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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十四年九月初十,早朝的钟声刚响彻紫禁城,文武百官按品阶列队时,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声音突然划破肃穆:“陛下!臣有本启奏,弹劾昭镜司主事李氏,擅改祖制,祸乱朝纲!”

百官哗然。说话者是荥阳郑氏的家主郑鸿业,三朝元老,官拜太子太傅,手中握着半部世家官员的升降举荐权。他须发皆白,身着绯色官袍,高举着一卷明黄奏折,脚步沉稳地出列,身后竟跟着二十余位身着各色官袍的官员——有博陵崔氏的崔焕、范阳卢氏的卢文渊,皆是关东世家的领军人物。

新帝朱允坐于龙椅,指尖轻叩御案,目光扫过阶下众人:“郑太傅,李氏刚破获锦绣祥血案,擒获贪腐的王怀安,何来祸乱朝纲之说?”

“陛下所见,不过是表面光鲜!”郑鸿业将奏折递呈御前,声音振聋发聩,“其一,祖制规定‘妇孺不得近刑狱,仵作必为男性’,李氏却广招闺阁女子为仵作,让她们触碰尸身、抛头露面,既违男女大防,又坏礼教根基!前日西城就有百姓哭诉,家中女儿当了女仵作后,婆家退婚、邻里唾骂,已无立足之地!”

他话音刚落,崔焕立刻附和:“陛下明鉴!《礼记·内则》有云‘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女仵作终日与尸骸为伍,何来妇容妇功?长此以往,天下女子皆效仿之,礼教崩坏,国本动摇啊!”

“其二,昭镜司本为查案而设,李氏却私扩权限!”郑鸿业话锋一转,直指核心,“她凭尚方宝剑抄没王怀安府邸,私扣王家典籍,甚至插手吏部考核——前日冀州知府空缺,她竟举荐一名女仵作的兄长接任,此乃越权干政!”

卢文渊紧接着抛出重磅消息:“更有甚者,李氏借查案之名,行报私仇之实!沈御史十年前因‘私通藩王’获罪,铁证如山,李氏却勾结沈御史之女沈清辞,翻查旧案,意图为逆臣翻案!王怀安曾是当年审案官员之一,李氏擒他,分明是剪除异己!”

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不少依附世家的官员纷纷附和,要求严惩李氏;而支持革新的官员则据理力争,双方争执不下。朱允皱着眉,翻看郑鸿业的奏折,只见上面罗列着三十余名官员的签名,几乎涵盖了关东所有世家。他沉吟片刻:“李氏现为昭镜司主事,此事需召她前来对质。传旨,宣李氏即刻入宫!”

此时的昭镜司,正一片忙碌。林阿珠正跟着楚微学习整理沈御史案的证物,将那半块墨锭与新找到的王氏书信比对;沈清辞则在一旁撰写验尸心得,桌案上摊着母亲的丝帕拓片;李氏刚接到冀州知府举荐的公文,正与萧玦商议。

“冀州水患刚过,需一位懂民生的知府,清辞的兄长沈明远在冀州当过县令,政绩斐然,举荐他再合适不过。”李氏指着公文上的名字,“只是吏部那边怕是会刁难——沈御史的案子还没翻过来,他们定会拿出身说事。”

萧玦刚要开口,卫卒跌跌撞撞跑进来:“李大人!不好了!宫里来人了,说郑太傅等人在朝堂弹劾您,陛下召您即刻入宫对质!”

林阿珠猛地站起来,怒拍桌案:“肯定是王怀安的党羽勾结世家报复!他们打不过我们就玩阴的!”楚微按住她的肩膀,沉声道:“慌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查案的证据都在,怕他们不成?”

李氏迅速冷静下来,将公文交给萧玦:“冀州的事劳烦将军周旋,若吏部刁难,就把沈明远的政绩册呈给陛下。楚仵作,你带着墨锭和王氏书信的比对记录,清辞,你把丝帕的拓片和锦绣阁的账册带上,我们入宫对质!”

入宫途中,李氏的马车刚行至朱雀大街,就见一群百姓围在路边,对着昭镜司的方向指指点点。一个老妇人哭喊道:“我家姑娘就是当女仵作后疯了的!那些尸身阴气重,女子沾了就会不祥啊!”旁边几个汉子也跟着起哄:“昭镜司的女仵作克死爹娘!快把她们赶出去!”

