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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澎湖列岛东侧三十里,海面起了浓雾。

苏晚晴站在“惊雷壹号”的舰桥上,猩红斗篷被海风扯得笔直。她手里举着一支单筒望远镜——黄铜镜身,镜片是墨铁匠用绿石矿渣熔炼的琉璃,比西海舶来的更透亮。

雾是灰白色的,贴着海面流动,像一锅煮沸的奶。

“方位?”她问,声音在海风里很清晰。

身旁的舵手是个老海狼,脸上纹着靛青的船锚刺青:“东北偏东,十五里。三艘福船,吃水很深,航速慢——装的肯定是压舱的重货。”

“确定是赵皓的船?”

“错不了。”老海狼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船尾挂着‘松江赵’的灯笼,桅杆顶上那面三角旗——您看,金线绣的螭龙纹,只有赵家有这个胆子。”

苏晚晴放下望远镜。

她想起离开桂林前,林夙在病榻上对她说的那句话:“晚晴,这趟出去,你不是商贾,是刀锋。我要赵皓听见你的船号声,就想起阳朔城头那面惊雷旗。”

刀锋。

她摸了摸腰间——那里别着两把短铳,铳管上刻着细密的雷纹,是墨铁匠用造鬼火雷的边角料给她打的。每把只能装一发弹,但五十步内,能打穿三层铁甲。

“传令。”她转身,斗篷旋开一道弧,“所有船,落商旗,升混天旗。”

“混天旗”是面黑旗,旗面用白漆画了个骷髅,骷髅嘴里咬着半截断刀——这是前朝巨寇“混天王”的旗号。混天王死了二十年,但他的旗还在海上飘,有时候是真海寇,有时候是别人想借他的名头办事。

就像今晚。

五艘船开始转向。

它们原本挂着“广府苏”的商旗,船型是标准的南洋广船,但现在帆索哗啦啦响,黑色混天旗升上主桅。水手们从底舱搬出蒙着油布的火炮——不是惊雷府最新的舰炮,是从陈启年水师手里缴来的老式佛朗机,炮身上还有阳朔水战的凹痕。

“距离八里。”了望手在桅盘上喊。

雾更浓了。

苏晚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肋骨上。这不是她第一次出海,但是第一次带着“杀人劫货”的命令出海。林夙说:只劫货,不杀人。但海上的事,刀炮一响,谁说得准?

“距离五里。对方发现我们了——他们在转向!”

果然,三艘福船开始向右舷偏转,想借着雾脱离。但吃水太深,转得笨拙。

“加速。”苏晚晴说,“横切过去,堵住他们往北的路。”

“惊雷壹号”的船身猛地一震,底舱传来沉重而带有节奏的轰隆声,夹杂着船工们发力时的齐声号子——这是墨铁匠依据古法“车船”改进的人力踏动桨轮。巨大的木制轮轴平时收起以减少阻力,此刻完全放下,左右舷各十六名精壮船工赤裸上身,踩着水车般的踏杆,驱动桨叶疯狂划水。这是以透支体力为代价换来的爆发航速,船像条突然惊醒的鲨鱼,劈开浓雾,直插福船船队的前方。

另外四艘船从两翼包抄,也放下了辅助桨轮。

完美的围猎阵型。

“放箭!”福船上有人嘶吼。

十几支火箭从雾里钻出来,拖着橙红的尾迹,落在“惊雷壹号”左舷的海面上,嘶嘶灭掉。准头很差——雾太大了,他们根本看不清目标。

苏晚晴举起右手。

五艘船的火炮同时推开炮窗,黑洞洞的炮口探出来。

“装填散弹。”她说,“瞄帆索,别打船身。”

