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四合院重归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韩亮躺在炕上,意识在整蛊系统商城中漫游,如同一个挑剔的顾客在挑选最合心意的商品。
他需要一个能彻底搅乱许富贵心神,让其无暇他顾的“好东西”。
直接暴力阻止或精神控制显得过于无趣,也容易留下痕迹。
韩亮想要的是那种能从根本上扭曲其行为逻辑,让其自行陷入麻烦的玩意儿。
他的目光掠过【噩梦缠身符】、【口吐真言剂】、【平地摔跤诅咒】等常见选项,最终停在了一个闪烁着暧昧粉红色光芒的图标上——【色胆包天券】。
【色胆包天券】:一次性消耗品。使用后,目标人物将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内心潜藏的色欲被无限放大,变得色胆包天,行动力激增。效果期间,目标会极度渴望与异性发生关系,且审美标准大幅降低(甚至消失),饥不择食,不择手段。所有精力与心思都将聚焦于“猎艳”一事,无暇他顾。
“妙啊!”
韩亮几乎要击节赞叹。
这玩意儿简直是给许富贵量身定做的!
许富贵是许大茂的亲爹,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许大茂那副色中饿鬼的德行,多半是家学渊源。
许富贵年轻时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如今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加上想端起点管事大爷的架子,才把那点花花肠子暂时压了下去。
这【色胆包天券】正好能把他心底所有被压抑的欲望全都勾出来,并且赋予他“巨大”的行动力。
想象一下,一个被色欲冲昏头脑、到处撩骚甚至可能试图用强的老流氓,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琢磨什么“猪头症”的真假?
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而且这效果足够奇葩,足够引人注目,足以让许富贵刚刚碎了一地的威严彻底化为齑粉,还能贡献不少乐子和痛苦值。
“就是你了!”韩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兑换和使用,目标直指后院那位新晋管事大爷。
一道无形的、带着桃粉色光晕的波动,悄无声息地穿越院落,精准地没入了许富贵的身体。
……
后院许家,气氛微妙。
房间里搭了一张临时的小木板床,许富贵躺在上面,翻来覆去,却不是因为床板硬,而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旁边大床上,许大茂和娄小娥背对背躺着,同床异梦。
许大茂在【恋丑符】的影响下,看着娄小娥那光滑的脖颈和背影,心里非但没有丝毫涟漪,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厌恶。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傻柱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显得格外“粗犷有力”的脸庞,顿时觉得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紧接着,贾张氏那个油光锃亮、五官挤在一起的硕大猪头又冒了出来,在【恋丑符】的扭曲滤镜下,那猪头竟然显得分外“憨厚可掬”、“眉清目秀”!
他感觉自己像着了魔一样,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到贾张氏,对着那颗猪头倾诉衷肠!这诡异的冲动让他痛苦又着迷,浑身像有蚂蚁在爬。
而躺在小床上的许富贵,在【色胆包天券】生效的瞬间,感觉更是强烈。
他仿佛听到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了,一股灼热的气流从丹田直冲四肢百骸,往日里被理智和年纪压制的种种龌龊念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大床上儿媳妇娄小娥的背影。
虽然穿着保守的睡衣,但那起伏的曲线在黑暗中似乎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一股强烈的、几乎要按捺不住的冲动让他差点就想扑过去。
“不行!冷静!许富贵你他妈冷静点!”
他在心里疯狂呐喊,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疼得他龇牙咧嘴,才勉强压下了这悖逆人伦的邪火。
“她是你儿媳妇!她爹是娄半城!惹不起!不能动!”
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能动娄小娥,但这满腔的邪火总得找个地方发泄啊!
这院里又不是没别的女人了。
秦淮茹。
那个小寡妇,长得盘靓条顺,眉眼含春,一看就是个尤物。
以前碍于身份和易中海那个老阴逼,他不敢多想,现在易中海都进精神病院了,自己又是管事大爷,机会不就来了吗?
还有后院的老王家的媳妇,前院老李家的闺女……许富贵的脑子像开了锅的粥,各种女人的形象走马灯般闪过,每一个都让他心痒难耐。
去他妈的管事大爷责任!
去他妈的树立威信!
累了大半辈子,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找女人!
越多越好!
这一夜,许家父子二人,各自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和汹涌的欲望,辗转反侧,几乎无眠。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许大茂和许富贵几乎同时从各自的床上爬了起来。
两人都是眼圈发黑,面色憔悴,但眼神里却都燃烧着一种异样的、焦灼的光芒。
许大茂胡乱套上衣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贾张氏!趁着一大早人少,去表达一下自己的“倾慕之情”!哪怕被挠一脸花也认了!
许富贵也迅速穿戴整齐,对着屋里那块模糊的玻璃照了又照,捋了捋头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心里盘算着:
先去前院转转,看看能不能“偶遇”秦淮茹,说上几句话,摸摸底。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伸手去拉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父子二人迎面撞上,在门槛处僵住了。
许大茂看着穿戴整齐、眼神闪烁的父亲,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爹,你……你这么早要去哪儿啊?”
许富贵看着儿子那鼻青脸肿还急着出门的架势,也是满心疑惑,反问道:“大茂啊,你这伤还没好利索,起这么早要去哪儿?”
话音落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同时陷入了沉默。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爹看出什么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对贾张氏……那种事太丢人了。
许富贵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臭小子不会是猜到我想去勾搭秦淮茹了吧?
妈的,当老子的这点心思可不能让儿子看了笑话。
于是,诡异的场面出现了。
许家父子二人,一个想着猪头婆婆,一个惦记着小寡妇,各自怀揣着难以启齿的龌龊心思,堵在自家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像两尊突然被施了定身法的门神。
清晨微凉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彼此交织。
他们互相瞪着对方,都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端倪,却又都心虚地移开目光。
谁也不敢先动,谁也不敢先开口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地。
就这么僵持了足足有一分钟,许富贵才率先绷不住了,他干咳一声,故作镇定地摆摆手:
“啊,我……我出去溜达溜达,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你这伤还没好,就在家好好待着,别乱跑。”
说完,他也不等许大茂回应,侧着身子,几乎是贴着门框挤了出去,脚步匆匆地就往中院方向走去。
许大茂看着父亲那略显仓促的背影,心里疑窦丛生。
溜达?
呼吸新鲜空气?
骗鬼呢!
他爹什么时候有这雅兴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此刻他自己也心急如焚,惦记着去后院找他的“猪头天仙”,也顾不上去深究老爹的反常了。
他探头看了看外面,见许富贵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便也赶紧缩回头,做贼似的朝着中院贾家的方向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