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查了最近的日出时间，在五点半左右，看日出的地点定在江边，开车过去大概需要半个小时，设了四点半的闹钟，留出一个小时，这样不至于太赶。
前一天晚上折腾到十二点才睡，四个半小时的睡眠时间，对于宋其音来说远远不够，三个闹钟才叫起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明漾想起她们为了早点入睡做的努力，心疼又有点好笑。
“老婆，要不我们改天再去吧？”
“不行，明日复明日，没完没了了。”宋其音眼睛掀开一条缝，昏昏沉沉的模样与神采奕奕的明漾形成鲜明对比，她挂着明漾的脖子让她抱起来，很疑惑为什么她的精神这么好，“你不困吗？”
“不困。”
“年轻人精神就是好。”宋其音靠着明漾，让明漾帮她换衣服，抓紧时间，多眯一会儿是一会儿，“可是年纪大了，应该觉少才对吧，我为什么这么困？”
“哪里年纪大了？你很年轻。”
宋其音没听进去明漾的话，闭着眼睛自顾自絮叨：“人家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我纯躺怎么也好累？”
明漾给她穿上衣服，扣着扣子，憋笑憋得手都在抖。
宋其音犯困又不得不强撑的时候，真的好可爱，会变得很话痨，有点像她喝醉时候的样子，明漾很怀疑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下次我躺。”
“当牛也很累，你可以自己来吗？”
明漾：“……”
“老婆，你醒了？”
宋其音睁开眼睛，抱着明漾的脖子哈哈笑起来，眼底还有疲倦，但确实清醒了。
“走吧我的牛。”
天微微亮，天空的颜色染成好看的鸭蛋青。
明漾开车，宋其音在副驾补觉。
到了地方，明漾停好车，帮宋其音架好画架，宋其音才慢悠悠从车上下来。
江风有些冷，吹皱了水面，旁边有一同来等日出的同好，跺着脚凑在一起取暖。
明漾见宋其音缩脖子，忙把她抱过来。
“老婆，我去给你拿件衣服。”车上还有两件厚外套，是明漾特意准备的。
“不用，太阳出来就暖和了，抱一会儿。”
多好啊，在这里，想怎么抱怎么抱，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明漾依她，询问道：“你现在要画画吗？”
“先等日出。”
距离日出还有十来分钟，宋其音渐渐适应了江边的温度，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宝贝，来个自拍。”
咔咔几张自拍后，宋其音切到视频录制，对准江岸，太阳将要升起的地方。
不久，金芒划过天际，水面波光粼粼，周围响起大大小小一片“哇”声。
如此盛况。
宋其音眯了眯眼，赞叹道：“”
明漾心里忽然涌现一股冲动，脱口而出：“唯我不败。”
宋其音：“……”
宋其音无奈笑：“不要乱接话。”
明漾尴尬地解释：“小园前段时间天天挂在嘴边，我被她洗脑了。”
宋其音望了望对岸的建筑，再雄伟的建筑，和太阳比起来都显得那么渺小。
她偏过头，朝明漾仰起脸。
明漾会意，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快忘掉，只能记得我和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