炮手们动作麻利。佛朗机是子母铳结构,预装好的子铳塞进母铳后膛,火绳点燃,轰——

不是齐射,是接连不断的爆响。

散弹——碎铁、瓷片、石子——呈扇形泼洒出去。目标不是杀人,是毁帆。福船高大的硬帆被打出无数破洞,缆绳噼啪断裂,帆面像受伤的鸟翼一样耷拉下来。

一艘福船失控打横。

“接舷!”苏晚晴抽出短铳。

“惊雷壹号”借着惯性撞上去,船身剧烈摇晃,钩镰、跳板哗啦啦搭过去。水手们嗷嗷叫着冲上敌船——他们不是士兵,是苏家商队养了多年的护卫,刀口舔血的老手。

抵抗比预想的弱。

福船上的水手最多三四十人,面对五倍于己的敌人,象征性地挥了几下刀,就扔掉兵器蹲下。只有一个穿绸衫的管事模样的人,举着把长剑站在舱门口,脸色惨白:“你们……你们知道这是谁的船吗?!”

苏晚晴走过去。

她的鹿皮靴踩在浸满海水的甲板上,发出嘎吱声。她在管事面前三步停下,抬起短铳,枪口抵住对方额头。

“混天王办事。”她说,声音不大,但甲板上所有人都听得见,“只要货,不要命。但谁要多说一句废话——”

她扣动扳机。

砰!

铳声在海雾里显得沉闷。子弹擦着管事的耳朵飞过去,打碎了身后舱门的铜锁。

管事腿一软,瘫坐在甲板上,裤裆湿了一片。

“搜。”苏晚晴收回短铳,“所有货舱,搬空。人捆起来,扔回他们自己的救生舢板。”

水手们哄然应诺。

搬运持续了一个时辰。三艘福船的货舱里,整整齐齐码着樟木箱,箱子上贴着封条——“松江赵记”“硫磺”“净重二百斤”。撬开几箱验货,黄色结晶在火把下泛着光泽,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真是硫磺。

而且是最上等的“倭硫”,杂质少,燃速快,是造火药的上品。

“大小姐。”老海狼凑过来,压低声音,“不对劲。”

“怎么?”

“这三艘船,护卫太弱了。”老海狼用刀尖挑起一具尸体——是个普通水手,粗布衣服,手里握的刀是市面最便宜的铁刀,“赵皓运这么重要的货,就派这点人?连个像样的护卫头子都没有。”

苏晚晴心头一凛。

她快步走到那个瘫软的管事面前,蹲下:“你们船队,就这三条船?”

管事哆嗦着点头。

“护航的呢?战船呢?”

“没……没有护航。老爷说……说这段海路安全,海寇都让水师剿干净了……”

“放屁。”苏晚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赵皓不是傻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管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就这一下,苏晚晴看见了——那不是恐惧,是某种更深的东西。

她猛地起身:“所有人,撤!货不要了,回船!”

但已经晚了。

浓雾深处,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

不是海寇的螺号,也不是商船的汽笛——是那种铜铸的长号,声音浑厚、绵长,穿透雾气,在海面上回荡。

水师号角。

“东北方向!有船!”了望手的声音变了调,“好多……至少十艘!是战船!”

雾被风吹散了一角。

苏晚晴看见了。

黑压压的船影,像一群从深海里浮起的巨鲸。尖削的船艏,三层桨窗,甲板上竖着密密麻麻的弩炮——那是标准的大雍水师战船,而且是主力战船“楼船”级别。

船帆上,绣着金色的“雍”字。

但旗杆顶上,还飘着一面小小的三角旗。

金线螭龙纹。

赵家的旗。

“中计了。”老海狼啐了一口,“这三艘硫磺船是饵。赵皓用水师扮护航,藏在雾里等我们上钩。”

苏晚晴盯着那支正在逼近的船队。

十艘楼船,对五艘改装商船。

绝境。

但她忽然笑了。

不是绝望的笑,是那种豁出去的、带着狠劲的笑。

“升旗。”她说。

“升……升什么旗?”

