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前,靓坤气得破口大骂。
“我顶你个肺啊!这个老王八蛋,太他妈嚣张了!”
“还最爱港岛?前几天在电视上舔大和国脚趾的是哪条狗啊?”
陈耀的脸色也很凝重,他指着电视里的那个鬼佬。
“逸哥,蒋天生的底气,应该就是来自这个鬼佬。”
“我查过了,他叫理查德,是现任港督楚全的亲弟弟。”
萧风逸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电视,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港督的弟弟?
怪不得。
怪不得蒋天生这个老狐狸,敢这么高调地回来。
这是找到了新的靠山,以为可以卷土重来了。
他拿起桌上的雪茄,剪开,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
“靠山?”
“在港岛,我萧风逸,就是最大的靠山。”
他转过头,看着靓坤和陈耀。
“一个鬼佬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他蒋天生以为找了个护身符,我就不敢动他了?”
萧风逸的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寒芒。
“我要一枪爆头蒋天生。”
靓坤和陈耀,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
随即,两人脸上的担忧和愤怒,都化作了心领神会的狞笑。
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萧风逸。
办公室里,响起了三个男人心照不宣的笑声。
没错。
管你什么港督的弟弟。
在港岛,逸哥说的话,才是规矩!
蒋天生想回来翻盘?
做梦!
另一边,亚视电视台的镜头里。
方思维手持话筒,目光锐利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蒋先生,外面都在传,方婷小姐和和联胜的萧风逸走到了一起。”
“请问,这是真的吗?”
她的问题尖锐无比,每一个字都戳在蒋天生的痛处上。
坐在她对面的蒋天生,虽然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眼中的阴鸷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那笑意却不及眼底。
“方小姐,你这个问题,太不专业了。”
“我和方婷小姐早就分手了,她是我的前女友,注意,是‘前’女友。”
蒋天生特意加重了“前”字的发音,企图挽回一点可怜的尊严。
“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至于我,我祝福她。”
他说得冠冕堂皇,一副大度男人的模样。
方思维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继续追问:
“可是据我所知,方婷小姐是在几天前才跟您分手的,而且立刻就和萧先生出双入对。”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您是被戴了绿帽子。”
“蒋先生,作为洪兴曾经的龙头,您真的能咽下这口气吗?”
“啪!”
蒋天生猛地一拍桌子,虽然脸上还挂着笑,但眼神已经能杀人。
“方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什么叫戴绿帽子?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分手了你懂不懂?”
“我蒋天生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一个女人而已,我会在乎?”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直播间的导播吓得差点切断信号。
直播结束后,蒋天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坐进了自己的防弹轿车里。
车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所有伪装全部撕碎。
“妈的!”
他一拳狠狠砸在车窗上,坚固的防弹玻璃都发出沉闷的响声。
“萧风逸!方婷!你们这对狗男女!”
“祝福?我祝你们全家死光!”
司机和保镖坐在前排,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从未见过蒋天生如此失态。
“老子要杀了你们!一定!我发誓!”
汽车的引擎在咆哮,载着蒋天生的滔天怒火,消失在夜色中。
夜幕深沉。
港督楚全的庄园坐落在太平山顶,戒备森严,俯瞰着整个港岛的灯火。
蒋天生的车队在庄园门口被拦下,经过严格的检查后,才被允许进入。
客厅里,港督楚全,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鬼佬,金发碧眼,看起来文质彬彬。
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政客特有的精明和冷漠。
“蒋先生,深夜到访,有什么急事吗?”
楚全放下茶杯,用蹩脚的中文问道。
蒋天生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反而点头哈腰,像个卑微的下属。
“楚全先生,我这次来,是想和您谈一笔合作。”
“哦?”楚全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萧风逸那个小子,现在太猖狂了!他不仅抢了我的位置,还坏了港岛江湖的规矩!”
蒋天生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想请您和您哥哥出手,帮我夺回洪兴!”
“只要我能重掌洪兴,整个洪兴上下,十几万兄弟,都唯您马首是瞻!您让咱们往东,咱们绝不往西!”
他开出了自己的筹码。
楚全听完,却笑了。
那是一种带着轻蔑和嘲弄的笑。
“蒋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和萧风逸的恩怨,是你们社团的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哥哥,他只是个正经商人,更不会参与你们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楚全的语气很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一巴掌,扇在蒋天生的脸上。
“可是……楚全先生,萧风逸现在一统九龙,势力越来越大,他迟早会成为您的心腹大患啊!”蒋天生急了。
“那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
楚全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蒋天生。
“你现在,只是一个失去了权力的丧家之犬,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
“想要我的支持,可以。”
“等你什么时候靠自己的本事,把萧风逸踩下去了,再来找我吧。”
“赢家,才有资格坐上牌桌。”
冰冷的话语,彻底击碎了蒋天生最后的希望。
他知道,自己被当成弃子了。
从港督庄园出来,蒋天生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妈的!这帮鬼佬!用得着你的时候叫你蒋先生,用不着了就把你当狗一样踢开!”
他在心里疯狂咒骂,但脸上却不敢流露分毫。
他知道,港督楚全和他那个神秘的兄弟,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去半岛酒店。”
他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对司机说。
既然求人不行,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抵达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后,蒋天生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给我找几个人,把萧风逸和方婷那个贱人的行踪给我挖出来!”
“我要他们死!”
“不管花多少钱!”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回应。
“明白,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