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见状,适时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劫后余生般的长出了一口气,一直被攥在手心里的帕子已经完全湿透。老鸨摸了摸还在狂跳的心口,刚刚的一幕仿若一场噩梦。
望着窗户上投射出的交缠在一起的两条人影,老鸨脸上露出了犹疑的神色。
妓馆里的姑娘数不胜数,每日都有人死,每日也都有人进来。可每一个姑娘被送进来时都会由她亲自掌眼赐下名字,她从未取过“馨儿”这个名字,那姑娘以纱遮面看不清真容,刚刚那情形,她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或许是那姑娘的本名也说不定,如今既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是生是死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是非之地不愿再多留半刻,老鸨逃也似的离开了三楼。
屋内女子被夜沛槐抱进怀中,因为用力过猛,女子一个踉跄没站稳,转了个身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娇喘一声,又立刻起身含笑垂首道:“公子恕罪,奴家不是有意的,实在是脚底有些软,这才...”
眉眼含笑,声音婉转娇吟,听得夜沛槐骨头都酥了,浑身瘫软的向椅背靠去,女子搭在手臂上的白纱不知何时跑到了他的手里,抓起一端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香的直翻白眼。用力一拉,女子重新坐回到他的怀里,娇喘连连。
夜沛槐将头埋进女子白皙修长的脖颈,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耸了耸肩,柔声道:“回公子,奴家名唤馨儿。”
“馨儿...”
贪婪的吸吮着女子身上散发出的诱人的香味,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公子想让馨儿陪您怎么玩呢?”
夜沛槐停下动作,缓缓抬头注视着女子,从喉间发出一声阴森的低吟:“你不怕?”
女子带着几分惊疑柔声道:“怕?馨儿为何要怕?公子气宇轩昂风度翩翩,馨儿从未被一个男人如此吸引,对公子您,只有着迷和仰慕。”
玩过无数个女子,却从未有一个女子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他从她们眼中只看到了惊愕与嫌恶,恐惧与讨好。如此这般对他倾心相吐,这女子却是第一人。
面具下的那张脸微微怔愣片刻,抬手欲要将女子脸上的面纱揭开,却被女子一个娇羞的低头巧妙的躲开了。
女子起身,轻飘飘地走到桌案旁,拎了一壶酒又走过来,娇笑道:“公子,今日不如就由馨儿自作主张了该怎么玩?”
夜沛槐饶有兴趣的歪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玩法?”
名唤馨儿的女子牵起他的一只手,将他缓缓拉到里间的榻边,手指在他心口处轻轻用力一戳,夜沛槐顺势倒在了榻上。
面纱下的那双眉眼,风情万种,娇媚无双,微微垂下眼眸,将身上本就不多的纱衣慢慢扯掉,只留下胸前一抹轻薄的白色绸布,勉强遮住隐秘部位。
“此处名曰醉生梦死,却不是浪得虚名。馨儿要和公子玩的,必是超越了醉梦的极致快乐。从此刻起,馨儿便是公子你的了。”
夜沛槐被这眼前的香艳画面刺激的早已血脉喷张,浑身瘫软。口水沿着面具流淌,因为太过激动和兴奋,浑身控制不住的上下抖动。
女子的动作并未停,扯了上衣接着扯裙子,和上半身一样,裙子下面只有一缕窄窄的白色绸布,勉强遮挡私密处。夜沛槐抖动的更厉害了,一条红线从面具里流出,应是受不住流了鼻血。
女子莞尔一笑,就势抬脚上了榻,骑在那具抖动的异常厉害的身体上面。另一只手里一直拎着酒壶慢慢抬高,女子先是放在嘴边仰头喝了一口,嘴角溢出的酒水顺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平稳滑下,夜沛槐喉间用力滚动一番。
美酒咽下,女子发出一声娇喘。脸上的白纱还在,女子闭上双眼,缓缓仰起脖颈,将手中的酒壶举过头顶,慢慢倾斜,酒水如线般洒在脸上,顺着面纱向四周飘散,洒在她的耳畔,脖颈,肩上,胸前,细软如柳的腰间...
身下颤抖的人一把扯去那浸了酒水的面纱,抛在空中,飘逸飞扬。
屋内氤氲缭绕,娇喘连连,窗子处透出的紫红色的光,让人浮想联翩。
不知过去了多久,里面女子的喘息声就没有间断过。
“西...西风大人,您...您怎么来了?”门外传来仆从紧张支吾的声音,一个黑影映在窗棂上。
“少主,夫人命您速速回府。”冷冷的声音。
屋内伏在女子身上的夜沛槐停止了动作,转首朝门口的方向不耐烦道:“本少主还没玩够呢,都走开,别扫兴!”
“西风奉夫人之命前来带人,少主若是执意不配合的话,莫怪西风无礼。”
夜沛槐翻身下来,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个怪胎!”
他心知门外的那个怪胎向来只听命于母亲,只要是母亲的命令,他不管用何手段都会尽力完成,与其硬来,捞不到任何好处,必要时他真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榻上的女子支起上半身,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在床上,随手抓了一件纱衣披在身上。
夜沛槐一边整理衣装一边道:“你叫?”
“馨儿,回公子,奴家名唤馨儿。”
“...对,馨儿。你可愿跟着本少主?”
女子猛地回头,转身下床一把从身后抱住夜沛槐的腰,绯红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用力地点了点头。
面具下的皮肉向上扯了扯,夜沛槐抬首朝门外喊了句:“回府!”
妓倌门外,早已有一辆马车在外等候,一群人簇拥着夜沛槐和那女子出来,女子身上依旧只穿着薄薄的纱衣,纱衣下的曼妙身姿若隐若现,那片白纱面罩又重新戴上了,夜沛槐环抱着她上了马车。
身后妓倌的老鸨急匆匆追出门来,可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个个手提大刀立在门口两侧,脚下的步子立时慢了下来,低头心有不甘的朝着马车的方向斜瞟。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朝她砸了过来,老鸨吓得一哆嗦,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的背影策马离去,紧接着门口两侧的恶煞相继退去,跟着那辆马车和骑马的黑衣人一同离去。
老鸨将地上的荷包捡了起来,用手掂了掂,分量很重,一双眼放光,心满意足的回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