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说着我将床上的尸体背起向后面走去。
我推开棺椁,将尸体放入其中,这时师父也悄悄跟来看着我说道。
“别忘了将棺盖盖上。”
“哦,知道了。”
我满脸生无可恋的将棺盖盖上。
在我扣上棺盖时,那棺中女尸睫毛又动了动,而且她的眼角似有一滴泪水划过。
“师父,完事了,没有事我就回去了。”
“嗯,回去吧。”
待我离去,师父看着眼前的棺椁有些怜悯的低声喃喃自语道。
“唉,你的命太苦了,你乃九阴之体,世间太难找出与你匹配的活人,不过这千年来终于让我寻到这九阳之人,也该你命不该绝,这百年之约我也算为你实现了,你日后可要好好对我这徒儿才是。”
翌日清晨
鸡鸣三声,我将早饭做好就喊师父出来吃饭。
饭桌上师徒二人慢条斯理的吃着。
师父看向我询问道:“说说你这一路上都遇到了那些事?”
我咽下口中饭说起了这几天的遭遇。
“没想到你还遇到了他们,算你小子有福,他们既然答应了满足你一个愿望那你就好好留着,我可提前跟你说,阎王的愿望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的。”
“可是他说要等我死后才能为我完成愿望。”
“傻小子,你就不懂了,人只有入了地府才能归地府管,地府是管不到阳间之事的,如果他们想要横插一脚那也是出于无奈迫不得已的。”
“我还以为阎王有多大本事呢。”
“哈哈,小子,你可别当他们面说这话,我给你打个比方,假如你有一日真的死了到了地府,你可以用这条件让他们帮你还阳,不过这一个条件确实少了些,徒儿,我教你一招。”
师父在我耳边喃喃自语的嘀咕起来,我听得也是眼睛直冒精光。
“这样也行?”
“当然可以,不过我建议你这唯一愿望还是留着比较好,还有那棺材中的女尸你也要合理利用。”
“为何?她不就是一具尸体吗,还能有啥不同之处?”
“傻徒儿,以后你就会知晓了………”
我不知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我还是觉得师父不会害我。
可是“坑”却是肯定会有的。
这日师父带着我去了趟山下。
这次是帮着远墓地。
“就这里吧,我手指的那个位置,向下挖五米,将棺材放在里面就可以了。”
“道长,这地可是有何讲究?”
一中年人笑着开口问道。
“自然是有了,你看到这里的格局没有,紫气环绕,南面呈龙背之势,这边又绿树环阴被称之为龙头,你将你家老人葬在此地可保你顺风顺水风调雨顺。”
“倒是你要切记,上面那里不要动。”
男人看向师父指着的位置有些不解。
“道长这是为何?”
“不该问的别问,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好嘞,我知道了,我会告知家里的。”
待我与师父返程,师父开口问道。
“默儿,你知道我为何不让那户人家不要动上面吗?”
“嗯,知道,上面是龙脉最浓郁的地方,我观那人一家面相都不能承受那样大的气运,将先人葬在那里只会害了自己。”
“嗯不错,龙脉之地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好比当年汉高祖刘邦的祖上就是葬在了龙脉最为浓郁之地,所以才有他称王统一天下的结果,默儿,你要记住,龙脉不但可以福泽后代子孙也可祸起全家老小,这就要考他的家人能不能享受这气运了。”
好比曾经哪位皇帝就是如此,只做了二十多日的皇帝,不是它不能做皇帝,而是他的先人还有他享受不了这份天大气运。
世间气运无数可真正受益者却寥寥无几,此乃天道。
万物降生那一刻由天定,不认命的不甘被天道左右?
人们常说人定胜天,不想安于现状,只能努力改命。
其命不可一语道破,此乃有违天道,必被天道所惩。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话并非贪生怕死,而是自己的命在自己眼中比其他人都重要。
世间不缺少甘愿为他人负荆前行的大义者,可在一些人眼中他们就如蝼蚁不值一提。
“师父,你能跟我说一说那女尸的事吗?”
师父看向我随后又目视前方。
“徒儿,这女尸的来历……你知道了只会害了你,倘若以后下山不可做事太过张扬,以免引起别人窥探。”
“我知道了。”
我有些落寞的回答道。
世间有本事的大能者有很多,这里窥探是通过一些手段就能知晓他人身上的事,就像算命占卜。
看来师父口中这女尸的身份很不简单,单看当时出现的三个家伙就能知晓。
“师父,昨日我在你盒子中取了钱。”
我觉得这件事不能不告知师父,这件事他老人家早晚都会知晓,不如主动说出来自己也能安心许多。
“嗯,取就取吧………”
话未说完,师父就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向我。
“你说什么?盒子里的钱你拿了!”
我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拿了多少?”
“三千!”
“什么?三千!!!你拿那些钱干啥了?”
“付车钱。”
“你打车回来的?”
“是!”
“你个败家子………”
说完师父就火急火燎的的向道观跑去。
那速度说他这个年纪能跑出这个速度都没人会相信。
等我回到家,只见师父手拿藤条正满脸怒气的瞪着我。
他口中呼出的气都将他那斑白胡须吹了起来。
“师父,您听我解释………”
“解释?你跟他解释吧。”
说着师父就举起藤条向我大步走来,我见此也是脚底抹油快速向道观里跑去。
“小崽子,你过来让我抽三十鞭,这事就算两清,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三十鞭!”我闻言面色大惊,三十鞭,那我不得被抽的皮开肉绽啊。
“师父,我可是您亲徒弟,我是您一把屎一把尿一手带大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再说了,这些年我也孝敬您了不是,师父……师父………”
我在道观中四处躲避,与师父玩老鹰抓小鸡。
师父看着我余怒未消的怒气冲冲道。
“小崽子,那些钱是老子给你的嫁妆钱,我都未敢动倒让你小子提前花了。”
我闻言一愣,嫁妆钱?我是男的,我又不是大闺女要啥嫁妆钱?
“师父,你把那钱补上不就行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拿了那钱的………”
“补上,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知道那钱有多金贵吗,岂是凡间那铜臭之物。”
“很值钱?不就是红票子吗,有啥金贵的。”
“你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抽的你服软我就不叫陈道灵。”
“师父,我错了,您别追了,小心点脚下。”
“你给我站住。”
“师父,你不打了我就站住。”
“你站住我就不打你。”
“我信你就有鬼了。”
“你个小崽子,看我抓住你的……”
追着追着就到了后院。
“师父……师父……您就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你给我站那。”
我俩围着那巨大棺椁他追我逃。
就在我与师父围着棺椁跑了三圈时,巨大的棺椁突的振动了一下。
这动静虽然微弱,可我与师父却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