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京墨紧赶慢赶着,就是为了回家吃饭,但是因为在那儿耽误得有些久了,到家的时候都快八点了。
“哥哥,你回来啦~”
门刚推开,简南絮裹着蓬松的羊绒斗篷便冲了出来。
他眼疾手快,稳稳接住扑进怀里的软乎乎的小身影,低头就将微凉的脸颊贴了上去,满是亲昵。
“乖宝宝怎么出来了?外面冷。”
“想你了~”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被他搂着往里屋走。
“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对不起宝宝,没陪你吃晚饭。”
“给你留饭菜了呢,今天吃猪肉白菜饺子和汽锅鸡。”
“哥哥好久都不回来。”简南絮用脸蹭着他的颈窝,哼哼唧唧地撒娇。
“哥哥也想宝宝,以后都早点回来陪宝宝吃饭好不好?”祁京墨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哄道。
“昂~”
“乖宝宝……”
他轻笑,搂紧怀里的人儿,心里暖暖涨涨的,全部都是眼前的娇人儿。
趁着简南絮在客厅和王翠看电视,祁京墨到书房,跟祁大川说了下午发生的事。
“爸,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穆家只是被推到前头的枪手,他们后面的李连生,一定要抓紧把他彻底按下去。”
祁大川指尖在红木书桌的纹路上轻轻摩挲,目光沉得像化不开的墨,半晌才抬眼看向儿子。
“李连生在本地盘根错节三十年,动他得先剪了他的‘须’。这京市公安局,有一半是他的人,剩下的……”
“何必这么麻烦,爸,您现在的胆子,不复当年啊。”
祁京墨往后仰躺在沙发的靠背上,姿态悠然自得。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像纸老虎,公安部部长,找个“理由”撤掉一个副局长,调离几个主任,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嘛。”
“爸,权力是拿来用的,而不应该成为您的束缚。”
祁大川瞳孔一缩,又迅速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倒是我老了,把退路想太多,倒显得束手束脚了。”
有些时候,权力这把刀,确实该快刀斩乱麻才对。
他起身走到办公桌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祁京墨看着父亲紧绷的肩线终于放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
“哥哥,今天有没有握到手?”
祁京墨躺在床上,双手被高举缚在床头,而简南絮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放在他的胸前,故作凶狠地瞪着他。
“唔~”
他仰躺着,看着面前媚眼如丝的少女,喉结狠狠滚了一圈,细碎的喘息从唇角溢出,连声音都染了几分哑。
“宝宝~”
“完成任务是不是要给老公一些甜头?”
他故意微微挣了挣手腕,麻绳摩擦皮肤的轻响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宝宝自己来,好吗?”
简南絮奶凶地瞪他一眼,俯身……
……
一夜无眠,一室旖旎……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床铺上洒下一片柔和的金芒。
祁京墨先醒过来,指尖轻轻拂过身侧少女的发顶,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
昨夜被麻绳勒出的红痕还未消退,淡粉色的印记蜿蜒缠绕,像圈着层暧昧的光晕。
他稍稍动了动胳膊,腰侧传来细微的痒意,低头便看见几道细长的指甲印,是昨夜她攥着他时留下的。
而脖颈处更甚,深红的痕迹星星点点,看来今天只能围围巾了。
他甜蜜地想。
身侧的简南絮恰好翻了个身,脸颊蹭到他的胸膛,迷迷糊糊地哼了声。
祁京墨立刻放轻动作,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尖,看着她粉得透亮的娇艳脸蛋,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今天还要去开交流会,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没吵醒她。
不过就算他动作重一些,她也不会醒,毕竟天色微亮的时候,她才沉沉昏睡过去。
“王姨,不用给恕恕留早餐,中午炖个牛奶血蛤,再做一个水蒸鸡,再炖个蛋羹,吃清淡一些。”
出门前,祁京墨仔仔细细地交代着王翠,生怕委屈到他的心头肉。
“嗯,知道的,下午我们约着前面政治处处长家那儿媳妇一起去华侨商店,买些姑娘家用的东西。”
王翠点头,顺便把简南絮的行程和他说了声。
“带司机去,让他跟着,不要回来得太晚了。”
祁京墨又叮嘱了一番,才上了车。
简南絮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王翠已经在她屋外徘徊了好几次,就是不敢去叫醒她。
现在见她终于起床了,忙追着把温水给她,又去厨房把饭菜端上桌。
“翠姨,爸不回来吃午饭呀?”
“部长说今天有事,就不回来吃了,他特意打电话回来让我和你说一声,说别等他。”
王翠给她盛了一碗牛奶雪蛤,“快趁热吃,这雪蛤是泡发了一上午才炖上的,京墨出门前反复叮嘱,说这东西补身子,让你多喝两碗。”
简南絮舀了一勺雪蛤送进嘴里,清甜的奶香裹着滑嫩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她忍不住弯了弯眼,“谢谢翠姨。”
“喜欢就多吃点。”
王翠看着她小口进食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
“等你吃完歇会儿,你早上碰到你小芳姐了,和她约的下午两点去华侨商店。”她想起了今天的行程,又和她补充了一句。
“嗯,好。”
“我准备了几尺软的棉纱布,给小孩儿做衣服的,等会儿你送给她,就当是换那个卫生巾票的。”
王翠一边说,一边把装着棉纱布的布包从橱柜里拿出来,叠得整整齐齐的浅色纱布露出来,还带着淡淡的棉絮香。
“那布是我从海市带过来的,软得很,贴身穿也不磨皮肤,胡家那最小的孙子刚满半岁,做两件连体小衣正合适。”
“好噢~”
她咬着勺子抬头看了眼布包,笑着点头,“翠姨您想得真周到,小芳姐肯定喜欢。”
简南絮昨天想给钱,但是王翠偏偏制止了她,原来她早就备好了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