“惊雷旗。”苏晚晴转身,走向舰桥,“黑底金雷纹的那面。升到主桅最高处。”

水手们愣住了。

“大小姐,那是……”

“让赵皓看清楚。”苏晚晴站在舰桥边缘,海风吹乱她的长发,她眼睛里烧着两团火,“劫他船的,不是什么混天王余孽。”

“是惊雷府,苏晚晴。”

黑旗升起来了。

在浓雾与晨光交织的海面上,那面旗像一道撕裂天际的闪电。金线绣的雷纹在风里翻滚,仿佛下一秒就要劈下来。

水师船队明显顿了一下。

他们没想到对方敢亮明身份。

更没想到,亮出的是“惊雷府”的旗。

苏晚晴抽出第二把短铳,装弹,上膛,动作稳得像在自家后院喝茶。

“舵手。”

“在。”

“转向,对准领头的楼船。”她抬手指向那艘最大的、挂着将旗的战船,“桨轮舱还能冲多快?”

老海狼扭头朝底舱吼了一嗓子,里面传来船工嘶哑的回应:“还有一把子力气!但再冲一次,一半人得累吐了血!”

“那就让他们吐。”苏晚晴声音冰冷,“吐完了,回去我一人赏十两金子,养一辈子。”

“得嘞!”老海狼咧嘴,露出被槟榔染黑的牙,“弟兄们,听见没有?!十两金子!给老子往死里踩!”

底舱传来一声近乎野兽般的齐吼,踏杆的轰鸣声再次炸响,甚至比刚才更剧烈、更疯狂。船身两侧的桨叶几乎要旋转出残影,“惊雷壹号”像一头发狂的公牛,劈开海浪,直直冲向水师船队的中军。

另外四艘船愣了一下,随即也压下所有恐惧,桨轮全开,跟上旗舰。

不是逃跑。

是冲锋。

五艘商船,对着十艘战船,发起了反冲锋。

水师船队显然没料到这一手。他们的阵型是为了围捕设计的,现在猎物突然变成猎手,反而有些乱了。弩炮仓促发射,铁矢和火罐划过弧线,大部分落在海里。

“距离三百步!”了望手喊。

苏晚晴能看清对面楼船甲板上士兵的脸了。惊慌,诧异,还有一丝……恐惧?

他们怕什么?

怕惊雷府这个名字。

怕阳朔城头那场仗的传说。

怕那面黑底金雷的旗。

“二百步!”

楼船上的将领在挥手,弩炮调整角度,这次瞄得很准。

苏晚晴举起短铳,不是瞄人,是瞄向楼船主桅上的那面“雍”字大旗。

“一百步!”

她扣动扳机。

砰!

子弹飞出,打断了一截缆绳。“雍”字旗晃了晃,但没有落下。

但足够了。

“点火!”苏晚晴嘶声喊。

“惊雷壹号”的船艏,一块蒙着的油布被掀开。下面不是撞角,是一门炮——墨铁匠亲手铸的试验品,只有三尺长,炮身黝黑,刻满了雷纹。

炮口对准楼船的吃水线。

炮手点燃引线。

嘶——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仿佛从地底传来的轰鸣。

炮身猛地后坐,船艏木屑纷飞。

但射出去的不是实心弹。

是一团绿火。

拳头大小,拖着惨绿色的尾焰,像一颗坠落的鬼星,划过最后五十步的距离,撞在楼船的水线附近。

没有爆炸。

绿火黏在了船板上,然后开始燃烧。

不是普通的火焰——是那种阴森的、无声的绿火。它不爆裂,不蔓延,就那么静静地烧,但船板在它面前像纸一样卷曲、炭化、消失。海水浇上去,反而让火势更旺。

楼船上传来凄厉的惨叫。

水兵们试图灭火,但根本没用。绿火烧穿了船壳,海水开始倒灌。

“撤!快撤!”楼船将领的声音都变了调。

十艘水师战船,被一团绿火,吓得阵型大乱。

苏晚晴站在舰桥上,看着那艘楼船缓缓倾斜。

她想起离开桂林前,林夙把这门炮交给她时说的话:“这叫‘鬼火喷’。只有一发药,打出去,要么吓退敌人,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和我们同归于尽。”林夙当时在咳嗽,咳完了,抬头看她,“敢带吗?”

