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广场的祭坛上空,黑色气旋如疯兽般盘旋,邪眼球体悬浮中央,表面扭曲的负面情绪凝成无数黑影,正疯狂撞击着临时布下的结界。陈默黑袍翻飞,蛇骨法杖直指结界裂缝,沙哑的笑声穿透阴气:“陆七,你以为集齐碎片就能封印邪眼?太天真了!今日我便用它染黑巴蜀地脉,唤醒万魂窟的噬魂妖!”
“休想!”父亲纵身跃至祭坛东侧,桃木剑刺入地脉节点,时空晶石爆发出璀璨金光,在邪眼球体周围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小七,按计划嵌碎片!我用裂隙能量困住它,撑不了多久!”光网与黑影碰撞,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父亲掌心渗血,仍咬牙将更多灵力注入晶石——这是他在裂隙十年习得的秘术,以自身阳气为引,暂借时空之力禁锢阴邪。
陆七从外卖箱掏出七块镇魂钟碎片,每块都泛着地脉灵韵。他踩着鱼凫符文快步移动,第一块碎片嵌入坛北“水脉凹槽”,浣花溪方向的地脉灵气瞬间涌来,化作水柱冲击邪眼黑气;第二块嵌入坛南“火脉凹槽”,昭觉寺古钟的钟声遥遥传来,红光灼烧着黑影。“沈墨,拦住教徒!”陆七高声喊道,第三块碎片正对准“金脉凹槽”,却见十余名蛇母教教徒冲破影组防线,举着蛊囊扑来。
沈墨立刻举起硫磺桃木弩,箭雨直射蛊囊。“砰!”蛊囊炸开,黑色蛊虫四散飞溅,却被影组护卫的艾草火把烧成灰烬。“想碰陆七?先过我这关!”沈墨抽出短刀,与教徒近身缠斗,刀光与法杖黑气交织,鲜血溅落在祭坛符文上,竟被符文瞬间吸收——鱼凫古阵正借血气增强威力。
祭坛西侧,青玄跪坐在受伤村民中,将镇魂草与解蛊丹捣碎,敷在被蛊控者的伤口上。一名村民眼神空洞,举着锄头砸向青玄,她侧身躲开,迅速将一枚银针刺入村民眉心:“醒醒!你是来守护家园的,不是变成怪物!”银针泛着绿光,村民浑身抽搐,吐出半只黑色蛊虫,眼神终于恢复清明:“谢……谢谢青玄姑娘……”
陆七已嵌好五块碎片,邪眼黑气明显减弱,可陈默突然狂笑,法杖猛地插入自身胸口:“既然封不住,那我便与邪眼共生!”他拽出半颗暗红色的噬魂蛊,塞进嘴里,蛊虫入喉的瞬间,瞳孔变成纯黑,周身阴气暴涨数倍,竟直接冲破父亲的光网,一掌拍向陆七后背。
“小心!”守碑老人的残魂突然从石缝中浮现,淡金色虚影挡在陆七身前。陈默的黑掌穿透虚影,却被迟滞了片刻。“孩子,最后两块碎片嵌‘木脉’与‘土脉’核心!用你的血脉激活!”虚影渐渐透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他消散前最后的执念,守护鱼凫先祖留下的封印。
陆七眼眶泛红,第六块碎片嵌入“木脉凹槽”,落梅村的镇魂草疯长,藤蔓缠绕住邪眼球体;第七块碎片对准坛心“土脉核心”,他猛地划破掌心,鲜血滴在碎片上,鱼凫血脉顺着核心蔓延至整个祭坛。“以鱼凫王族血脉为引,七块镇魂碎片为锁,封!”陆七高声念出古咒,七块碎片同时亮起,红、绿、蓝、金等七色光芒交织,形成巨大的镇魂光罩,将邪眼彻底包裹。
“不——!”陈默在光罩外疯狂挣扎,黑气被光罩不断吞噬,他突然咳出一口黑血,眼中闪过怨毒:“陆七,我还会回来的!这半颗噬魂蛊会在邪眼里扎根,等万魂窟的阴气到来,邪眼迟早会觉醒!”话音未落,陈默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风中,只留下一枚骨质令牌,上面刻着西域巫教符文。
父亲松了口气,走到光罩前检查封印,却突然皱眉:“不对劲,邪眼球体里有陌生阴气。”他指着光罩中央,邪眼深处竟藏着一缕淡紫色阴气,正与负面情绪纠缠共生,“这不是巴蜀地脉的阴气,倒像是……西域巫教的三阴蚀魂气!”
陆七凑近细看,镇魂铜钱突然发烫,红光直射淡紫阴气——探测仪显示,这阴气与昆仑山万魂窟的信号完全吻合。“还有这个!”影组护卫突然喊道,在祭坛角落的石壁上,发现一行从未见过的符文,扭曲如蛇,泛着邪气。父亲上前辨认,脸色骤变:“是西域巫教的文字,意思是‘黑风谷主已至万魂窟,只待邪眼破封’。”
村民们欢呼着庆祝暂时的胜利,可陆七、父亲、沈墨和青玄却面色凝重。光罩中的淡紫阴气仍在蠕动,陈默的骨质令牌躺在祭坛中央,西域符文闪着诡异的光。陆七握紧镇魂铜钱,心中明白: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昆仑山万魂窟的噬魂妖、黑风谷主的阴谋、陈默的残蛊……更大的危机已在远方酝酿,他们必须尽快赶往昆仑山,阻止这场即将吞噬人间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