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气得跳脚大骂。
……
棒梗手术结束后，贾张氏立刻赶到红星轧钢厂找秦淮茹，准备闹事。
“秦淮茹啊，棒梗出事了！他就是去水家玩玩，谁知被那小畜生藏的老鼠夹夹了手指！”
“医生说就算伤口好了，手指也废了，再也恢复不了从前的灵活。
医药费还花了十块钱。”
“我们一定得找那个小畜生赔钱！”
“大的瘫了没指望，小的手指也残了？”
秦淮茹一听如遭雷击，欲哭无泪。
“那小畜生呢？我们得去闹，叫他赔钱！”
贾张氏跳着脚嚷。
“他去参加特训了，只能等他下班回来再说。”
秦淮茹不甘心地说。
……
四合院里。
为了省住院费，也为了借棒梗的事向水生要钱，贾张氏和秦淮茹用板车把棒梗拉回了院子。
板车就停在中院，任由邻居围观。
贾张氏一边抹泪一边表演，想博取大家的同情。
“我可怜的孙子啊，只是去那小畜生家里玩一玩，谁想到他那么狠心，居然放老鼠夹，差点把我孙子的手指都夹断了！现在就算没断，也落下了残疾，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了废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真的这么严重吗？”
邻居们见棒梗脸色惨白，不由得心生怜悯，却不知道这是因为贾张氏不肯给孙子用麻药。
“棒梗偷东西固然不对，但水生放老鼠夹也太过分了！”
一位邻居说道。
“谁说我孙子偷东西了？棒梗根本没偷！都说了是去那小畜生家玩的，你再污蔑他偷东西，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激动地跳起来，指着邻居们破口大骂。
“没错！我家棒梗是个好孩子，绝不会偷东西，你们别冤枉他！”
坐在轮椅上的贾东旭心疼地摸着儿子的头，大声吼道。
“大家别乱说，我们棒梗一直很懂事的，从来不会偷东西！”
秦淮茹也哭着辩解。
邻居们见贾家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都不敢再多言。
“棒梗是个好孩子，确实不会随便偷东西，顶多就是来我家吃点花生米，我乐意，那不算偷！”
傻柱看着棒梗那可怜的模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这话我信，谁不知道棒梗拿傻柱的东西不算偷呢？傻柱一向把棒梗当亲儿子看待，真是让人羡慕啊！”
许大茂笑着说道。
娄晓娥拧了一下许大茂的胳膊。
“干什么？”
许大茂不满地问。
“别多嘴！”
“？”
贾东旭觉得许大茂话里有话，看看傻柱又看看棒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一直有个心结，觉得棒梗的头发不像自己那么卷，反而和傻柱有些相似，而且傻柱对棒梗确实特别好。
听了许大茂的话，他更加怀疑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只顾着哭诉，对许大茂的话并没太在意。
又过了一个小时。
“那小畜生怎么还不回来？”
为了等水生回来，好全家一起向他讨要赔偿，贾家连晚饭都还没做。
“能吃饭了吗？我快饿死了！”
棒梗有气无力地说。
“再忍忍吧，那小畜生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贾张氏安慰道。
棒梗一听，眼泪又快要掉下来了。
而此刻，水生刚结束特训，正在饭馆里吃饭。
“来，干杯！”
水生今天心情很好，还喝了几杯白酒。
24 水生舌战众禽
水生刚走进四合院，在前院乘凉的阎埠贵立刻走了过来，指了指中院，压低声音说：“水生，你要小心点，棒梗被你家的老鼠夹夹伤了手，贾家正等着找你麻烦呢！”
阎埠贵这么积极地提醒水生，倒不是他和水生关系多好，而是他本来就不喜欢贾家。
“三大爷，谢谢您提醒，我知道了。”
水生笑着回答。
“你就不着急吗？”
阎埠贵见水生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很是意外。
在他眼里，水生只是孤身一人，而对方可是一大家子。
“有什么可着急的，该着急的是他们！”
水生哈哈一笑，转身走向中院。
阎埠贵注意到水生脸上泛红，像是喝过酒，心里嘀咕着，也跟着往中院走。
前院的独臂退伍军人王建国见水生回来，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水生刚踏进中院，一眼就看见院子中间停着一辆板车，棒梗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似的，他不由得一愣：“不会吧？”
贾张氏一直紧盯着前院和中院之间的门洞，一见水生慢悠悠走进来，立刻冲上前，一把揪住水生的衣服，声嘶力竭地喊道：
“水生，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不过是去你家玩玩，就被你故意放的老鼠夹夹到手，流了那么多血，半死不活的，还废了一根手指！你必须赔我们一百块钱医药费，要是不赔，老娘跟你没完！”
