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面色铁青,强压着心中翻涌的情绪,轻哼一声,对布木布泰说道:“松开,我要走了。”
布木布泰却不紧不慢,嘴角勾起一抹妩媚而又狡黠的笑,眼神中透着别样的意味,缓缓说道:“你若今晚陪我,我便不告发你。中原的男子,比起我草原上的汉子,别有一番风味,倒也让我心生好奇。”
她轻轻抬手,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刘庆的手臂,那动作仿若带着丝丝电流,却让刘庆浑身不自在。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明,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刘庆神色慌张,跨出房门。抬眼望去,只见一众亲卫早已在这略显清冷的前院等候。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或好奇、或戏谑的神色。丁四满脸堆笑,快步迎上前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说道:“将军,可没休息好?瞧您这神色,似乎有些疲惫。”
刘庆一听,心中恼火,瞪了丁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昨夜喝醉了。”
丁四忙不迭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连声道:“对对,将军,昨夜喝醉了,嘿嘿。”
恰在此时,身后屋内传来布木布泰慵懒而又带着几分娇柔的声音:“将军,恕妾身就不送将军了。”
刘庆只觉喉头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忙对丁四说道:“回馆。” 说罢,便匆匆朝着院门口走去,他走得如此匆忙,几乎是夺路而逃,恍惚间,似还能听见身后传来那令人心悸的咯咯笑声,那笑声如芒在背,让他愈发加快了脚步。
在回馆的路上,丁四跟在刘庆身旁,忍不住絮叨道:“将军,您昨夜可亏了。您玩个老娘们,给我们的却是小妞们,那可真是嫩啊。那些建奴做生意也真是大方,就见了将军一面,连娘们也都给出来了。”
刘庆听着丁四的话,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冒了起来,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恨不得立刻给丁四几拳。
他在心中暗自叫苦:“老娘们?我靠,那可是皇太极的老婆,日后的孝庄啊!” 一想到这儿,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心中真真切切地害怕起来。
旁边一名亲卫,心思细腻,见刘庆脸色愈发难看,赶忙伸手拉了下丁四的衣袖,示意他闭嘴。丁四这才回过神来,瞧了瞧刘庆的脸色,赶忙闭上了嘴,乖乖地跟在后面,只是眼神中仍透着一丝疑惑。
此时,在佟氏别院的屋内,布木布泰身姿婀娜,静静地望着刘庆离去的方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布木布泰身姿慵懒地斜倚在榻边,她的指尖正轻轻摩挲着案上的牙牌,那牙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清冷的幽光,正是刘庆昨夜情绪激动、匆忙起身时遗落在此的。
她垂眸凝视着牙牌,眼中光芒闪烁,忽然,一声轻笑从她唇间逸出,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狡黠,“纵你年少有为,在战场上威风凛凛,不也做了老娘的裙下臣,咯咯。”
她一边笑,一边轻轻伸出舌尖,舔了舔嫣红的嘴唇,神色间带着几分别样的风情,“可惜啊,我今日就得返程了,要不我真想多陪陪你这个小丈夫,倒也有趣得很。”
说罢,她扬声唤道:“来人。”
转瞬之间,屋外一名身着黑色甲胄的甲士大步迈入,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单膝跪地,等候吩咐。布木布泰将手中牙牌递过去,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将此物送去给我的刘将军,务必交到他手中。”
“诺。” 甲士接过牙牌,声音洪亮,领命而去。
此时,屋外又有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端着铜盆,袅袅婷婷地走进来,盆中热水升腾起丝丝热气。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布木布泰身旁,准备为其梳洗。女子抬眸,忍不住轻声问道:“福晋,您尊贵无比,怎可留宿与他,这要是传出去……”
布木布泰闻言,脸色瞬间一冷,目光如霜,寒声道:“把昨晚在院中之人全部杀了,此事若有还有外人知晓。。。。。。”她冷冷的看了眼婢女。
那凛然之声仿若裹挟着寒冬的凛冽北风,让女子瞬间浑身一颤,手中铜盆险些滑落,忙不迭跪地,声音带着颤抖:“福晋,奴婢不敢,奴婢定守口如瓶。”
布木布泰冷冷扫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只道:“为我梳洗,今日便要出关,莫要误了行程。” 女子赶忙应下,战战兢兢地开始为布木布泰梳理乌发,屋内一时只剩梳子划过发丝的沙沙声。
而在会同馆内,刘庆自晨起便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直到馆臣恭恭敬敬地将那枚牙牌呈到他面前时,他才惊觉自己的牙牌竟落在了别院。
他只觉喉咙干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布木布泰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心中一阵发慌,真真切切地害怕自己被她揭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当下,他匆忙回到房间,紧闭房门,独自一人在屋内来回踱步,满心惶恐,思绪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房门 “砰砰” 被人敲响。刘庆吓得身形一颤,差点叫出声来,此刻的他可谓胆寒到了极点,满心都是昨夜荒唐之事的后怕,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门外传来丁四那熟悉的声音:“将军,有人送来一封信。”
刘庆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声音尽量保持平淡:“好。” 而后,他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门前,打开门,问道:“何人所送?”
丁四脸上带着几分神秘,挤眉弄眼道:“大人一看便知。”
刘庆心中愈发疑惑,接过信来,匆匆掩上门,回到桌前。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打开信封,只见信笺之上,字迹娟秀却不失劲道,写道:“将军安好,昨夜欢愉,妾身铭记于心。今奉上薄礼,聊表心意。日后若有闲暇,盼能再续前缘。另,将军莫忧,妾身断不会将昨夜之事泄露分毫,望将军一切顺遂。若将军愿往建州,妾定让将军扬名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