她接过炮的图纸,只说了一个字:“敢。”

现在,她证明了。

海风卷着硝烟和焦糊味扑面而来。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转身,声音因嘶喊而沙哑:“传令,全队转向,西南。我们回翡翠群岛。”

“那这些硫磺……”

“不要了。”她说,“赵皓已经知道是谁动的手。货,留给他。”

“为什么?”

“因为我要他拿着这批硫磺,每晚睡不着觉。”苏晚晴望向北方,那里是金陵的方向,“我要他想着,惊雷府的船能劫他一次,就能劫他十次。我要他海上的每一艘船,都活在被绿火点亮的噩梦里。”

五艘船在晨光中转向,桨轮声渐歇,只靠风帆徐徐驶离这片开始混乱的海域。底舱里,累瘫的船工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人真的在呕吐,有人大口喘气,但每个人眼里都烧着劫后余生的光。

身后,水师船队在忙着救火、救人,没人追击。

那面惊雷旗,在越来越亮的天空下,猎猎作响。

像战书。

---

同日,未时。松江,赵府。

赵皓摔碎了第三只茶盏。

“惊雷府……苏晚晴……”他盯着地上跪着的那个湿漉漉的管事,眼睛血红,“她真这么说的?‘让赵皓每晚睡不着觉’?”

管事抖得像片叶子:“是……是原话……”

“废物!”赵皓一脚踹翻他,在书房里来回疾走,“十艘楼船!三百水师!被五条商船吓退!你们还有脸回来?!”

幕僚小心翼翼开口:“老爷,那绿火实在诡异,水泼不灭,船板一沾就穿……”

“闭嘴!”赵皓猛地转身,从书案抽屉里抽出一封信,狠狠拍在桌上。

信封是明黄色的宫笺,封口盖着内廷司的紫金印。

“宫里催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斩草除根’。现在倒好,草没除,根没断,人家把旗插到我们鼻子底下了!”

他抓起那封信,一点点撕碎。

纸屑洒了一地。

“传令。”赵皓抬起头,脸上所有的暴怒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杀意,“所有海外采购暂停。船队全部召回。”

“那硫磺硝石……”

“我们不买了。”赵皓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株光秃秃的腊梅,“我们去抢。”

“抢?”

“惊雷府不是在岭南挖矿吗?龙隐岩,绿石矿。”赵皓的指甲抠进窗棂,“那才是真正的宝贝。硫磺硝石算什么?有了绿石,我们造出来的火器,比他们的鬼火厉害十倍。”

幕僚迟疑:“可岭南现在是惊雷府的地盘,重兵把守……”

“所以不能硬抢。”赵皓转过身,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我听说,林夙病得快死了?”

“是……有这种传言。”

“那就好。”赵皓从怀里摸出一块腰牌,金丝楠木,正面刻着云纹,背面是一个小小的“七”字。

金云纹腰牌。

“派人去桂林。”他把腰牌递给幕僚,“找那位‘王公公’。告诉他,宫里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但我也有个条件——”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我要林夙的人头。新鲜的,最好还带着体温。”

幕僚接过腰牌,手心全是汗。

“还有,”赵皓补充,“让江南所有世家都动起来。粮食、布匹、盐铁,凡是岭南需要的,统统断供。我要桂林变成一座孤岛,饿死,冻死,困死。”

他望向南方,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见那座漓江边的城。

“林夙,你不是要当惊雷吗?”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

“雷霆震怒。”

---

同日,酉时。桂林府衙。

林夙收到了苏晚晴的飞鸽传书。

只有八个字:

“澎湖已劫,旗号已扬。”

他拿着那张小纸条,看了很久,然后走到墙边,在那块倒计时刻痕的木板上,又划下一道。

二百六十四天。

窗外,又开始下雪。

细碎的雪沫子打在窗纸上,沙沙响。

林夙忽然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这次咳出来的不是血,是带着腥气的透明黏液。

他擦掉,把帕子团紧。

然后转身,对着空荡荡的书房,轻声说:

“赵皓,你听见了吗?”

“我的咳嗽声。”

“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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