林阿珠掀开车帘,气得满脸通红:“胡说八道!我们破了那么多案子,救了那么多人,怎么会不祥?”她刚要下车理论,被李氏拉住:“这是有人故意煽动舆论,你出去辩解只会落入圈套。”李氏吩咐车夫:“绕路走侧门入宫,别与他们纠缠。”

刚到宫门口,就见郑鸿业的长子郑文彬站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氏:“李大人,家父在朝堂等候多时了。提醒你一句,世家同心,陛下也需顾及祖制,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李氏淡淡瞥了他一眼:“郑公子若有空,不如劝劝令尊,多关心民生疾苦,少琢磨党同伐异。”说罢径直入宫,留下郑文彬僵在原地。

朝堂之上,郑鸿业见李氏到来,立刻上前一步:“李氏,你可知罪?”李氏躬身行礼:“臣不知罪。臣请问太傅,祖制亦有‘为民伸冤’‘严惩贪腐’之说,臣设女仵作查案,擒获王怀安,何罪之有?”

“强词夺理!”郑鸿业怒道,“女仵作违逆礼教,便是原罪!西城百姓哭诉,其女当仵作后遭退婚,你如何解释?”

“臣已查过,那女子并非遭退婚,而是自愿解除婚约,只因男方是王怀安的远房侄子,她不愿与贪腐之徒为伍。”李氏拿出一份供词,“这是那女子和媒婆的证词,陛下可查验。至于‘女仵作不祥’之说,纯属谣言——楚仵作在北疆三年,破案三十余桩,救了数十个家庭,何来不祥?”

楚微上前一步,亮出左眉骨的疤痕:“此伤是北疆查案时,为保护证人被叛将所伤。若女仵作不祥,臣何以能活到今日?又何以能为二十余名冤死士兵昭雪?”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几分。

郑鸿业脸色一变,转而攻击越权之事:“你举荐沈明远任冀州知府,难道不是因为他是沈清辞的兄长?沈御史是逆臣,其子岂能任要职?”

“沈御史一案尚未定论,何来逆臣之说?”李氏拿出沈明远的政绩册,“沈明远在冀州任县令时,兴修水利,减免赋税,百姓为他立了生祠。此次举荐,是昭镜司众官员联名提议,并非臣一人之意。若太傅认为他不合格,可列举其政绩瑕疵,而非以出身论人。”

卢文渊立刻插话:“你翻查沈御史旧案,私扣王怀安典籍,不是报私仇是什么?”沈清辞上前一步,含泪道:“陛下,臣父当年被诬私通藩王,书信证据疑点重重。此次找到的半块墨锭,与当年书信的墨痕材质不同,臣有比对记录为证!王怀安当年参与审案,却销毁了关键证物,臣等人查案,是为了还父亲清白,并非报私仇!”

她将墨锭和比对记录呈给陛下,朱允翻看后,眉头皱得更紧:“郑太傅,沈御史案确有疑点,昭镜司查案合情合理。至于王怀安,贪腐证据确凿,李氏擒他并无不妥。”

郑鸿业见陛下态度偏向李氏,心中一急,抛出最后一张牌:“陛下!李氏如此行事,皆因昭镜司权力过大,不受三法司制约!长此以往,昭镜司将成为独立于朝堂之外的势力,危及皇权!若陛下不约束,臣等愿以死谏!”说罢竟跪在地上,身后二十余名官员也跟着下跪,齐声喊道:“以死谏!”

朱允脸色沉了下来,他刚登基不久,世家势力盘根错节,确实不能逼之过甚。他沉吟片刻:“李氏,昭镜司确需规范权限。即日起,昭镜司查案需知会三法司,女仵作的招录需经礼部审核。沈御史案暂缓查办,待时机成熟再议。”

李氏心中一沉,知道这是陛下的权宜之计,但也只能领旨:“臣遵旨。但臣恳请陛下,女仵作制度不可废——她们心思细腻,在微物查验、血痕比对上有男子不及之处,锦绣祥案、青州案皆因女仵作的发现才得以告破。若礼部审核过于严苛,恐失良才。”

“此事容后再议。”朱允摆了摆手,“退朝!”

出宫后,林阿珠气得直跺脚:“这郑鸿业太可恶了!明明是他们党同伐异,还说得冠冕堂皇!陛下怎么就同意暂缓查沈御史的案子了?”

“陛下有陛下的难处。”李氏叹了口气,“世家势力太大,陛下需要时间平衡。我们不能急,得一步步来。”话音刚落,萧玦骑马赶来,脸色凝重:“李氏,不好了!郑鸿业让人去冀州,以‘逆臣之子’为由,扣留了沈明远,还说要重新审查他的政绩!”

“他们竟敢私扣朝廷命官!”楚微怒声道,“这是公然抗旨!”

