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汲拉了椅子坐在毕妙竹对面。
“说吧，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毕妙竹瑟瑟缩缩地坐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不住地在颤抖。
司汲朝司宏抬了下下巴。
司宏端了一杯热水给毕妙竹。
毕妙竹喝了一口，才徐徐开口。
“你是当真以为谁都动不了你吗？”
司汲没开口，淡定地看着她，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外人看来，司家是帝都第一家族，实际上，比司家厉害的多的是。”
毕妙竹喝了一口热水，嗓子比先前好了一点儿了，没那么干哑。
司汲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
“所以呢，你就是让司宏把我叫过来警告我的？”
毕妙竹冷笑一声，抬头恶狠狠地睨司汲一眼。
“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杀了我，秦勇军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小女友，要是哪天她出点什么意外，你会不会哭得和司真死的时候一个样？”
司汲起身，蹲在毕妙竹面前，表情阴鸷，如地狱里逃脱出来的魔鬼。
“我警告你，你们要是敢动她，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说话间，右手拿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刀片，划破了毕妙竹的侧脸。
惨白的左脸上一道细长的伤口，血液顺着伤口沁出来。
“快说，当年为什么要害真儿？”
毕妙竹冷笑一声，似根本感觉不到脸颊上的疼痛。
“呵呵，为什么？因为她太干净，司家那样的地方，容不下干净的东西。
我不过就是轻轻推了一下她，是她自己不经摔，才落下去摔死的，这怪不得我。”
司汲深吸一口气起身，背对着毕妙竹，抬起右手。
“动手吧。”
说完抬脚往前走。
司宏迅速上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毕妙竹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脖子上。
毕妙竹惊恐地冲着司汲的背影叫喊。
“我死了，司阳晖不会原谅你的，秦勇军也不会放过你的，司汲，你早晚得到下面来找我，你小女友也不会有好下场……”
话音还未落地啊，司汲右手一挥，指尖的刀片划出，在毕妙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血液顺着刀片滑落在空中，而后滴落在水泥地上，很快便凝结。
“处理了。”
司汲说完，大步离开。
本以为当年的事还有什么是自己忽略了的，这才将毕妙竹关起来折磨，期望从她的嘴里套点什么当年的秘密。
却不想，赶来得到的是几条警告。
甚至还威胁到了段瑶。
当年他没办法守护司真，如今，容不得任何人伤段瑶一丝一毫。
司汲擦了手，湿巾扔掉，开车赶回公寓，路上还顺带去买了点段瑶最爱吃的那家煎包。
司宏则叫来一个小队清理现场，而他，负责将毕妙竹的尸首扔到荒郊野外去喂狼。
下午五点。
司汲回到新丽公寓，段瑶还在床上熟睡。
司汲蹲在床边，手指修长，在段瑶的白净纤细的胳膊上游走。
“小妖精，起来吃东西了。”
段瑶迷迷糊糊的，头发凌乱，却仍然掩盖不住那一张绝美的容颜。
“嗯~我什么都不吃。”
声音沙沙哑哑的，很甜很嗲，在冲司汲撒娇。
司汲抿唇浅笑，捏了一下段瑶的鼻子。
“皮！”
段瑶睁开眼睛，嘿嘿笑了一下。
司汲弯下腰，将段瑶扶起来，将睡衣给她套在身上。
“先洗漱，今天有大事儿。”
段瑶迷迷糊糊地套上睡衣，又迷迷糊糊地被司汲推到浴室，洗手台上，牙膏已经挤好了，水也放在手边，就连热毛巾都备好了。
司汲啊，总是这般细心周到。
段瑶边刷牙边转头看向司汲。
“什么大事儿？”
司汲没回答，转身去换床单去了。
昨晚一夜的缠绵和疯狂，白色的床单上似盛开的彼岸花，让人心之向往。
这是司汲此生见过的最美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