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祥醒来之时,推开房门只看到家中留下了一些饭菜和一张纸条。
“你哥我上班去了,老妈要去一趟医院,她说晚上总是睡不好,你记得看家。”
忆祥将纸条丢进垃圾桶,一边洗漱一边想着,至少她选择去医院,不过应该叫上自己才对,她面对那些复杂的程序,可能要多花一些时间。
正常吃过早饭,洗刷碗筷,回到自己房间开始预习,学校那边最近可能会考试,忆祥准备好好准备一番。
下午时分,家门传来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忆祥探出头看到母亲已经回来。
“小翼,饿了么?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现在应该还没凉。”
“好,你哥大概还要等几个小时,他回来的很晚。”
“晚上再做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还要预习一会。”
忆祥回到房间,直到看到窗外太阳已经要落幕,他走出房间准备做饭,但母亲却执意要自己去做,忆祥也只好放弃。
当家门再次被推开,哥哥回来了,他有些疲惫,但心情貌似不错。
“那个厂子很不错,工作也不困难,我觉得我可以在那里工作。”
“一天下来累坏了吧,饭还要等一会,先去休息一下。”
忆祥和哥哥聊了一会厂子里的事情,哥哥讲述的很入迷,但忆祥的余光却注意到厨房的母亲手上似乎拿着一包粉末,可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
“我看错了么……”
“小翼,你也饿了吧。”
“还好,我明天也得回学校了,妈自己在家可以么?”
“咱妈又没老,以前不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说的也是……”
晚饭有些清淡,但哥哥吃的很急,他似乎饿坏了。
半夜,忆祥感觉到一股尿意,起床迷糊的想去上厕所,但又听到了对话声。
“今天没有什么反应……”
“这是正常的,至少要两天时间才会起效,你记得自己调整。”
“好……”
忆祥想到那纸条,以为母亲因为晚上失眠在和医生打电话,也就没有多想,静静等候母亲回房间之后才去厕所。
清晨,忆祥醒的很早,收拾好书包准备洗漱,哥哥已经去工作,和母亲简单吃一口早饭便乘坐车辆前往城市另一边的学校,考虑到交通费用和不便利,忆祥选择入住学校的寝室,半个月才能有一天半的假期。
时间一晃而过,忆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利用自己攒下的零花钱按照惯例购买糕点,准备给家人带点好吃的。
推开家门便看到哥哥和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菜,但那些菜有些素,想到家中可能打算要继续存钱,忆祥也没有多想,和家人打过招呼后准备吃饭。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哥哥变得有些少语,忆祥觉得他可能今天工作的很累,而母亲似乎也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他们也没有对糕点感兴趣。
他想询问几句,但母亲只是一味的转移话题,这引起了忆祥的疑惑。
夜晚,忆祥一直都没睡,准备看看今天晚上,母亲会不会再去拨打电话,果不其然,他又听到了母亲的对话声。
“今天睡得很沉,你的药很有用。”
“当然。毕竟我是专家,剩下半个月正常调理,相信很快就能成功。”
“太谢谢你了,程心专家,你是我的救星。”
“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费用我月末会交给你。”
“不必了,这半个月的算是我的服务,我也知道你的家境,下个月再说付费的事情吧。”
电话挂断了,忆祥心里有些琢磨,还觉得这程心医生人挺不错,既然母亲失眠已经得到缓解,那么自己也不用再担心,不过她为什么习惯在夜晚打电话?医生下班都在半夜么?
忆祥醒来的有些晚,已经是中午,饭菜还是很素,但忆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下午便乘车回到学校。
半个月后,忆祥再次回家,但走到家门便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母亲和哥哥的声音,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本打算悄悄推开房门看看发生了什么,但门锁的声音太大了,屋内声音戛然而止。
忆祥只好正常进入家门,哥哥从他的房间中走出,脸上脸色有些难看。
“小翼,你回来了。”
“嗯,妈呢?”
“她……”
哥哥有些欲言又止,但母亲已经走出房间,她脸色也不是太好,透露出的情绪像是……羞愧?
忆祥也很累,他虽有疑惑,但觉得家里有事情会告诉他的,索性也就不再询问。
今天家中晚饭做的很晚,母亲说哥哥在工厂被同事针对,刚才在和她商量,所以做饭晚了一些。
忆祥觉得这没关系,他想自己去做饭,但母亲依旧阻止,说忆祥应该听她的话,好好休息一番,忆祥自然不想让母亲难堪。
夜晚,忆祥爬起身偷听,可意外的是,这次并没有任何声响,他等了几个小时,实在耐不住瞌睡,只好放弃。
第二天依旧像往常一样去学校,但再次回来之后,他并没有直接进入单元楼,而是来到小区侧面看向家中的窗户,忆祥发现窗帘被拉上,不过他的视力很不错,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他的眼睛突然瞪大。
“这……我特么是死了么?”
忆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哥哥在做什么?身下的又是谁?!
这天的前夜,忆祥没有回去,他在外面不断徘徊着,他想要把自己脑子里所看到的画面丢出去,可他有些崩溃,他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蹲在小区另一边的忆祥被哥哥找到,对方面色更加差,而忆祥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只能蹲在这里。
“小翼,你蹲在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妈和我都很担心你!”
“哥,下午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
他突然愣住,面色发黑,停顿一秒回应。
“我在家休息啊,小翼,你这是怎么了?”
忆祥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我明明看到你在房间里和老妈……”
“你看错了,那不是我们家。”
“不可能……”
话未说完,忆祥被一拳打翻在地,他口中牙齿掉落两颗,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哥哥,他一脚踹在忆祥身上,嘴里怒骂。
“你真是疯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是你哥!那是你妈!你特么再说一句,我一定会撕烂你的嘴!”
忆祥不再挣扎,任凭哥哥不断的踢踹,他那句话甚至都没有说出后半句,哥哥却直接打了他,没有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