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屋子里,因着贵妃病着,所以屋子里放下了厚厚的帘幔,窗户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萧霖川倚在软榻上,与一旁的贵妃才说了一会的话,就觉得身上有些燥热。贵妃端起小几上的玉壶,倒了一杯茶水给他。
似是不小心,指尖在他左手的手背上轻轻擦过。
一股异样的暖意顺着喉间蔓延,四肢百骸都泛起痒来。萧霖川惊觉不对劲,他的头有些昏沉,所见之处都像是蒙着一层纱般朦胧。
喉结滚动间,体内的燥热愈发汹涌,他扶了扶额头,没有碰那杯茶。只强忍着体内的异样,垂下脑袋,另一只垂在袖间的手狠狠的捏住掌心,将之前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撕裂。
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撕裂的痛感如同冰水浇了满身,刺激的他整个后背都沁出汗来。
他站起身,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欲,对着满眼都装着期盼的贵妃道:“既然太医已经来看过,朕就不不多留了,你好好静养吧,改日朕…再来看你”
他声音微哑,刻意压下喉间的喘息,面上是平日里的淡漠。
若是贵妃凑近些,定然能瞧见他眼底未散开的腥红。
可惜屋子里烛光昏暗,她甚至以为这催情的香,对皇帝没有起效果。
萧霖川缓步走出,门只推开一半,傅琳立刻动身,将另一边推开,扶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
瞧见皇帝出来了,站在外头的宫女们谁也不敢多言,只跪在地上恭送皇帝。
只有萧霖川知道,他手心的血,已经顺着袖子一点点渗到外衫了。
坐上轿辇,傅琳借着手中的灯笼,一下就瞧见了皇帝袖中渗出来的血。怪不得她刚才扶着皇帝的时候,感觉他的手在颤抖。
刚才在贵妃寝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琳的目光落在皇帝的脸上,他斜倚在软垫上,平日里沉稳的眉眼此刻覆着一层隐忍的薄汗。
那双眼睫,纤长浓密,随着他的呼吸颤动,像是被风吹动的蝶翼,看上去好不可怜。
她放下帘幔,催促着宫人快些走。
口中虽然念叨着:谁叫你是皇帝呢,都要走这一遭的。
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这皇后和贵妃联手了?
轿辇晃晃荡荡向前,宫灯光影透过缝隙晃入,在萧霖川紧绷的脸上投下斑驳的明暗。
尖锐的痛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却堪堪压制住体内翻涌的燥意。
他闭着眼,喉结不住的滚动,强压下喉间溢出的喘息。体内的情欲如同燎原的火,虽然被痛感勉强阻隔。却随着时间越长越难压制,更别提每一次轿辇晃动,都让他更加昏沉,似乎在挑拨那根濒临断裂的理智之弦。
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狭小的空间里,血腥气味混着衣衫上挥之不去的香气。他死死的咬住下唇,只盼着这条路能短些,早些关上乾清宫的大门,将这些狼狈都藏于私处。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听到外头长长的一声“落轿”
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再次捏紧手心,掀开帘子,冷空气扑面而来,吹开片刻的燥意。
傅琳眼疾手快扶住皇帝,感受到他半个身子的力气都压在自己身上。怎么说呢,原本还很可怜他的,还在担心他到底是中毒还是中蛊。
眼下只想说:要不给你两巴掌清醒清醒…你走回寝宫咱们再上演主仆情深呢?
当然,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
她瞧着血一点点顺着皇帝垂下的胳膊落在地面,心跳如雷。早上才在朝堂之上削弱了两方势力,晚上就变成这样了,电视剧诚不欺她,宫斗戏里她这种小太监站错队就是死的快。
傅琳看他如此痛苦,下意识以为是中了毒。
却不知道萧霖川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呼吸间嗅到她身上的皂荚香气,体内的欲火已经翻涌上头了。
两人几乎是踉跄着进了屋子,傅琳哪里敢让旁人知晓此事,指不定这屋子外头站着的,都是太后皇后的人。
她只能强装着淡定,说皇帝是喝醉了。
宫人颤抖的指向地面的血迹,傅琳也只能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道:“方才拉扯间将我的旧伤扯开了,正要劳烦你,去太医院叫一下御医”
那小太监挑着宫灯跑了。
傅琳将皇帝放倒在床榻上,赶紧放下帘幔,三两步走到门口:“你们都离远一些”
关上门,她赶忙凑过去看皇帝的手。
萧霖川歪倒在床榻上,闭着眼浑身轻颤,感受到有人靠近,下意识挥手斥了一声:“退下!”
这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沙哑和隐忍。
傅琳一边心疼的凑上去掀开袖子查看他的伤口,一边安慰似的道:“陛下别怕,是奴才,是奴才”
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回荡,听的她面红耳赤。
虽然是看过小黄文没错,但…这凑在耳边实在是…
可当她掀开皇帝手中的绷带,瞧见血已经浸透了绷带,他却浑然不觉,还在死死的攥着手心,指尖已经被血染红。
这么看着,实在是心疼。
淡淡的血腥味混着一股甜腻的香气充斥在傅琳的鼻尖,她的手一点点剥开皇帝紧紧攥着的指尖,却突然被他握住。
突如其来的动作,扯动伤口,血在二人指缝间流淌。
傅琳忽的被拉入一个火热的怀抱中,她抬头看向皇上,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唇瓣毫无预兆地被覆盖。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傅琳没办法说话,只能挣扎着轻哼。她不敢搞出大的动静,就怕外面的守卫以为里面出什么事了。
若是这场面让旁人见到,就不是简单的死罪了。
萧霖川的理智已经完全失去,他紧闭着双眼,在触到柔软的瞬间微微顿住,随即便是更深的辗转厮磨。
傅琳抬高膝盖,想要挣扎开来,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在小腿上,她的腿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压在了一旁。
这姿势实在是羞耻,傅琳很想骂人,可是发出来的只有止不住的呜咽。
十指相扣,伤口更是疼痛,但萧霖川却沉沦在其中,忘却世间所有的事,只想在身下柔软的身体上,尽情地享受。
傅琳另一只手一直在推搡着皇帝的肩膀,在那灵巧的舌头闯入口中时,还是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衣袍,心跳如雷,只能被动承受着他毫不克制汹涌而来的欲望。
她此刻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原来皇后和贵妃联合在一起,是要给皇帝下催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