告结果:
“三比零了哦,该兑现承诺了呢。”
那天下午的光线斜斜地穿过球馆玻璃窗时,夏阳做了个标准宫廷礼手势。
温玉儿注意到苏晨求救的目光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半步。赌约是你订的,看我做什么?她转身时裙摆划出弧度,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像秒针走动。
第三次邀请手势里,夏阳瞳孔微微收缩。苏晨突然咧嘴露出市井流氓特有的无赖神色:老子今天就不叫了!有本事弄死我!
这个反应让夏阳翘起嘴角——一切都像排演过千百遍的剧本。当苏晨偷偷用余光瞄向更衣室方向时,夏阳指关节发出咔吧轻响。对了,我突然想成全你刚才的请求。
什...什么请求?苏晨喉结滚动着往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夏阳慢慢卷起衬衫袖口时,阴影正好笼罩住他半边脸。
当然是关于弄死你这件事。夏阳话音未落,苏晨已经扑通跪在地板上,膝盖与木地板碰撞出闷响。汪!汪汪!他的惨叫在空旷场馆里形成回声,别打脸!我全靠这张脸吃饭呢!
苏晨一向认为,靠女人养活还不如让他去死。
在颜面和性命之间,他果断选择了保命。
见苏晨服软,夏阳扬到半空的手缓缓放下。
赶紧去,别想耍花样,你房间号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苏晨开溜的念头。
他随手抓起台球厅的毛巾蒙在头上,冲到甲板当众学起狗叫,还四肢着地爬行。
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让苏晨模仿它们,总觉得委屈了狗狗。
夏阳挽着温玉儿的手臂,望着远处滑稽的身影轻声说道。
温玉儿对这场闹剧毫无兴趣。
她只是专注地望着夏阳,目光温柔似水。
苏晨绕完甲板就仓皇逃走了。
看着人群哄笑和苏晨狼狈的背影,夏阳嘴角泛起浅笑。
今天这身衣服,他以后怕是不敢再穿了。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温玉儿:
温**,替你**了,解气吗?
温玉儿眉眼弯弯:你高兴我就高兴。
夏阳微微一怔,笑意更深了些。
温玉儿突然鼓起勇气,轻轻拽了拽夏阳的衣袖。
叫我玉儿就好...温**太生分了。
说完就红着脸低下头。
夏阳含笑点头:好,记住了。
两人又在游轮上闲逛许久,直到温玉儿走不动了才回房休息。
一进屋温玉儿就去冲凉。
夏阳则坐在床边,翻看着手机里待处理的邮件。
夏阳处理邮件时,突然发现一封来自周大海的邀请函。
“这个周大海,也不提前说一声。”夏阳无奈地摇摇头。
这是一场今晚在游轮上举行的慈善拍卖会邀请函。看了看时间地点,夏阳决定带上温玉儿,让她开开眼界。
温玉儿刚洗完澡回来,夏阳便问她:“玉儿,晚上有个拍卖会,想不想一起去?”
“当然想!”温玉儿甜甜一笑,“只要你愿意带我去,我就陪着你。”
见她比之前开朗许多,夏阳欣慰地笑了:“好,等我打个电话。”
走到阳台,夏阳拨通了周大海的号码,对方立刻接起。
“夏先生,玩得还开心吧?”周大海热情地问道。
“托你的福,还不错。”夏阳轻笑。
“那就好!对了,我发给您的拍卖会邀请函,您收到了吗?”
“看到了。”夏阳停顿一下,接着问,“能带人吗?要是不能,能否再拿一张邀请函?”
“您放心,您的贵宾席位可以带五个人。”
“好,我只带一个。”夏阳点点头。
“夏先生,拍卖会期间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船上工作人员,他们都是我安排好的人。”周大海恭敬道。
“周老板费心了。”夏阳微微颔首。
“您玩得尽兴!”
简单寒暄后,夏阳返回客房。温玉儿正望着他出神,见他进来慌忙低头,耳尖泛红。夏阳佯装未见,轻声道:“陪我再出去一趟?”
“现在?”温玉儿攥着衣角,“才休息不到一小时呢……”却已走向衣柜。
夏阳望着她背影轻叹。这般纯净的姑娘,苏晨那混账怎么舍得辜负?纵是铁石心肠也该被捂化了。
温玉儿换好连衣裙,揉了揉发酸的脚踝:“好了……”
“很快回来。”夏阳接过她手中的包。
半小时后,游轮精品店内。温玉儿拽住夏阳袖口:“别买了,我衣服够穿……”
夏阳将香槟色礼服递向店员:“包起来。”转头捏了捏她脸颊:“参加拍卖会总要体面些。”玻璃幕墙外,夕阳正把海面染成金红色。
夏阳轻叹一声:换身像样的衣服吧,要还是穿以前的旧衣裳,别人看见你长得这么标致却穿得这么寒酸,又该给我惹是非了。
温玉儿那双桃花眼里泛着困惑和委屈。
见状,夏阳连忙解释道:想想看,要是穿得太素,那些善妒的姑娘看你比她们漂亮,少不了要找麻烦。他顿了顿,更别提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若知道你无依无靠,肯定会打歪主意。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多危险。
镜台前的导购 ** 听得满眼艳羡。
最终拗不过夏阳的劝说,温玉儿收下了大包小包的新衣裳。
回到套房,夏阳瘫在沙发上,任由温玉儿整理衣物。先别忙了,他眯着眼说,歇会儿带你去吃晚餐,之后直接去拍卖会。
温玉儿应声点头,目光却落在夏阳脸上。她忽然抿嘴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蜜意。轻手轻脚靠过去,将脸颊贴在夏阳胸口,听着平稳的心跳声渐渐阖眼。
装睡的夏阳察觉到了,却佯装不知。他了解这丫头脸皮薄,要是突然出声,怕是会臊得钻地缝。直到发觉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悄悄看表——确实该起了。
他装作翻身动了动,果然惊醒了温玉儿。只见她突然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夏阳衬衫上的水痕,羞得直咬嘴唇: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流口水......
温玉儿轻声呢喃,夏阳听着差点笑出声来。
夏阳捏了捏大腿,硬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哈——
他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温玉儿见人醒了,连忙从沙发边站起来,规规矩矩立在旁边。等夏阳完全坐直身子,她才凑上前去。
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