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潜龙蛰伏 秘闻初探
天霜城，城南，“听雨轩”茶馆静室。
窗外的喧嚣被层层阵法隔绝，只余下灵茶蒸腾的袅袅雾气。林嚣指间把玩着一枚天霜城通用的“霜玉符”，神识沉入其中，浏览着这座巨城最基本的地理、规章与势力轮廓信息。陆雪儿静坐对面，双眸微阖，识海中雷光隐现，正在与那逐渐复苏的剑灵碎片进行着玄之又玄的交流。噬金猴缩小到巴掌大小，蹲在茶几一角，抱着一块林嚣新炼制的“百淬精金锭”小口啃食，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周身妖力圆融内敛，已臻三阶后期巅峰。
“初步情报来看，”林嚣放下霜玉符，打破了静谧，“天霜城由‘霜剑阁’、‘玄冰宗’、‘万宝楼’三大势力共同执掌，背后似乎都有内海更核心区域的影子。城内严禁元婴修士公然斗法，金丹层面竞争激烈但受基本规则约束，算是给了我们一点缓冲空间。冰煞老儿背后的，应该是三大势力中相对低调但根基深厚的‘玄冰宗’。”
陆雪儿睁开眼，湛蓝雷芒一闪而逝：“剑灵记忆碎片中，对‘霜剑阁’的‘九霄霜寒剑气’有些模糊印象，似乎源自一门上古雷冰双属的剑道分支，颇为了得。‘万宝楼’则与多个炼器、商贸大派关联紧密，财力通天。我们通过寒玉阁的渠道进来，玄冰宗内部稍加排查，很容易就会注意到我们‘失踪’，进而可能引起三方的共同兴趣——毕竟，两个来历不明、实力不俗的金丹，在任何地方都值得关注。”
“不错，”林嚣点头，眼神冷静，“传送阵虽然便捷，但每一次大规模启动，尤其是跨越大域的定向传送，不仅消耗巨大，更需要协调能量、稳定空间通道，准备期至少一个月。这意味着，极寒城那边的消息——无论是瀛洲仙盟的追缉，还是我们‘失信’于冰煞——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会随着下一批人员或物资传送，相对完整地传递过来。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窗口，彻底改变形貌、隐匿行迹、融入天霜城，甚至……制造一些既成事实。”
他顿了顿，继续道：“守约？卷入玄冰宗乃至天霜城的势力倾轧？那不是我们的路。我们来此，是为了寻求更高层次的功法、资源、机缘，突破境界，最终拥有无惧元婴、乃至探寻《吞天魔经》后续与剑灵完整记忆的资本。岂能为人棋子？”
“所以，第一步，彻底改换身份。”陆雪儿了然，素手轻拂，面容在微光中开始微妙变化，骨骼轻微脆响，身材也略显调整，最终化作一位容貌清秀但略显平凡、气息维持在金丹中期、带着些许水灵根波动的女修。连带着，她周身那凌厉的雷霆剑意也收敛殆尽，转而流露出一股温和的水系灵力波动，正是林嚣提前为她准备好的三品“易形丹”与“敛息符阵”的效果。
林嚣自身也同时变化，成为一个面容普通、眼神透着精明、气息在金丹初期与中期之间浮动的中年男修，灵力属性偏于火木，符合他打算对外展示的炼丹师身份。他甚至模拟出一丝长期接触丹火带来的细微燥意。
噬金猴不用变化，直接化为一道金光，没入林嚣腰间一个特制的灵兽袋中。这袋子内部铭刻了多层空间扩展与气息隔绝阵法，由林嚣亲手炼制，足以遮蔽噬金猴的强悍妖力波动，外表看来只是个普通的低阶灵兽袋。
“从今日起，我叫‘厉寒’，散修炼丹师，兼修些许符箓。”林嚣，现在该称厉寒，声音也变得略带沙哑。
“我叫‘沐雨’，散修，略通水系术法。”陆雪儿，如今的沐雨，声音轻柔。
“我们先在城南这片散修混杂的‘流云坊’区落脚。这里龙蛇混杂，管理相对松散，适合我们初步扎根。”厉寒（林嚣）规划道，“我需要尽快开设一间不起眼的丹符铺子，既能合法获取居住权限，也能掩人耳目，同时赚取灵石、收集信息。沐雨你暂时深居简出，巩固修为，剑灵若有新记忆浮现，及时参悟。猴子在灵兽袋中也不耽误修炼，我定期投放资源即可。”
计议已定，两人付了茶资，悄然离开茶馆，融入流云坊的人流之中。
流云坊位于天霜城南隅，建筑低矮密集，街道狭窄，各种店铺、地摊、客栈林立，空气中弥漫着丹药、符纸、妖兽材料、以及各种不明物品混杂的气息。来往修士修为多在筑基至金丹初期，金丹中期已算高手，后期则少见。正是理想的潜伏之地。
厉寒很快以每月三百灵石的价格，租下了一处带小型地火室和后院静室的临街铺面，铺面原主人是个寿元将尽的老符师，后辈无意继承，便盘了出去。位置不算顶好，但胜在安静，后院有简易防护阵法。
