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教母开心，我就喜欢！”
洛里安用力点头。
毛茸茸的金发乱成一团，上下晃动着，像一朵金黄色的蒲公英。
她还跪坐在地上，手扒着女巫的膝盖，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还想再看一遍教母刚刚的样子，那种艳丽的美丽样子。
女巫低低地笑了：“这么喜欢这个游戏吗？一次还不够？”
“不够！”洛里安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往前蹭了蹭，把下巴搁在女巫膝盖上，碧蓝的眼睛眨呀眨。
“教母，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女巫垂下眼看着她，银色的眸子还带着些未散尽的水雾，波光粼粼的一片。
好美。
这更加坚定了洛里安想要继续游戏的想法。
她想要再看一遍，哦不，两遍，教母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美丽。
女巫瞧见了她的急不可待，轻轻点了点她湿润的鼻尖：“小贪心鬼。不过……”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洛里安急了，摇晃着她的膝盖：“不过什么？教母~”
“不过，我的小露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完成功课呢？”
女巫的手滑到洛里安的脸边上，轻轻拍了拍：“如果下午你把该辨认的药草都记熟了，也许教母可以考虑再陪你玩一次。”
“我现在就去！”
洛里安像一阵风一样，撞开了书房的门，冲了出去。
看着她雀跃奔出书房的背影，女巫摸了摸自己有些潮湿的袍子，想要站起身。
“教母，你别动，我已经回来了！”
洛里安抱着那本厚重的草药图鉴，急吼吼地冲了回来。
她像是一只叼着飞盘凯旋而归的小狗一样，一屁股坐在女巫脚边的地毯上，一手捧着书，一手搂着女巫的腿，不让她起身。
“亲爱的，我只是去换身干净衣服，马上就会回来的。”
女巫轻轻踢了踢洛里安的腰，想要挣脱开小狗的束缚。
洛里安紧紧抱着女巫的腿，脸颊贴在她膝盖上，用力摇头：“不嘛！教母就坐在这里，我保证很快就能背完！你听嘛！”
她说着，哗啦哗啦地翻开了那本厚重的草药图鉴。
“这是银叶草，生长在潮湿背阴处，叶片捣碎外敷可以止血镇痛。”
她语速飞快地念道，念完立刻抬头，眼巴巴地望着女巫，“对吧，教母？”
女巫被她孩子气的执着逗笑了，没有再坚持离开。
她向后靠回椅背，放松了身体：“嗯，没错。看来我们小露珠今天真的很努力呢。”
确认了女巫暂时不会离开座位后，洛里安表现得异常乖巧。
她搂着女巫的腿，时不时地蹭两下，却也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看书看得无比认真。遇到不确定的，她会立刻仰头提问，得到解答后便小声重复几遍，生怕忘记。
女巫则随手抽了一本杂书，随便翻翻，打发时间。她的目光更多地在那颗金色的脑袋上停留，而不是书上。
夕阳开始给房间镀上橘色时，洛里安合上了图鉴。
她双手将图鉴捧过头顶，递给女巫：“教母，我全都记住了！你可以考我！”
女巫接过图鉴，随手翻开一页，点了点其中一幅插图。
“喜欢阴湿环境，夜晚会发出微光，是安抚药剂的基础材料，直接咀嚼可以缓解轻微的焦虑，但用量过多会导致嗜睡。”洛里安流利地回答。
女巫又问了几个，洛里安都对答如流，甚至能补充出一些细节。
终于，女巫合上图鉴，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她伸出手，洛里安立刻会意，乖顺地跪伏在她腿边的地毯上，仰着脸，满是期待。
“我的小露珠今天真用功。”
女巫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赞许道：“值得奖励。”
“那现在可以了吗？教母！”
她扑到女巫膝前，双手搭在女巫腿上，碧蓝色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纯粹而直接。
“不过，”
女巫话锋一转，手指稍稍用力，按了按那柔软的唇瓣，“这次，游戏规则要变一变。”
“嗯？”
洛里安含糊地应着，舌尖刻意地舔过按在唇上的手指。
女巫的眸色深了深。
“这次，教母不说‘该做什么’。我的小露珠要自己猜，怎么做才能让教母更开心。”
她收回手，好整以暇地靠回椅背，双手轻轻搭在扶手上。
深紫色的丝绸长袍随着她的动作如水般铺开，等待着洛里安的主动。
洛里安没有任何犹豫。
她喜欢挑战，尤其是能让教母开心的挑战。
她学着上次的样子，主动俯身，钻入那片带着雪松气息的阴影里。
她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先用脸颊蹭了蹭女巫的腿侧，像小动物一样轻轻嗅了嗅。
然后，她仰起头，隔着丝绸，在之前的位置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算是默许。
除却那一层柔软的丝绸，还有一层布料。
洛里安用手轻轻掀开一角，如同虔诚的信徒揭开圣所的帷幕。
这一次，没有昏暗光线的遮蔽，殿堂的全貌在信任的阳光下袒露无遗。
她俯身，一个郑重而探索的吻，落在早已熟悉的朝圣之路上。
“是这里吗？”
她在呼吸交织的缝隙里，发出模糊而恳切的求证。
女巫没有回答她。
只是一只手落下，没入洛里安灿烂的金发间。
这无声的认可，促使着洛里安心无旁骛地投入其中。
那震颤逐渐汇聚、奔涌，化为愈发急促的喘息，化作难以自持的邀约……
仿佛弦至最紧处骤然松脱，又像潮水攀升到顶点后轰然退去。
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滑出，
女巫向后深深陷入座椅的怀抱，
月下的花朵在盛放后，安然地收敛了所有花瓣。
洛里安抬起头，看着女巫，脸上带着求表扬的神情：“教母，我猜对了吗？”
女巫缓了几口气，才慢慢睁开眼。
她笑道：“猜对了，我的小露珠，学得真好。”
她将洛里安拉起来，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像抱小孩一样轻轻摇晃着。
“这就是奖励吗？”洛里安心满意足地窝在她怀里，玩着她垂下的银发。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女巫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旋：“以后我的小露珠可以每天都玩这个游戏。”
洛里安转过身，搂住女巫的脖子，响亮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教母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