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简南絮清晰的画像,顾尚武带领的对的队伍,很快把那对人贩子头目给控制住了。
“他们俩就在里面。”顾尚武对祁京墨道。
祁京墨点点头,推门进去。
“哎,小心别打死了。”顾尚武不放心地叮嘱。
祁京墨没说话,径直进了屋。
屋里光线昏暗,两个被反绑在椅子上的人贩子头目刚被摘下头套,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站在面前的祁京墨。
“祁,祁县长,误会,都是误会啊……”
中年男人结结巴巴地开口,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我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祁京墨冷冷道。
站在两旁的公安会意,揪住两人的头发,迫使他们仰头张开嘴,将布团狠狠塞了进去。
“呜呜——”两人瞬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剩含混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来,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祁京墨,身体挣扎得更剧烈,绑在椅子上的麻绳都勒出了红痕。
…………
不多时,祁京墨一身寒气地走了出来,淡定地到院子的水龙头处洗去手上的血迹。
随着人贩子落网,简南絮的早八陪上班日子也告一段落。
但是祁京墨却尝到了爱人每时每刻都在身边的甜头,每天央求着她下午陪自己去上班。
“宝宝,我跟食堂王师傅说好了,下午给你留碗甜口的红豆粥,豆子都炖得出沙了。”
他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利诱。
“可是好冷啊。”
简南絮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软软抱怨道。
男人收紧胳膊把她抱得更紧,指尖挠了挠她的腰,“前两天是下雪,而且又是早上出门,自然冷了些。今天雪停了,下午出门不会像之前那么冷的。宝宝你试一个下午,如果还是觉得不舒服,那以后我们就不去了,嗯?”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旋,又补了句诱惑:“办公室的炉火烧得旺旺的,你就坐在炉子边吃红豆粥,暖乎乎的,老公还可以当宝宝的人肉坐垫,好不好?”
“那,好吧~”
简南絮思考了一番,撇着嘴答应了。
其实祁京墨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更重要的是他想尽快地让他的小妻子融入这个时代。
在她的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游离于这个世界的疏离感,就好像,她只是这个世间的一个过客,总有一天她会离开。
有好几次他回来,都看到她坐在书房,望着窗外的枯枝残雪发呆,眼神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像结了冰的湖面,瞧不见底的落寞。
所以,他带她去看花看树,玩雪赏景,结交朋友……
他要的从不是改变她,而是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暖意与归属感。
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把这里当成真正的家,把他,当成不会离开的归宿。
祁京墨果然没骗人,下午的太阳晒得人暖融融的,他用自行车载着简南絮,车后座垫了厚厚的棉垫,她搂着他的腰,空气都带着家里那四方小院没有的自由。
到了办公室,铁皮炉子烧得通红,秘书小陈见了简南絮,习惯性地耳尖红了一下。
“县长,王师傅的红豆粥刚盛出来,在简同志的桌子那呢。”
祁京墨微微颔首,带着简南絮到了她的专属宝座坐下。
真就半蹲在她脚边当“人肉脚垫”,还把自己的军大衣搭在她腿上。
她捧着温热的搪瓷碗,红豆粥绵密得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冒着热气,空气中都带着甜。
后来祁京墨忙起来,她就坐在炉子边写写画画,偶尔抬头看窗外,枯枝上的雪化了,露出点暗沉的枝桠。
政府大院的人都可喜欢简南絮跟着祁京墨一起来上班了,不说她长得漂漂亮亮的,看了心情就特别好。
就说她来了,祁县长的脾气都好了不少,在她面前,甚至都可以说是没脾气。
这个时候来办公室找他汇报工作还有签字,不止效率高,祁县长的态度还特别好。
发现错误了也只是口头说两句,责骂那是没有的。
“县长,明天市里有个会,关于春季农田水利建设的,通知您上午九点参加。”
办公室主任拿着会议通知走进来,先客气地跟简南絮打了个招呼,才把通知递到祁京墨面前。
祁京墨接过来看了两眼,点点头,“知道了,到时候不用派司机,我自己开车去。”
“宝宝,明天老公带你去市里玩,顺便把年货也买了。”
办公室主任走后,祁京墨立马起身绕过办公桌,弯腰一把将简南絮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坐在椅子上,让她稳稳地落在自己腿上,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不肯松开。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这次老公开车,好不好?”
简南絮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下巴微抬,“准了。”
县政府的公务车是一辆北京吉普,还是当年部队淘汰下来的,这么多年也没换过。
车身方方正正,军绿色的车漆历经风吹日晒,有些地方已经斑驳,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实用性。
大小姐第一次坐这么破旧的老爷车,手还没处放似的,一会儿摸了摸硬邦邦的车门,一会儿又碰了碰仪表盘上凸起的按钮。
她和简南北都是十八岁以后就拿了驾照,但是她学的是自动挡的车,这老古董她不懂开。
祁京墨发动车子时,引擎“突突突”响了好一会儿才平稳下来,车身还轻微晃了晃,她下意识抓住了座位边缘。
“别怕,老车就是启动时声音大,跑起来很稳的。”
祁京墨腾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攥进自己掌心。
车开出去没多远,遇到个小土坡,车身颠了一下,简南絮没坐稳,轻轻晃了晃,祁京墨立马放慢车速,还伸手护了下她的肩膀。
“是不是比你以前坐的车颠?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这边歇会儿,到市里还有段路。”
简南絮摇摇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山林雪景,“至少比上次我们看的客车好多了呢。”
祁京墨低笑出声,那个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场景,可真是吓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