李氏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们是想逼我们让步。沈明远不能有事,他不仅是清辞的兄长,更是我们在冀州的眼线——冀州是郑鸿业的封地,他在那里贪墨了不少赋税,沈明远掌握着证据。”她转向萧玦,“麻烦将军派羽林卫去冀州,以陛下的名义将沈明远护送回京。”

“我这就去!”萧玦立刻策马离去。

回到昭镜司,刚进门就见一个老卒跪在地上,见到李氏就磕头:“李大人!求您救救我们家将军!”李氏认出他是北疆军的老卒,连忙扶起他:“老卒,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我们家周将军,就是当年为沈御史作证的周霆,被郑鸿业的人诬陷通敌叛国,关进了天牢!”老卒哭道,“郑鸿业说他当年作的是伪证,还拿出了‘通敌书信’,明日就要问斩!”

众人皆惊。周霆是北疆名将,当年沈御史案中,他曾作证沈御史并未私通藩王,却因此被降职。如今郑鸿业拿他开刀,分明是想斩草除根,震慑所有敢为沈御史说话的人。

“不行,必须救周将军!”林阿珠急道,“明日就问斩,时间来不及了!”

楚微沉声道:“郑鸿业既然敢诬陷,那‘通敌书信’必然是伪造的。我们可以从书信的墨痕和笔迹入手,证明是伪造的。清辞,你立刻去证据库,调取当年周将军的奏折,比对笔迹;阿珠,你跟我去天牢,验看那封‘通敌书信’,顺便看看周将军有没有受伤。”

李氏点头:“我去宫里见陛下,争取拖延问斩时间。清辞,若笔迹比对成功,立刻送到宫里给我。”

楚微和林阿珠刚到天牢门口,就被狱卒拦住:“郑太傅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周霆!”林阿珠拿出昭镜司的令牌:“我们是昭镜司的,奉旨查案!你敢阻拦,就是抗旨!”狱卒认出楚微眉骨的疤痕,知道她是北疆出来的仵作,不敢得罪,只能放行。

天牢深处,周霆被关在最阴暗的牢房里,身上带着镣铐,嘴角有血迹,显然受过刑。见到楚微,他苦笑一声:“楚仵作,没想到你会来。郑鸿业要杀我,不过是想给沈御史案封口罢了。”

楚微拿出那封“通敌书信”,用放大镜仔细查看:“周将军,这书信不是你写的吧?笔迹虽然像,但墨痕不对——你的奏折用的是北疆的松烟墨,这书信用的是京城墨香斋的油烟墨,而且墨痕深浅不一,是模仿你的笔迹写的。”

林阿珠补充道:“而且书信的封口蜡,是南方的蜂蜡,北疆用的是牛油蜡,这根本不是你从北疆寄来的!”

周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有这些证据,能救我吗?”楚微点头:“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

刚走出牢房,就见郑文彬带着人走来,冷笑一声:“楚仵作,林姑娘,私探天牢,可是大罪啊。”

“我们是奉旨查案,何来私探之说?”楚微举起那封书信,“这封书信是伪造的,你父亲诬陷忠良,就不怕遭天谴吗?”

“伪造?”郑文彬夺过书信,撕得粉碎,“哪里有什么伪造的书信?你们私闯天牢,意图劫狱,给我拿下!”手下人立刻围上来,楚微拔出腰间的匕首,林阿珠也拿起验尸箱里的镊子,两人虽为女子,却有北疆历练的身手,片刻就制服了几个手下。

“郑文彬,你撕毁证物,罪加一等!”楚微冷声道,“我已经让昭镜司的人盯着墨香斋,那封书信的墨就是从那里买的,笔匠也已经招供,是你让他模仿周将军的笔迹!”

郑文彬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昭镜司动作这么快。就在这时,萧玦带着羽林卫赶来:“郑文彬,陛下有旨,暂缓周霆问斩,即刻将你拿下,严查诬陷之事!”羽林卫上前,将郑文彬押住。

楚微和林阿珠回到昭镜司,沈清辞已经完成了笔迹比对:“楚师父,比对成功了!‘通敌书信’的笔迹,和郑文彬的笔迹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霆’字的写法,一模一样!”

李氏也从宫里回来,脸色凝重:“陛下同意暂缓问斩,但郑鸿业联合太后施压,说若不斩周霆,恐引起世家不满,危及朝局。太后还召见了我,说只要我停查沈御史案,罢免女仵作,就饶了周霆。”

“太后怎么能这样!”林阿珠怒道,“郑鸿业是奸臣,她怎么帮着他?”

“太后是郑鸿业的表妹。”萧玦叹道,“世家与后宫勾结,势力盘根错节,陛下也很难抗衡。”

众人陷入沉默。一边是忠良将死,一边是革新大业,似乎无论怎么选,都会付出沉重代价。

楚微突然开口:“我们不能让步。若我们停查,郑鸿业只会得寸进尺,更多的忠良会被诬陷,沈御史的案子永远翻不了,女仵作制度也会被废除。我们有证据,有百姓的支持,明日朝堂之上,我们与他们辩到底!”

