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听人说这两天我们多了个教主夫人?”
李博文终于想起了这件事。
“夏家送来的那个。”
姜子墨说着将面前一堆书笺中最上面的那一份递到了他面前,
“我以为你会将人退回去或者直接处理掉,夏家那边我都想好办法应付了。”
李博文随手拿过来翻开,待看清内容后又飞快的将书笺合上,有些牙疼似的吸了口气,
“嘶!”
姜子墨面无表情地朝他看过去,
“你确定这边也能应付过去?”
李博文思索了半天,
“要这样看,那确实是个好人选。
只是你确定她会配合你?我回来之前可听说夏家那边好像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一个已经烂到根上的世家,不值一提。
那女人好像失忆了,我已经试探过,十一也一直监视着,目前看来应该是真的。”
“失忆?”
李博文有些不太相信,夏家送来的二女儿,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叫夏沙吧?
从夏家将人送出来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消息,说是此女一直哭哭啼啼,不甚情愿。
只是她到教里的时候他已经外出了,但失忆的事情要是真的,也许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教主!人我带过来了。呦!博文也回来啦!怎么样?这次出去还好吧?有没有那不开眼找你茬的?你跟我说!”
胡一屠踏步进来看到自家兄弟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上前几步就拍上了李博文的肩膀。
夏沙跟在后面脸上一直保持着硬挤出来的微笑,又是生面孔?是叫博文吗?
“能有什么人找事儿?况且我这个人这么讲理,谁会为难我呢?”
李博文嘴上回答着胡一屠的问题,眼神却看向夏沙,还报以礼貌一笑。
夏沙赶忙回了个笑容。
胡一屠见他看向了自己身后,一拍脑门就想解释,
“哦!博文,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吧?…”
“我知道,在下李博文,是冥教左使。教主夫人,幸会。”
李博文一双笑眼不露痕迹的锁定夏沙,观察着她的反应。
夏沙一边假笑着“幸会幸会”一边本能的往胡一屠身后躲。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审视她,虽然说话很有礼貌的样子,但是感觉好像还不如大胡子胡一屠好相处。
姜子墨看到夏沙的动作微挑了眉,虽然蠢,直觉倒是挺准?
“小红。”
李博文听到这个称呼诧异的回过头,
“小红?”
夏沙狠狠闭了闭双眼,
“…是,教主,您说?”
胡一屠把李博文拉倒一边,
“那姑娘不是失忆了么,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教主就给起了个名,还挺好记的。”
李博文听过后了然地点点头,原本还以为他几天不在教主转性了,现在看来气人本事是一点儿没生疏。
‘你们这是诈骗!诈骗知道吗!’
得知自己痛失本名的夏沙内心咆哮,可嘴上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毕竟当时为了保命,是她自己亲口应下这个称呼的,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姜子墨面上似笑非笑,串珠一颗一颗从手中捏过。
“晨起以后你干什么了?”
夏沙有些懵,
“啊?”
“本座问你,早上你都干什么了?”
“洗脸…活动身体…还有,吃了早饭、膳!怎么了?”
夏沙犹豫了下还是没把清娘说出来,看教主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醒了不第一时间过来?还要本座派人去请?”
“……”
长这么大,能让她无语成这样的,姜子墨还是第一个!
你也没说让我今天早上过来找你啊!?
连胡一屠都忍不住用气音跟李博文蛐蛐,
“看吧,我就说你出去了以后,教主好像更神经病了,说的这些虎狼之词,让我都感觉招架不住!”
说完再抬眼就发现教主原本盯着夏沙的眼神现在已经改成盯着他了,神态间还带着阵阵杀气,
“那什么!我去武堂看看弟子们……”
胡一屠转过身,路过李博文的时候还不忘跟他挤眉弄眼。
李博文几乎是憋着笑看他找死,果不其然,下一瞬间一本书册就带着破空声击中了胡一屠的头。
还没等胡一屠有什么反应,夏沙先吓了一跳。
这力度要是打她后脑上,可能现场就要去世了!
太暴力了!这教主太暴力了!
胡一屠却在被打中了以后仅仅顿了下脚步,之后连头都没回,小跑着出了门。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笑死,根本不疼!
眼见胡一屠皮厚的直接开溜,姜子墨的视线又落回了夏沙的脸上。
夏沙立马滑跪,
“教主!我错了!您放心,从明日开始,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到您门口去候着!”
认错要快,姿势要帅。
半晌没等到姜子墨回答,夏沙咽了咽口水继续加码!
“而且我觉得…那什么,您一教之主肯定需要照顾的是不是!?我可以给您当…”
姜子墨一个眼刀,夏沙赶忙改口,
“什么照顾!?口误!协助!协助!”
呼~好险!
“那多不好意思。”
姜子墨嘴上这么说,面上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哎?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进了咱们魔、圣……”
夏沙着急反驳,下一秒就卡壳了。
毁了,这教派叫什么来着!?越着急越想不起来!眼见姜子墨的表情越来越危险…
吾命休矣!
“冥教。”
李博文在一旁好心提醒。
“对对对!进了咱们冥教,我也得为咱们冥教出一份力嘛!总不好吃白饭,您说是吧!”
李博文听完也明白了,所以教主选她第一是因为没记忆,第二是因为识时务啊…
“你既然这般要求了,本座也不好拒绝。”
夏沙殷切的点头,
“是!都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的!”
pUA,妥妥的pUA!不说我都要以为你是我老板了!给人加活还要甩锅,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每日你只需寅时过来即可。”
夏沙把头点的像捣蒜一样,心里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
子鼠、丑牛、寅虎!??三点!!!???
凌晨三点!?你要干什么!?
一教之主起这么早是赶着要去喂鸡吗?还是要给全教做早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