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团长就被不好的消息吵醒,一夜之间,一个辎重连!涉及全团给养,全军覆没!
连根敌人的毛都没看见!
几名手下低头挨训。
“团座,这件事非同小可。”参谋长脸色凝重,“有三十多个士兵都是被割了喉咙,本没有反抗的迹象。”
“一夜之间干掉我们一个辎重连,还能悄无声息的撤走,来头不简单!”
“那你怀疑是?”
“赤匪!”参谋长咬着牙,“我早就说过,这里有赤匪出现,依据现在的情况来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敢攻击咱们的辎重连,还能全身而退的,除了赤匪不会有其他人!”参谋长料定。
“可赤匪不都被赶到贵省去了吗?这里哪还有什么成建制的赤匪?”
“一些散兵游勇,有胆子,有那个牙口,能吃掉我一个辎重连?”团长一脸不相信。
“报告!”
参谋长刚要开口,就见副官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什么事?”
副官:“报告团座,这个人说他知道赤匪的下落!”
!!!
在场几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团长和参谋长一起走上前来。
“你知道赤匪的下落?”
“是,老总,我知道你们要找的赤匪在哪儿。”男人一阵点头称是。
团长和参谋长对视了一眼,参谋长谨慎的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会知道赤匪的下落?”
“老总,我原先就是在这镇公所当厨子。在你们来之前有一支红军在这住,你们来了就跑了。”男人道。
“他们走的时候我还帮他们抬过东西呢,我知道他们去了哪。”
“他们怕你们打,又不想跑的太远,都躲到西面的一个山坳里去了。”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就三四十人”
“放屁!”团长大骂。
就三四十人能悄无声息的干掉他的辎重连!
他的部队是泥捏的?
“把这小子给我拖出去毙了!”
“老总,老总!饶命啊!”
男人跪倒在地,不住的求饶。
“饶命啊!老总,我说的全都是真话,他们就三四十个人呐!”
看着男人的怂样,团长和参谋长对视了一眼。
“团座,我看这小子没说谎。”参谋长压低声音,“如果赤匪人多,咱们昨天晚上就被包饺子了。”
团长认同的点点头。
“放了他。”
“你不是知道赤匪的下落吗?带我们去找,如果抓到赤匪,不但饶了你小子的狗命,老子还重重有赏!”
“是是,老总,我带老总去!”
“让一营出动,消灭这股赤匪!”
………………
镇子西面,道路两侧的山林里埋伏住了红军战士。
“你找的这个老乡可靠吗?”
“放心吧连长,这个老乡是最先参加农会的人,绝对可信,脑子也灵活。”王汉勇道。
一名战士从坡后方摸了上来,“连长,敌人来了!”
顾征一听赶忙拿起望远镜观察。
人来的还真不少,骑马的军官是少校军衔。
“看样子敌人是一个营的编制……,没有重武器。”
“连长,打吗?”王汉勇架上机枪。
“先等等”顾征举着望远镜,“等敌人走到中间,打他的中间段。”
“告诉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以我的枪声为令!”
“是!”
“那小子拉个屎怎么这么半天不回来?”马上的营长问。
“那哪个晓得,都快半个小时了,拉到现在肠子都拉出来了。”
那营长脸上露出几分迟疑,对士兵吩咐道。“去,派个人去找找那小子,别让他跑了。”
这名军官还不知道,他的脑袋已经暴露在顾征的枪口之下了。
王汉勇看看下面,又看看身旁举枪瞄准的顾征。
“连长,从这到那个军官至少三百多米,还是不停移动的,打中的几率不大。”
顾征闻言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食指缓缓落在扳机上。
“砰!”
一声脆响,子弹出膛,几秒钟后一枪爆头。
“小子学着点!”顾征看了眼王汉勇。
“老天爷,连长你这枪法,我佩服死你了!”王汉勇满脸惊讶。
“打!”
随着顾征一声枪响,两侧埋伏的战士当即开火。
对面阵地上的陈铁亲自操控轻机枪,连续开火,机枪的声音在杂乱的枪声中尤为明显。
上次袭击辎重连抢来了这两挺机枪,大加强了他们的火力!
两侧山坡阵地各一挺轻机枪,居高临下,形成火力压制!
一发发子弹扫射出去,下面的国府军一排排倒下。
顾征一枪干掉了那个营长,突如其来火力压制更让敌人丧失了分寸。
第一波交火,敌人就起码损失了一个排!
顾征手持汉阳造精准打击,专门击杀敌人的军官。
经受第一波损失之后,国府军开始渐渐稳住阵脚。在下面分散开来寻找掩体反击。
顾征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下令撤退。
“通知对面的三排四排,部队边打边撤,撤向二号战场。”
“是!”
早已经预先做好了部署,王汉勇没有任何犹豫便执行了顾征的命令。
再打下去,他们也无法吃下这一个营,能让敌人的先头部队损失三分之一,已达到顾征的设想了。
再说了,他还要留着这股敌人做大文章呢!
那名营长被击毙后,一名上尉接替了指挥。见顾征他们主动撤退,上尉军官果断下令追击。
同时通过收发报机,把这里的情况上报团部。
“什么?”那名团长听后很是惊讶,“一营遭到了伏击?”
参谋长道:“一营在前往指定地点途中遭到了一股赤匪的袭击,火力很猛,一营在战斗中已经损失了两个排,但仍奋力苦战,击退了这股赤匪。”
团长满脸不可置信,“就那么几个赤匪,就让一营损失了一个排?”
“团座,我敢肯定是情报有误,敌人绝不止三四十人,最起码是一个营!”参谋长笃定。
“一个营!这根本不可能啊!”
“红军主力已经被赶到了贵省,尾随追击的嫡系部队,几乎像耙子一样过了一遍。在这儿怎么可能还有一个营的赤匪?”
“不可能,不可能”团长连连否决,像是在阐述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团座,可是战况如此啊!”
几十分钟的交火就损失了两个排,一夜之间干掉一个辎重连。
团长来回踱步,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
“加派兵力,让二营三营增援一营,务必要消灭这股赤匪!”
“参谋长,你亲自去前线督战!”
“是!”
团长呢喃自语,“损失了这么多部队,如果再让这股赤匪跑了……”
“你我可是要受到上方的追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