接下来数日，厉寒亲自动手，以自身三品阵法师的造诣，将铺面原有的防护阵法悄无声息地加固、改良，增加了数层隐匿、预警、隔绝探查的禁制。后院静室更是重点打造，布下了集防御、聚灵、隔音、防窥于一体的复合阵法，核心处还嵌入了一小块得自极寒城拍卖会的“虚空晶石”边角料，使得静室空间略显玄妙，对外界探测的干扰更强。
铺面挂牌“寒雨轩”，主营丹药、符箓定制与售卖，兼收各种灵草、妖丹、符材。
开业之初，厉寒并未张扬。只炼制了一批品质上乘、但不算罕见的一二品常用丹药（回气丹、疗伤丹、解毒丹等）和符箓（火球符、金刚符、神行符等）摆上货架。价格公道，品质比周边同类店铺明显高出一线，很快便吸引了一些散修的回头客。
厉寒刻意控制着炼丹、制符的成功率和出品速度，维持在一位有些天赋、但并非惊才绝艳的散修丹符师应有的水平。偶尔接取一些定制三品初阶丹药或符箓的委托，成功率保持在五六成，既展示了能力，又不至于太过惹眼。
沐雨则扮演着老板娘兼助手的角色，负责接待、收账，偶尔显露一手精妙的水系清洁术法或低阶治疗术，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却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感。
凭借扎实的技艺和还算公道的价格，“寒雨轩”在流云坊逐渐站稳了脚跟，虽不算火爆，但也有了稳定的客源和微薄盈利。更重要的是，通过店铺，厉寒二人开始接触到天霜城底层散修的交流圈，听到了许多坊市传闻、小道消息。
同时，厉寒也通过店铺，以采购原料、出售成品为由，开始有目的地收集更高阶的材料、功法残篇、奇闻异志玉简，并重点关注与“秘境”、“上古遗迹”、“妖族传承”、“坐化洞府”等关键词相关的信息。
平静的日子过了约半个月。这日傍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厉寒正要关门，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看上去有些机灵又带着点市侩的筑基后期青年修士，左右张望了一下，凑近柜台，压低声音道：“厉老板，沐仙子，打扰了。小的赵四，常在这一片跑腿混消息。看二位是新来的，手艺扎实，为人也厚道，有桩买卖，不知二位有无兴趣？”
沐雨（陆雪儿）抬眸，眼神平静：“赵道友请讲。”
赵四又警惕地看了看门外，声音压得更低：“听说厉老板能接三品丹符定制？不知对‘妖血丹’、‘破障丹’这类辅助妖兽突破或增强血脉的丹药，可有把握？还有，能炼制强化妖兽肉身防御或隐匿气息的符箓吗？”
厉寒（林嚣）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一边擦拭柜台，一边淡淡道：“妖血丹三品初阶，破障丹三品中阶，难度都不小，材料也珍贵。至于符箓，要看具体需求。赵道友这是……有厉害的灵兽需要培养？还是接了某些‘大人物’的委托？”他特意在“大人物”上加重了语气。
赵四干笑两声：“厉老板慧眼。实不相瞒，小的也是受人所托，帮忙打听。最近这天霜城啊，暗地里不太平，好多势力，包括三大势力下面的附属家族、商会，甚至一些独行的金丹前辈，都在搜罗两样东西：一是实力强横、潜力高的金丹期妖兽，最好是血脉特殊或肉身强悍的；二是精通御兽、或者能炼制高阶妖兽所需丹药符箓的能人异士。报酬……高的吓人！”
沐雨适时露出好奇之色：“哦？这是为何？莫非有什么大型兽潮需要抵御？或是发现了某处古兽巢穴？”
赵四摇摇头，眼神里透着神秘：“兽潮哪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古兽巢穴倒有可能，但风声不是这样。据小的从几个渠道拼凑的消息，好像跟五年后……要开启的某个‘上古秘境’有关！”
厉寒擦拭柜台的手微微一顿，旋即恢复自然：“上古秘境？天霜城附近秘境也不少，何至于此？”
“这次不一样！”赵四见勾起兴趣，略带卖弄地说，“听说那秘境限制极大，只允许元婴以下修士进入！而且里面情况特殊，好像对妖兽……尤其是强大的、有特殊血脉的妖兽，有某种天然的亲近或者指引？反正消息传，在里面，妖兽寻宝探路的本事，比同阶修士强得多！好像那秘境本身，就跟一位上古时期了不得的大妖有关，是那位大妖的陨落之地！甚至有传言，那位大妖生前，是某位通天彻地大人物的坐骑！所以秘境里，可能既有大妖传承，也有那位大人物的遗泽！”
