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蚀雾突然炸开,三个使者同时攻过来——左边的使者甩出透明的空蚀鞭,对着赵二郎的烟火心抽过去,想吸走愿力;中间的使者张开嘴,对着界源之心喷出浓空蚀,空洞瞬间变大;右边的使者凝聚空蚀爪,对着阿凝的魂息心抓过去,爪尖的空蚀浓得像墨。
“大家护住本源心!”我将六界守护晶举起来,六种光凝成屏障,挡住空蚀鞭和空蚀爪,“赵二郎,用烟火心的光烧空蚀!青璃,草木心的光缠使者!阿凝,魂息心的光护魂魄!父亲和天帝,用影息心和天光心的光攻使者的眼睛!”
赵二郎见状,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烟火心高高举起,只见那红色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般直直地朝着左边的使者射去。
那使者显然没有预料到赵二郎会突然发动攻击,它手中的空蚀鞭还来不及收回,就与那道红光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刹那间,只听得一阵“滋滋”的响声传来,空蚀鞭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冒出了滚滚的白烟。
那使者的透明躯体在白烟的笼罩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然后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青璃手中的草木心也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绿光。那绿光逐渐变得浓郁起来,最后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光芒。在这片光芒中,无数的藤蔓如蛇一般迅速地钻了出来,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中间的使者扑去。
这些藤蔓如同有生命一般,灵活地缠绕在使者的身上,将它紧紧地束缚住,让它无法动弹。使者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些藤蔓的束缚,但它的努力显然是徒劳的。
阿凝的魂息心蓝光暴涨,忘川河的魂魄们从渡魂铃里飘出来,围着魂息心,对着右边的使者喊“退开”,魂息心的光让使者的空蚀爪慢慢透明。父亲和天帝同时将影息心和天光心的光对着中间使者的眼睛射过去,漆黑的眼睛瞬间被光裹住,使者痛苦地晃着头,空蚀喷得越来越少。
“趁现在!把本源心注入界源之心!”玄极突然站起来,灵根心的光裹住他的身体,“空蚀使者的弱点是界源之心的光,只要本源心和界源之心共振,就能彻底打散它们!”
我立刻抓起灵根心,对着界源之心的空洞按下去。淡绿光顺着空洞往里钻,空洞开始缩小。赵二郎、青璃、阿凝、父亲、天帝也同时将本源心按在界源之心上——红光、绿光、蓝光、黑光、金光、淡绿光,六种光在界源之心上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茧,将空蚀雾和使者都罩在里面。
“不——!”中间的使者尖叫着,想冲破光茧,可光茧的光越来越强,空蚀在光里被一点点净化,透明的躯体开始散成空尘。左边和右边的使者想逃,却被光茧的光缠住,光顺着它们的躯体往里钻,漆黑的眼睛慢慢变亮,最后也化作空尘,散在灵根谷的风里。
在那光茧之中,原本平静的六种光芒突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猛然暴涨起来!它们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道绚烂而耀眼的光芒洪流。
就在这一瞬间,界源之心的空洞竟然如同被填满了一般,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通体金黄的光点,宛如宇宙中的一颗璀璨星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和能量。
这颗金黄的光点并没有停止变化,它缓缓地开始膨胀,仿佛是在孕育着某种巨大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界源之心”,静静地悬浮在灵根树的树顶之上。
这颗界源之心的表面,竟然映照出了六界的画面!人界中,炊烟袅袅升起,人们过着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魔界里,影纹闪烁,神秘而诡异;妖界中,草木茂盛,生机勃勃;鬼界里,忘川河水清澈见底,仿佛能洗净一切罪恶;神界中,天光温暖而柔和,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而灵根谷中,则是绿意盎然,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界源之心醒了!”玄极激动地喊,灵根树的树干完全恢复实体,新叶从枝头冒出来,嫩绿得像春天,“它在吸收本源心的光,六界的界源本源会慢慢恢复,空蚀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们围在界源之心下,看着六种光顺着共生线流向六界。灵根谷的空蚀雾彻底散了,风里飘着六界的气息,暖得像春天的阳光。赵二郎把烟火心的余温贴在脸上,笑着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火不热、水不温了!下次要是再有危机,我们六颗心一起上,肯定能打得它们屁滚尿流!”
青璃的寻踪藤恢复了浓绿,缠着草木心的光,“聚魂树肯定也恢复了,胡爷爷和小妖们不用再怕了,我明天就回去看它们。”
阿凝的魂息心蓝光映着忘川河,“魂魄们都能安心投胎了,孟婆的汤又能熬出忘忧的苦味,鬼界终于不用再空着了。”
父亲摸了摸影息心的余温,眼里满是欣慰:“魔界的影纹石会重新变得坚硬,士兵们的影纹术能练到最强,六界的共生,会比以前更牢固。”
天帝握着天光心,金光洒在灵根谷,“神界的天光会永远温暖,神官们会和六界一起,守护界源之心,守护这份和平。”
我抬头望着界源之心,六种光在心里流着,突然明白——六界的本源,从来不是冰冷的能量,是人间的烟火、魔界的影息、妖界的草木、鬼界的魂息、神界的天光、灵根的绿意,是所有生灵的“心”聚在一起的暖。之前的危机,不是为了让我们失去,而是为了让我们懂得,守护六界,就是守护每一颗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