“我的天！贾张氏居然张口就要一百块，是想钱想疯了吧！”
“棒梗确实是被老鼠夹夹伤的，可贾张氏说得好像棒梗一点错都没有似的。
你要是不偷偷跑进别人家，能被夹到吗？”
围观的邻居们议论纷纷。
这时，易中海开口了：“棒梗还是个孩子，就算偷东西，教育一下就行了。
放老鼠夹就太过分了，做得太绝，水生你得赔钱！”
作为大院的一大爷，易中海说话很有分量。
他这一开口，等于给这件事定了性。
水生明白，这是一大爷报复自己不肯当他干儿子，他冷冷地瞪向易中海，喝道：“胡说八道！”
易中海脸色顿时变了，他没想到水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院子里有些本就对易中海不满的人，见他当众丢脸，不由得偷笑：“这水生真够胆！”
“棒梗只是个孩子，有时候也来我家拿点花生米、白酒什么的。
不过，他除了拿我的，连雨水的东西都没动过，说明他不是偷，就是贪玩。
水生，你该跟我学学，心胸放宽点，不该放老鼠夹，你这是心眼太小了！”
傻柱走上前说道。
“什么叫‘拿’不是偷？被人偷了东西还乐呵呵的，那是傻！怪不得叫你傻柱，真没叫错！除了你，你问问这大院里有谁愿意让棒梗进家‘拿’东西的？”
“你愿意吗？”
水生指着一个邻居问。
“我不愿意！”
“你呢，小娥姐？”
“当然不愿意！”
水生连着问了三四个人，没一个人说愿意。
开玩笑，贾家就在旁边看着，要是说愿意，棒梗以后真常去怎么办？虽然说不愿意可能会得罪傻柱，但也比引贼上门强。
傻柱被当面打脸，脸色也沉了下来。
娄晓娥出声道：“大家可能都想岔了。
前阵子我常见水生家有老鼠出没，他买老鼠夹本是为了灭鼠，不是冲着棒梗去的。
难不成水生还能未卜先知，晓得棒梗会进门？除非……棒梗不是头一回进去了。”
贾张氏厉声反驳：“娄晓娥，你这话什么意思？替水生开脱是吧？就算我家棒梗进过水生家又怎样？小孩子贪玩，捉迷藏躲进去不很正常吗？”
许大茂急忙扯了扯娄晓娥的袖子，低声道：“别多管闲事，让他们自己闹去。”
娄晓娥甩开他的手，恼火地说：“你怎么说话呢？把谁比作狗？”
王建国此时开口：“娄晓娥说得在理，我们院确实闹老鼠。
昨天和今天我各打死一只，有只还丢在门口，不信的可以去瞧。”
贾家人见是王建国发话，纷纷皱眉，却不敢像对娄晓娥那般嚣张。
王建国是烈属，爷爷、父亲和叔叔都战死沙场，他本人也立过战功、负过伤，备受国家照顾，年年有居委会上门慰问。
全院邻居都敬重他，他在大院里的威望不亚于聋老太太，只是平日不爱掺和杂事。
今天竟破例为水生说了话。
棒梗忽然嚷嚷：“奶奶，快让他赔钱，我要吃好的，饿死啦！”
水生甩开贾张氏的手，朗声道：“行了！都散了吧，我要洗洗睡了。”
贾张氏痛呼一声，又拽住水生的衣服：“不准走！”
“你这没爹没娘的小畜生，不赔钱别想溜！”
贾张氏死死扯住水生衣角。
水生勃然大怒：“老虔婆，敢骂我爹娘？看我收拾你！”
扬手便是两记耳光。
贾张氏被打懵了，全场邻居也愣住了。
谁也想不到一向温和的水生竟会当众动手，听那声响，力道还不轻。
贾张氏回神，脸颊刺痛，往地上一躺哭嚎起来：“哎哟我不活了！水生打老人啦，没天理啊！不就欺我儿子瘫了吗？要是我儿子好好的，你敢动我？老贾啊，这小畜生害了你孙子，还打你老婆，你快把他带走吧！”
贾东旭从轮椅上摔下，忍痛爬过来喊：“妈！你没事吧？水生你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
秦淮茹想去扶丈夫，却被贾东旭一把推开：“你婆婆挨打，你还愣着？”
“谁来帮帮我们家啊！我丈夫卧病在床，儿子伤得不轻，婆婆还被人打了，街坊邻居们，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其实秦淮茹并不是真的心疼婆婆，只是这么多人看着，戏总要做足。
向来对秦淮茹有几分情意的傻柱，见心上人哭得梨花带雨，顿时心软，直接冲上去想抓住水生：“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娄晓娥知道傻柱能打，自己丈夫就常被他欺负，正要上前护住水生，却被许大茂一把拉住：“别多管闲事！”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她不由一惊。
只见水生灵活地躲过傻柱的猛扑，转身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哎哟！”
傻柱一声痛呼，趴在地上挣扎半天，却没能立刻爬起来。
原本打算出手的王建国，见水生身手不凡，便安下心来，默默点头。
“傻柱居然打不过水生？”
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们都愣住了。
“哈哈哈！傻柱也有今天！这小子藏得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