厉寒与沐雨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与他们之前的猜测和剑灵偶尔浮现的模糊记忆碎片（关于某些上古秘闻）隐隐吻合。
“五年后开启……限制元婴以下……大妖陨落地……大人物的坐骑坐化之所……”厉寒沉吟着，“这消息确实惊人。难怪各方势力都在寻找强大妖兽和御兽人才。这是想组建探索队伍，抢占先机啊。”
赵四连连点头：“厉老板明鉴！所以啊，现在市面上，但凡有点潜力的金丹期妖兽，价格都翻了几番！懂御兽、会炼制相关丹药符箓的修士，也成了香饽饽。小的看厉老板您手艺不凡，沐仙子气质独特，或许……也能从这趟浑水里，摸几条大鱼？就算不亲自参与秘境争夺，炼制些紧俏丹药符箓，也能大赚一笔啊！”
厉寒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道：“多谢赵道友告知。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夫妇需斟酌一二。若真有合作意向，或需要打探更具体的消息，再来麻烦道友。”说着，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个小玉瓶，里面装着三颗品质不错的二品凝气丹。
赵四接过，脸上笑开了花：“好说好说！厉老板爽快！有需要随时找小的，小的别的不行，消息还算灵通！那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又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
关上店门，启动阵法。后院静室内，厉寒和沐雨相对而坐，神色都凝重了几分。
“五年……时间不算宽裕，但也足够我们做很多准备。”厉寒率先开口，眼中闪烁着精光，“这秘境，我们必须去！不仅因为可能存在的重宝和传承，更因为它限制元婴以下，是我们目前阶段能参与的、最高层次的机缘争夺战场！而且，我们有猴子！”他拍了拍腰间的灵兽袋。
沐雨颔首，雷光在眸底流转：“剑灵碎片刚才有所触动，传递出一幅模糊画面：一片被混沌雾气笼罩的古老山脉，山巅有宫殿残骸，天空有龙形虚影盘旋陨落……气息苍茫暴烈，确实像妖族大圣陨落之象。或许真与这秘境有关。我的《九转御雷绝》若能吸收炼化秘境中可能存在的上古天雷或妖雷精华，威力必能再上一层。”
“关键在于，我们不能以真身或与极寒城相关的身份参与。”厉寒冷静分析，“各方势力都在招揽人手，我们一旦暴露实力，尤其是猴子的存在，必然引来觊觎和控制。必须伪装成独立的、有足够实力自保、又不属于任何大势力的散修探索者。”
“需要新的、更完美的身份，以及……一支‘临时’的、看起来合理的队伍。”沐雨接口。
“不错。”厉寒站起身，踱步思考，“‘厉寒’和‘沐雨’这个身份，炼丹制符可以，但展现金丹后期以上战力就太突兀了。我们需要再打造一个身份，一个‘擅长御兽、战力强悍的独行金丹后期修士’的身份，这个身份将是我们参与秘境争夺的明面人物。而‘厉寒’可以作为他的‘合作丹符师’隐藏在幕后提供支援。猴子，就是这个身份最好的‘招牌’。”
“金蝉脱壳，暗度陈仓。”沐雨明白了他的计划，“明面上，一个带着强力妖兽的凶悍散修，引人注目却也让人忌惮，符合各方对秘境探索者的期待。暗地里，我们本尊依旧隐匿，见机行事。甚至，可以让明暗两个身份适当配合，迷惑对手。”
“正是如此！”厉寒越说思路越清晰，“接下来几年，我们要做几件事：第一，全力提升自身修为。我需要尝试突破金丹后期，至少达到中期巅峰，金莲金丹的底蕴应该可以支撑。你要巩固金丹后期，参悟剑灵记忆，争取触摸到金丹巅峰的门槛。猴子继续积蓄，看能否在秘境开启前将血脉再纯化一步。”
“第二，为‘新身份’和秘境探索做准备。我需要炼制一批高品质的‘妖血丹’、‘兽魄符’、‘化形隐匿符’（给猴子暂时改变外形用）、以及各种保命、战斗、破禁的丹药符箓。还要利用店铺和赵四这类人，持续收集关于秘境更具体的情报，比如可能的入口区域、历史开启记录、已知危险、已出现的信物或线索等等。”
