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都是未被记录的生物！”
黑玫瑰猛地想起了b2层那些标注的实验体。
角斗场下面藏着的庞然巨物。
“找不到，也找不到对应的实验体，这个白塔到底在研究什么......”
“别太焦虑，无论这里研究的到底是什么，很显然，实验失败了，这里已经被帝众科技放弃了。继续走吧，一切秘密，到了顶层说不准就能找到答案。”
黑玫瑰有心想将所有的实验体都记录一遍，急着赶时间的肖程还是带着她直接瞬移到了传送装置面前。
“真从这里直接离开，我会觉得有点惋惜。”
“就算你知道了它们的存在又如何，什么都改变不了。”实验器皿外面的标签只有名称而已，黑玫瑰也没找到这层实验体的数据库。
只知道名字和外形，对于找到这些怪物的弱点没有太大帮助。
就比如那个心魔实体，压根没有弱点，不死不灭，玄隐大陆上最多也只能做到封印而已。
黑风林专门安置封印心魔实体的魂器，到萧承影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前，黑风林隔着八百里外都魔气森森的了，说不准那哪一天封印大阵失效，魂器再因外力破碎，玄隐大陆那些心智不坚的修者，转眼就能被心魔实体转化成同类。
肖程摇了摇头。
看黑玫瑰操作传送装置了两次，他如今也会了。
再加上底下那层的传送装置还是肖程修的，到这儿也没麻烦黑玫瑰，直接又扔了块儿馒头，自己启动了传送阵。
这层有独立的能源供给，似乎为了这些容器里面的实验体不跑出来。
如果说三层是实验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最后屎壳郎大获全胜。
四层是标本存放。
那五层会是......
空间再一次撕开，露出一张空荡荡的白色圆桌。
答案。
研究的成果，研究的目的，到这一层，都该找到答案。
这也是整个白塔的最顶层，这段通天路的最后一层。
可第五层空间里，什么都没有。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唯一能被感知的就是这一张白色圆桌。
那块馒头如今正掉在这张圆桌上。
这个圆桌可能是传送装置的接收点位，可是这个空间内甚至没有下行的传送装置。
黑玫瑰倒是比肖程更快反应过来，“这里有实体化的防火墙......跟b1层隐藏摄像头的技术原理差不多，给我点时间，我能搞定。”
她含混地嘀咕几句，手指快速在蓝色光影中敲击着。
白茫茫的空间内从下至上，渐渐滚动起荧蓝色的字符，肖程有一种被拉入虚拟世界的幻觉。
这个空间变得越来越虚幻，肖程下意识想要伸手触碰那片不断闪烁的字符墙壁时，流光字符陡然溃散，馒头凭空消失，圆桌处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白塔。
即便是缩小版的白塔，也足有两米高，对半劈开，每一层的状态也似乎被缩小了无数倍，完整地呈现在了白塔中。
“这是什么？”
“......钥匙？”黑玫瑰的回应也透着不确定。
“望城如今的情况跟这个装置一层所显示的是对应的。”
“立体监控装置？”五层就放着这么个监控装置未免太令人失望了吧。
“我们可以直接试试。”黑玫瑰说着话，手已经推到了两米高的白塔上。
她使尽了全身力气，白塔晃也没晃一下。
肖程实在看不过去，伸手给白塔推了一把。
几乎在肖程动作的同时，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晃动起来。
更令两人头皮发麻的是，随着肖程的动作，四层那些容器开始剧烈晃动，倾倒幅度大的像要直接砸在地上。
肖程灵力迅速从整个四层拂过，稳住了那些容器的动荡，顺便将这个装置扶稳。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这才是整个建筑的本体？”肖程有点想把这个白塔从地上拔起来，看看底下究竟连着什么东西。
“难以置信，这样的技术我也是第一次见。它本身没有丝毫电波信号，在电磁世界中，它可以说是不存在的。”黑玫瑰满眼惊叹，“可我们都能看见，它就在那儿，可以被触碰，甚至影响着现实。”
“帝众科技在那个时候，科技水平就远超我们能够理解的程度......创建白塔的人胆子真大，对他们的技术应该很自信，居然堂而皇之地将最关键的钥匙放在五层的入口。”
在微缩白塔中，五层的最中心就是他们所见的圆桌，而在很远的地方，有着划分明确的办公区。
“既然它能够影响到现实，只要我们在上面割出出口，应该就能离开了。”
“来都来了......”黑玫瑰眼巴巴看向肖程。
都到这种时候了，总不能白来一趟。
出乎两人预料的，实验资料都被销毁了，两个人在五层找了一通，到最后都没找到白塔实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找到了一些工作人员凌乱的日记。
关于基因的研究，白塔最开始致力于让能够灭世的怪物恢复属于星种的情感。
——
我们失败了。
——
怪物始终是怪物，星种的情感基因没有让它们拥有理智，只让它们变得迟钝。
——
boSS说变得迟钝也是正向的研究，说不准最后这些怪物能自动走向灭亡呢，那就皆大欢喜了。
boSS想得天真了，这些看上去变得迟钝嗜睡的怪物变得更加危险，它们学会了伪装，它们比原本的形态更具备攻击性，更加嗜血。
——
实验终止。
——
新的实验开始了，有大聪明提议给星种的体内植入灭世怪物的基因，他真是疯了！
可这疯子的想法竟然得到了新boSS的赞同。
这个疯狂的实验要开始了。
实验体要从哪儿抓？该死的，千万别选中我！
——
观测前同事作为实验体的变化也不是个好差事，我也要疯了。
——
洛克斯觉得自己正变得强大，他说要我替他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他估计要一辈子住在培养皿里，再也出不来了。
——
我就知道，这个实验不可能成功！
实验又失败了，实验体没能保住人类的情感，牠们变成了同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