“楚仵作说得对。”沈清辞擦干眼泪,“我父亲一生清正,不能蒙冤而死;周将军为正义作证,不能含恨而终;女仵作们的努力,不能付诸东流。明日朝堂,我愿与他们对质!”

林阿珠也道:“我也去!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女仵作不是不祥之人,我们能查案,能伸冤!”

李氏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明日朝堂,我们全员出动,拿出血痕比对的记录、笔迹比对的证据、墨香斋的供词,还有百姓的联名请愿书——郑鸿业想靠世家和祖制压我们,我们就用证据和民心驳倒他!”

当晚,昭镜司的灯再次亮了一夜。楚微和林阿珠整理周霆案的证据,将伪造书信的墨痕、笔迹、蜡封等证据一一分类;沈清辞撰写沈御史案的疑点分析,附上墨锭比对的详细记录;李氏则起草奏折,列举郑鸿业诬陷忠良、贪腐敛财的罪证,还附上了冀州百姓为沈明远写的请愿书。

天快亮时,卫卒来报:“李大人,宫外有数千百姓聚集,说要为周将军和女仵作请愿!”李氏走到门口,看到黑压压的百姓跪在宫门外,举着“救忠良”“保昭镜”的牌子,心中百感交集。

萧玦道:“这是冀州和北疆的百姓,听说周将军和沈明远出事,连夜赶来的。”

李氏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众人道:“走吧,该去朝堂了。这一战,我们不仅要救周将军,要保昭镜司,更要为天下所有含冤者,挣一个公道!”

朝阳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昭镜司的牌匾上。李氏带着楚微、沈清辞、林阿珠,手持证据箱,一步步走向皇宫。宫门外的百姓看到她们,纷纷让开道路,齐声喊道:“李大人加油!昭镜司加油!”

朝堂之上,郑鸿业已带着世家官员等候,看到李氏等人,眼中满是不屑。太后也坐在珠帘后,面色冷峻。朱允看着阶下的李氏,又看了看宫外百姓的请愿书,心中已有了决断。

李氏上前一步,高举证据箱:“陛下,太后,臣有证据,证明周霆将军是被诬陷的,沈御史案是冤案,郑鸿业才是贪腐通敌、诬陷忠良的真凶!”

郑鸿业怒道:“李氏,你休要血口喷人!拿出证据来!”

李氏打开证据箱,将一件件证据呈了上去:“这是‘通敌书信’的墨痕比对,证明是墨香斋的油烟墨所写,并非周将军常用的松烟墨;这是笔迹比对,与郑文彬的笔迹一致;这是墨香斋笔匠的供词,承认是郑文彬让他伪造书信;这是冀州百姓的请愿书,证明沈明远政绩卓着;这是沈御史案的墨锭比对,证明当年的书信是伪造的……”

证据一件件呈上,郑鸿业的脸色越来越白,从最初的不屑变成了惊慌,最后瘫倒在地。珠帘后的太后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百姓请愿的声音传进宫里,她也不敢公然偏袒郑鸿业。

朱允看着地上的郑鸿业,又看了看宫外的百姓,猛地一拍龙椅:“郑鸿业!诬陷忠良,贪腐敛财,结党营私,罪该万死!来人,将郑鸿业及其党羽全部拿下,打入天牢!周霆官复原职,沈明远即刻就任冀州知府!昭镜司权限不变,女仵作制度照旧!”

百官哗然,随即纷纷跪地:“陛下圣明!”宫门外的百姓听到消息,欢声雷动,声音响彻紫禁城。

李氏等人躬身行礼:“臣谢陛下圣明!”

走出朝堂,阳光正好。林阿珠兴奋地跳起来:“我们赢了!郑鸿业被抓了!”沈清辞含泪笑道:“父亲的案子,终于有希望了。”楚微看着远处的皇宫,沉声道:“郑鸿业虽然倒了,但世家势力还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李氏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接下来,该查沈御史案的关键线索了——那个署名‘王氏’的女子,还有当年销毁证物的小吏。清辞,你苏州的表哥有没有查到更多关于‘王氏’的消息?”

沈清辞道:“表哥来信说,‘王氏’当年在锦绣阁定制丝帕时,身边跟着一个丫鬟,是郑鸿业府上的人。而且当年沈御史案发后,这个‘王氏’就失踪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失踪?”萧玦皱眉道,“我让人查一下郑鸿业府上的旧人,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李氏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这个‘王氏’,很可能就是解开沈御史案的关键。只要找到她,所有的谜团都能解开。”她转身对众人道:“走,回昭镜司,我们好好商议一下,怎么找到这个‘王氏’。”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世家发难的风暴虽已平息,但沈御史案的迷雾仍未散去。她们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艰难,但只要手中有证据,心中有正义,就一定能拨开迷雾,让沉冤昭雪,让昭镜高悬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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