“第三，适当展现‘寒雨轩’在妖兽相关丹符上的能力，吸引一些注意，但控制在合理范围，为将来‘新身份’寻找‘合作丹师’铺路。同时，通过交易，有目的地收集可能用于秘境探索的特殊材料、古籍、残图。”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厉寒目光锐利，“我们必须掌握一门至少能短暂改变灵力属性、模拟妖气或彻底伪装神魂波动的秘术或宝物。元婴老怪或许进不去，但他们门下的金丹巅峰修士，或者那些大势力，很可能掌握着追踪神魂气息的秘法。光靠易容丹和敛息符，在那种环境下可能不够。”
沐雨沉吟道：“剑灵记忆碎片中，似乎有一门上古秘术‘幻神诀’的残篇，专擅伪装变幻，连神魂波动都可模拟，但修炼不易，且需要特定的‘幻神草’或‘蜃龙珠’辅助。我们可以留意这类宝物的消息。”
“好！‘幻神诀’是个方向。另外，万宝楼拍卖会、黑市、古籍店，都可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厉寒拍板，“从明天开始，我们分头行动。你主内，修炼、参悟剑灵、监控店铺阵法。我主外，经营店铺、收集情报、采购材料、尝试炼制新丹药符箓，并开始为‘新身份’造势。”
计划既定，两人眼中都燃起了斗志。天霜城的潜流，上古秘境的诱惑，元婴威胁的阴影，都化作了他们前进的动力。五年时间，他们要在这内海核心之城，完成新一轮的蛰伏与蜕变，然后在那个注定风起云涌的秘境之中，掀起属于自己的波澜！
接下来的日子，“寒雨轩”依旧平静经营，但暗地里的动作已然加快。厉寒通过赵四等消息灵通人士，陆续得知了更多关于秘境的信息：其被称作“万兽妖冢”或“龙陨秘境”，历史上曾开启过数次，每次间隔不定，短则数百年，长则数千年。入口疑似随机出现在内海与外围海域交界的某片“迷雾海”区域，需要特定信物或时机才能定位进入。秘境内部环境极其复杂，空间不稳，禁制重重，妖族气息浓郁，对人族修士压制较大，但对妖兽确有某种加持。曾有人在其中得到过上古妖丹、妖族修炼秘骨、残破古宝，甚至疑似坐化大能的部分传承，但死亡率也高得惊人。
同时，天霜城内关于妖兽和御兽人才的争夺愈演愈烈，甚至出现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三大势力明面上保持克制，暗地里的招揽和试探层出不穷。
厉寒则开始有选择地接取一些与妖兽相关的丹符委托，成功炼制出几炉品质不错的“妖血丹”和一批“兽甲符”，在流云坊小范围打响了名气。他刻意将成功率控制在合理偏上的范围，既展示了能力，又不至于被当成宗师供起来。
私下里，他利用店铺收入和自己丰厚的积蓄，通过不同渠道，秘密收购了大量炼制三品中高阶丹药、符箓的材料，特别是几种炼制“破障丹”（辅助妖兽突破）、“幻形丹”（临时改变妖兽外形气息）、以及“小虚空符”（短距离随机传送，秘境保命利器）所需的珍稀主材。甚至还淘换到几片记载上古妖族文字的残骨和一枚气息古怪、疑似与“万兽妖冢”相关的古老玉简残片，有待研究。
沐雨的修为在充足的灵石和丹药支持下稳步提升，对《九转御雷绝》的领悟越发精深，剑灵苏醒的记忆碎片也越来越多，除了“幻神诀”残篇，还浮现出一些关于上古妖族势力分布、某些特定妖族天赋神通的模糊信息，价值不可估量。噬金猴在灵兽袋中专心吞噬各种高阶金属矿物和厉寒炼制的特制“金煞丹”，血脉隐隐沸腾，向着某个更强的临界点缓慢而坚定地迈进。
时光如水，在紧张的筹备与潜修中悄然流逝。极寒城方面的消息，在一个多月后，果然随着一次跨域传送，零星地传到了天霜城某些势力的耳中。关于“疑似瀛洲凶徒”、“在极寒城斗兽大会夺冠后神秘消失”、“可能与玄冰宗寒玉阁有关”的模糊信息，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和调查。但此时，“厉寒”和“沐雨”已是流云坊口碑不错的丹符师夫妇，与传言中“一男一女一猴、战力凶悍、驱使傀儡”的形象相去甚远。玄冰宗内部对寒玉阁“丢失”两名招揽对象之事虽有不满，但调查一番无果后，也只能暂时搁置，毕竟眼下有更重要的“万兽妖冢”秘境需要谋划。
林嚣与陆雪儿，如同深潜的蛟龙，在这座繁华而危险的巨城阴影下，默默编织着新的身份与力量，等待着一飞冲天，搅动那上古秘境风云的时刻到来。五年之期，看似漫长，但在修仙者的世界里，不过是弹指一瞬。一场席卷内海金丹层面，甚至影响未来格局的秘境争夺暗战，已然悄然拉开了序幕。而他们，注定不会是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