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黑卡与快门
陈曼递来的黑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块凝住的夜色。林玥指尖刚碰到卡面，手机就震了震——【消费返现系统】跳出来提示：【检测到潜在高额消费渠道，首次合作返现比例提升至50%，是否立即激活？】
“五千万？”林玥挑眉，指尖在卡面上轻轻敲了敲，“陈总监就这么确定我值得？”他没接卡，反而侧身靠在保姆车边，姿态随意得像在聊天气，“毕竟我现在还是‘全网黑’，签我风险不小。”
陈曼笑了，是那种极淡的、带着锐气的笑：“风险？星途敢赌。”她收回黑卡，从包里拿出份合同，“沈先生应该知道，我们平台最擅长把‘争议’变成‘流量’。你身上的话题性，比那些千篇一律的乖宝宝值钱多了。”
林玥接过合同翻了两页，条款直白得惊人——五千万签约费分三期到账，要求每月直播不少于二十小时，内容不限。最后一页的违约金高得吓人，却在备注栏写着：若因不可抗力导致违约，可协商豁免。
“倒是坦诚。”林玥把合同还回去，“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陈曼拿出笔，随时准备修改。
“直播内容我自己定，除了违法乱纪，你们不能干涉。”林玥抬眼看向她，目光清亮，“包括……骂我的弹幕。”
陈曼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敢直面黑粉？有点意思。可以。”她在合同上添了行字，又把黑卡递过来，“现在可以收下了？”
林玥接过黑卡的瞬间，【消费返现系统】立刻提示：【合作激活！首次消费返现50%生效。】他随手把卡塞进裤兜，没打算立刻用，却听见身后传来快门声。
回头一看，林溪举着相机站在不远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见他看来，慌忙把镜头转向别处，手指却在相机上飞快操作着，显然是在保存刚才的画面。
“刚才那张算吗？”林溪小声问，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就是……你靠在车边的样子，我没来得及问你就转头了……”
林玥想起【万人迷系统】的提示，刚才林溪的好感度又跳了5点，现在已经40了。他走过去，弯下腰看她相机里的照片——果然拍得极妙，阳光恰好落在他靠车的肩膀上，一半亮一半暗，把那份漫不经心的锐气拍得淋漓尽致。
“构图不错，”他指着照片里保姆车的反光，“这里能再压暗点，突出人物轮廓会更有张力。”
林溪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她立刻调出编辑界面，手指飞快滑动，“这样呢？”
调整后的照片果然更出彩，暗部的阴影像只沉默的兽，衬得亮处的轮廓愈发锋利。林玥点头：“很专业。”
【万人迷系统】：目标林溪好感度+10（当前50），解锁“专属摄影师”称号——对方愿意为你定制拍摄方案。
陈曼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林溪的摄影在圈内小有名气，沈先生不考虑让她负责你的直播视觉设计？”她像是随口一提，眼神却在观察林玥的反应。
林玥还没接话，林溪就涨红了脸：“我、我可以吗？我不要钱的！”
林玥笑了，从兜里摸出刚收的黑卡，在指尖转了个圈：“正好，我缺个帮我拍封面的人。”他把卡递给林溪，“去买台新相机，算我预支的工资。”
林溪看着黑卡，又看看陈曼，手都在抖：“这、这太贵重了……”
“拿着。”林玥把卡塞进她手里，语气自然，“以后拍得好，我给你开工作室。”
【消费返现系统】：检测到消费元（高端相机套装），返现50%，到账元。
【万人迷系统】：目标林溪好感度+15（当前65），触发“誓死追随”状态——对方愿意义务为你处理所有视觉相关工作。
陈曼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她拿出手机：“既然谈妥了，加个微信？后续让助理拉个群，对接直播细节。”
林玥刚通过好友申请，手机就弹出苏清鸢的消息，是张照片——苏清鸢站在颁奖典礼的后台，手里拿着奖杯，配文：“刚下台，看了你的道歉视频。加油。”
照片里的苏清鸢穿着高定礼服，眉眼清冷，却在嘴角藏了点浅淡的笑意。林玥指尖顿了顿，回了句：“恭喜影后。”
【万人迷系统】：目标苏清鸢好感度+3（当前8），解锁“前辈的关注”状态——对方会主动关注你的动态。
这时，林溪抱着刚买的相机跑回来，眼睛亮得惊人：“沈哥！你看这镜头！拍夜景绝了！”她献宝似的展示相机，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陈总监刚才说你的直播首秀定在明天？我连夜给你设计封面！”
“不急，”林玥看了眼时间，“先去吃点东西，我知道有家馄饨摊，老板的辣椒油特别香。”
陈曼挑眉：“沈先生还会吃路边摊？”
“怎么，星途的合同里规定不能吃？”林玥笑着转身，“还是说陈总监怕我吃坏肚子，耽误直播？”
陈曼跟上他的脚步，声音里带了点难得的轻松：“怕你被粉丝拍下来，又上热搜——#沈慕言落魄到吃路边摊#。”
“那不是更好？”林玥回头，阳光落在他眼里，碎成点点金芒，“黑红也是红，总比无人问津强。”
身后，林溪举着新相机，悄悄按下快门。镜头里，少年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身边跟着气场强大的平台总监，手里却攥着张刚找零的五块钱纸币，步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她低头看着照片，忽然觉得，这个曾经被全网唾骂的少年，好像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把那些泼向他的脏水，一点点酿成甜酒。而她手里的相机，或许就是记录这场蜕变的最好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