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伸的我手摸到裙摆的褶皱，惊醒的瞬间发现，昨晚竟穿着格裙和丝袜就睡着了。
袜口滑到了膝盖下方，裙腰的调节扣硌在腰间。
踮脚溜进卫生间时，冰凉的瓷砖激得脚趾蜷缩。
撕下卫生巾的瞬间，背胶发出细微的剥离声。
用冷水拍脸时，镜子里的我睫毛还沾着水珠，领结歪斜地挂在皱巴巴的衬衫上。
回房后，我站在镜子前拍了张晨起照，发送给唐欣悦，故意不配任何文字。
我弯腰解开调节扣，布料顺着腿滑落在地毯上，露出袜口勒出的淡红印子。
伸手去扯丝袜时，面料蹭过脚踝的皮肤，带着点晨起的微凉。
衬衫的领口早被睡得变形，解开领结往椅子上一搭，最后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拿起背包出了门。
我提着着早餐走进教室时，唐欣悦正靠在课桌上托着腮帮子打哈欠，看见我手里的塑料袋时眼睛突然亮起来。
“这么乖～”她伸手接过煎饺，指尖故意划过我的手腕。
豆浆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在她手背上，她也不擦，反而笑着用沾湿的手指弹了弹我的额头。
沈思琪在旁边咬着小笼包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红着耳朵想躲开，唐欣悦却突然拽住我的校服袖口：“别动，你头发上有纸屑。”
她假借摘纸屑的名义揉了揉我的头发，掌心暖烘烘地压在我发顶。
靠近时用气声说：“晨拍很好看......”
沈思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被唐欣悦用豆浆杯轻轻碰了下胳膊。
早读铃声响起时，我摸着被揉乱的头发坐下。
今天的早自习老师没有来，早读声像催眠曲一样，很快就睡倒了一大片，我正趴在作业本上打盹，突然被后背冰凉的触感惊得直起腰。
唐欣悦的手不知何时从椅背缝隙钻进来，正贴在我脊梁骨上。
“检查作业～”她假装正经地翻着英语书，指尖却轻轻勾住我的内衣肩带，“今天穿了吗？”
我缩着肩膀小声回答：“穿、穿了......”
她这才满意的抽回手，带起一阵凉风。
我慌忙转头，正好对上后排几个同学窃笑的眼神。
“他们肯定觉得我们很奇怪......”我扯了扯滑落的校服外套，耳根发烫。
唐欣悦转着圆珠笔轻笑：“那你说说，我们哪里奇怪了？”笔尖轻轻点在我手背上，“是检查穿搭奇怪？还是半夜视频奇怪？”
我张了张嘴，昨晚跪坐在地毯上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想反驳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突然凑近，发梢扫过我的课本：“不正常才有趣呀～”
唐欣悦看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忽然笑得更深：“我知道昨天他们都在问你，是不是我们在一起了。”
她转着圆珠笔，“所以我干脆告诉她们，我们确实在交往。”
我下意识嘟起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校服下摆。
她立刻伸手掐住我的脸颊，指尖带着凉意：“怎么？跟我谈恋爱委屈你了？”
没等我辩解，她压低声音继续说：“这样最好。”
“以后我检查你穿没穿内衣，她们只会觉得是小情侣在调情。”
笔尖在桌上画了个圈，“要是哪天你的事被发现了，我就说是我逼你穿的，因为我有特殊癖好。”
我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感动的说:“你真好。”
“这算什么呀～”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笔尖在桌上画出一串爱心，“韩漫里的大姐姐都是这样保护她的小乖乖的。”
突然用圆珠笔尾端挑起我的下巴，“作为交换，你以后要乖乖听我话哦。”
我轻轻点头，睫毛低垂着：“以后都听你的。”
“这才乖～”她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手指拍了拍并拢的腿，“现在把头靠过来。”
我迟疑地俯身，额头刚触到她裤子的布料，就感到后颈钻进凉丝丝的触感。
她左手翻着英语书作掩护，右手灵巧地滑进我衣领。
“你手好冰...”我缩着脖子轻颤。
“所以才要放进去捂捂呀～”她指尖勾住肩带轻轻一弹，“啪”的轻响震得我耳根发烫。
弹到第三下时，她的手指突然探向排扣方向。
我猛地想抬头，却被她用手掌稳稳按住后脑。
“别动，”她声音带着笑意贴在耳边，“你想让全班都看见我们在干什么吗？”
指尖在排扣上轻轻摸索，金属搭扣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只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指尖偶尔擦过背脊。
当排扣弹开的瞬间，她轻轻了一声。
左手依然按着我的后脑，右手在背后摸索了几下。
“别动哦，”她声音像融化的，“单手扣不回去了。”
我感觉到她抽出手，随即另一只更冰凉的手探了进来，双手在背脊上游走。
“快好了...”她呼出的气息拂过我耳尖。
当金属扣终于“咔哒”合拢时，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完工～比刚才松一点对吧？”
我直起身子，果然感受到微妙的宽松感。
下课铃响起时，我迅速趴倒在课桌上，脸颊埋进臂弯里装睡。
睫毛轻轻颤动，能听见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脚步声围过来。
王思琳的声音带着好奇：“悦悦你们上课在干嘛呀？他刚才怎么趴你腿上啦？”
唐欣解释说：“在教他系鞋带呢～”笔尖轻轻戳了戳我的手，“你们没发现他总系成死结吗？”
“骗人～”刘雨涵笑着凑近，“系鞋带需要摸后背吗？”
“摸后背？”唐欣悦放下笔，指尖在我手背轻轻挠了下，语气里带着点故作无辜的惊讶，“你看错啦，是他趴过来的时候衣领歪了，我帮他理了理而已。”
王思琳显然不信，弯腰戳了戳我露在外面的胳膊：“喂，你说是不是？刚才到底在干嘛？”
我把脸埋得更深，耳尖还烧得厉害，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沈思琪笑着说：“别戳了，看他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肯定是被悦悦欺负得不好意思了。”
“就是欺负他怎么了？”唐欣悦伸手把王思琳扒拉到一边，手掌按在我发顶轻轻揉了揉，声音放得软了些，“好了，别装睡了，再装下去，她们该以为我真把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