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管墙上的靖安王,快速地搜刮着王府内的漏网之鱼,今日之事,绝不能让任何人走漏了风声。
做完这一切,她又顺便给靖安王府抄了个家。
好家伙,地库里的财宝都要堆成山了。
珠宝字画,玉器摆件,连银票都是用小箱子装的,金银锭更是数十箱,珍贵布匹,金银丝线,精美头面,多不胜数。
等她收完了整个地库,粮仓,私库,库房,各个厢房的所有物件时,心里顿时松快了许多。
这靖安王姬是当真有钱,今日也算是发了波大财了,粮仓里的粮食都收了两万斤。
而真正让她心情松快的是……她找到了靖安王姬多年来假公济私,贪污公款的证据,还有联合收买朝廷官员构陷太女和萧大将军的联络书信。
更有她私藏铁矿,私自打造囤积大量兵器,欲图谋反的矿脉地址。
一桩桩一件件,像一张大网,随便一件都足以让她跌入深渊!
这家伙是当真会藏,将这些信物证据藏匿在下人如厕的偏远茅坑里。
要不是遁灵鼠闲来无事,在地下玩土,无意挖穿了个坑,她自个都没注意到。
她若是将这些证据交上去,太女定是会提前被放出,将军府也会洗清污名。
可……她深刻怀疑,那女帝是当真不知情吗?
自古帝心难测,这其中保不准就有她的手笔。
思索一瞬,她最终决定,与其将证据无偿呈给女帝,不如将其交给太女,卖一个好!?
那小病娇她是指望不上了,何不干脆借此一步到位,给自己寻个更大的靠山?
未来的女帝,不比那小玩意强多了?
再则,就算没有她,那太女也很快便会翻身。
想到这,她快速朝宗人府的方向而去。
……
是个一脸正气的中年女子。
“谁?”女人朝门外厉呵。
苏野越过两名晕倒的侍卫,从门外信步走进。
两两相对,打量半响,女人终是开了口,“所为何来?”
苏野将手中的小箱子直接掷到她面前,“砰!”的一声,带起些灰尘。
“看看吧。”
女人瞥了眼苏野,倒也并未多言,径直打开了本就松垮的箱盖,随手从里面取出一封信来——
随着视线在信纸上落下,她神色骤凝,眉心紧蹙,半个时辰后……
她抬头望向一旁悠闲吃着点心的苏野,嘴角微抽,开口询问,“你是何人?想要什么?”
苏野从凳子上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负手直言,“这些证据足以让你重回太女之位,还能顺势除掉仇敌!”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在这了,仅此一份!”
“我只是个商人,也只会是个商人,我要你恢复身份以后做我的后盾,让我安心经商。”
“当然!作为报答,我会给你我苏氏茶坊的一成红利。”
裴鸢嘴角微抽,“一成?”还当真是看得起她。
“怎么,你不满意?那……”
“无需,本殿答应你便是。”
“你的一成红利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苏野瞥了她一眼,她想说的是,不满意的话她就不给了。
裴鸢却是在深刻怀疑苏野的身份,区区茶商,又如何能得到这样至关重要的证据?
她可没听说皇都有这样一号人物。
“说吧,这些东西你想如何运作?可需我帮忙?”
裴鸢沉寂半响,深知如今最靠谱的便是持证据到她面前的本人。
不管她是谁,既然能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便不是敌人。
“我想将这些直接呈到母皇面前,你可能办到?”
说到这,她又自觉奢望,“若是……”
“好!”苏野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拾起箱子转身道:“记住你答应过的话,倘若有一天你背信弃义……”
“那么你是怎么爬上去的,我也照样能让你滚下来。”
裴鸢瞳孔倏缩,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小人物竟敢对她说出这样胆大妄为的话,“你——”
“哦,对了!”她微扭头,“靖安王姬,快死了呢~”
说着,玩谑的勾起唇角,眼神冰冷,“你可以猜猜她是怎么死的?”
裴鸢:……!?
她不自觉随着苏野离去的背影追到门槛,低头就望见晕倒在一旁的侍卫。
心底剧烈起伏的情绪逐渐平息,罢了,先出去再说,若是她当真只是一个小小茶商且安分守己的话……她护她又何妨?
若是……她目色渐沉。
_
此刻的苏野却是挖坑挖到了皇宫地道。
硬是将皇室历任女帝的秘密逃生暗道挖通了。
还顺便找到了皇室历任积累下来的财宝……
这……这玩意要不要收啊?
苏野望着整个大殿堆成小山堆的布灵布灵,流下了眼热的口水。
糯米:“主人,你傻了?”
“啪!”随手一巴就将其拍飞了去,“你才傻了呢。”
“本小姐在思考人生大事!”
糯米:“啥大事比你抢钱还重要啊?”
糯米:“这么大一堆,你不要我要咯?”
苏野:“不行,这是人家皇室历代积累下来的财富,人家又没招惹咱,无啦啦给人家抄家了……不太好,吧?”
糯米:“……!”
“主人,你要是被飘上身了就眨眨眼?”
苏野斜睨它一眼,最终还是忍不住挑选了一……三……五件最值钱的皇冠,高冰满绿手镯一对,名贵字画一幅,金底雕漆百鸟朝凤屏风一扇,如明黄缂丝十二章凤袍一套。
就这吧。
苏野刚将宝贝挑挑拣拣的收进了空间,扭头就见糯米也在不住的往自己的体内空间“嗷嗷”的吞!
她:“……”
“你给老娘住口,都叫你有点兽品了,人家的东西你好意思嗷嗷收?”
“主人,不是你先收的吗?”
“我……咳,只是挑选了两样做记念,那不一样。”
“我也……挑选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样做纪念。”糯米睁着那双剔透的大圆眼说得真诚。
“……”
“好吧,走了走了,多看一眼都心烦。”
凤宸殿。
正坐在案前批改奏折的女帝被凭空砸下案桌的箱子惊懵了,身形连连后退,跌倒在地。
“陛下——”侍立在一旁打瞌睡的宫侍见此,惊声高呼,“来人啊,有刺客——”
一阵人仰马翻之时,苏野潇洒的离开了皇宫。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终……在经过被查封的将军府时,停了下来,寻了一套顺眼的院落,一张清洁符下去,干净如新。
从空间取出一应生活用具,才将空间内的男人放了出来。
他此刻满身被抽的猩红血痕的鞭伤已经结了痂,长出了新肉。
手腕上的淤青也消散了大半。
她将男人破碎的衣衫扒掉,用温水细细地给他擦拭干净,换上了丝滑的寝衣,顺带将男人一头浓密脏乱的乌发也清洗了个干净。
最后戳了戳男人的腮帮子,低声呢喃,“小子,你很有福啊,能让本仙子伺候洗漱的,你也算头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