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王卫东可犯了难。
现在傻柱满脑子都是秦淮茹,就盼着贾旭东早死,哪会答应和牛大红相亲。
回四合院的路上,王卫东仍在发愁。
傻柱家祖传喜欢寡妇。
老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
傻柱正等着接盘贾旭东的妻子。
这种传统最难打破,傻柱肯定不愿相亲。
虽说现在是新社会,但婚嫁讲究的门当户对观念依然根深蒂固。
牛大红是售货员,父母是烈士,还有皮条胡同老拉家做靠山,条件一等一。
傻柱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八级厨师证和好厨艺。
怎么看都配不上牛大红。
牛志军绝不会同意让媒人带着闺女主动上门相亲。
太丢份儿!
这事...难办!
想到这儿王卫东暗骂:破系统,给张符咒或者 不就解决了!
系统毫无反应。
呵,惹不起。
王卫东骑着自行车晃进四合院时,正撞见阎埠贵拎着条小鱼鬼鬼祟祟往回走。
老头裤腿沾水,黑棉鞋带着泥点,边走边东张西望,活像做贼。
老远王卫东就喊:“三大爷,今儿收获不小啊。”
阎埠贵听出是王卫东,身形一滞。
想装没听见又怕得罪人。
这小子下手太狠,可得罪不起。
他愣愣地转过头,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卫东啊,今天运气不好,就钓到这么一条小鱼。”
说话间,手不自觉地往身后藏了藏那条小鱼。
怎么,还怕我惦记你这小鱼?
王卫东笑着摇摇头,蹬上自行车离开了。
见人走远,阎埠贵这才松了口气,拎着小鱼快步往家赶:老伴儿,今晚加个荤菜!
回到家,王卫东琢磨半天,觉得要给傻柱说亲,还得找聋老太太。
这院子里,真正为傻柱着想的,也就这位深藏不露的老太太了。
不过这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年纪大,总护着傻柱和一大爷。
原着里还干过把傻柱和娄晓娥锁一屋的缺德事。
要说傻柱能一次中标,说不定就是她暗中助力。
王卫东实在不想见这个眼神犀利的老太太,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敲门。
开门的是正在择菜的一大妈,见到王卫东明显一愣。
这个卡车司机搬来后一直独来独往,很少串门走动。
一大妈,老太太在家吗?王卫东笑着问道。
在屋里歇着呢。”
一大妈侧身让开路。
刚踏进屋,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浑身不自在。
聋老太太根本没在休息,正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微微转头,瞥了一眼又装作没看见。
嗬,老戏骨啊!
王卫东凑近弯下腰:老太太,我是住许大茂隔壁的王卫东。”
啥?你要去广东?那可远着哩。”
老太太装聋作哑。
不是...我是厂里开卡车的...
想吃鸡?那可不行,早被人盯上咯。”
旁边的一大妈忍不住偷笑。
王卫东拿这个装糊涂的老太太没辙,干脆直奔主题:老太太,我想给何雨柱说门亲事!他都这岁数了,总惦记别人媳妇不像话。”
这话一出,聋老太太猛地直起腰板,锐利的目光像钉子般扎过来。
王卫东坦然迎上,面不改色。
老太太心里直犯嘀咕。
自打这年轻人搬来,她就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最近院里不太平,表面看都是意外,可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搅和。
不过要是能给傻柱找个媳妇,倒也是好事。
等有了孩子,傻柱自然就收心了。
哪家的姑娘?老太太慢悠悠开口,声音沙哑。
王卫东详细介绍了牛大红的情况。
条件倒是不错,就是...老太太欲言又止,抬眼打量着他。
王卫东会意:您放心,那姑娘体格结实,生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壮实好...好生养...老太太最后一点顾虑也打消了。
这年头医疗条件差,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
瘦得像竹竿的姑娘,找婆家都难。
就是...王卫东面露难色,我之前跟傻柱提过,他好像不太乐意。”
“哼,那傻子的魂儿,早被那狐狸精勾走了!”
聋老太太一提起秦淮茹就火冒三丈。
“等傻柱回来,我亲自跟他说这事。”
王卫东点头:“麻烦您老了。”
想了想又补充:“第一次见何雨柱就觉得他热心肠,这才想给他介绍对象。”
聋老太太将信将疑,叹气道:“不管你有啥打算,对傻柱总是好事。”
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搭理他。
王卫东只好起身告辞。
听着脚步声远去,聋老太太睁眼对一大妈说:“去告诉易中海,别打那些歪主意。”
一大妈愣住,跑到门外张望,确认没人后才折返,压低声音:
“您知道的...老易就盼着贾旭东咽气,好让傻柱娶那个狐狸精...”
她搓着衣角支吾:“而且我...”
“哼!易中海这些年越来越放肆,不就是仗着你生不出孩子?”
老太太目光如刀。
“他想让傻柱养老我不管,但休想把秦淮茹这个包袱甩给傻柱!”
一大妈唯唯诺诺应着:“我这就去跟老易说...”
“去吧,我乏了。”
老太太重新合上眼。
待一大妈离开,老太太眯着眼啐道:“没出息的东西!”
......
一大妈回家把王卫东说媒和老太太的警告原原本本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瞬间面沉似水。
只要贾旭东一死,秦淮茹嫁给傻柱,他的养老计划就圆满了。
如今半路杀出个牛大红。
绝不行!
易中海平日对老太太言听计从,唯独这事不能让步。
这是他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局。
棒梗...其实...(此处王卫东尚不知情,按下不表)
否则他怎会多年来对贾家格外照顾?
易中海粗暴打断一大妈:“这门亲事必须搅黄!”
随即又端起架子:“最近秦淮茹和傻柱闹得僵,影响大院团结。”
“作为一大爷,我得调解调解。”
说罢拎起一袋棒子面去了贾家。
一大妈敢怒不敢言,呆立半晌,默默舀了半碗棒子面准备午饭。
正值饭点,全院炊烟袅袅。
贾家屋里,贾张氏和秦淮茹盯着见底的米缸发愁。
贾旭东在床上唉声叹气。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出门找食。
上月发的五块钱工资,没了傻柱接济,加上易中海为避嫌绕着她走——
哪怕秦淮茹默许工友占便宜换馒头也无济于事。
更别提贾张氏还要 。
五块钱早已见底。
贾家断粮了。
“妈,您那儿还有点钱吧?先拿出来应应急?”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
老贾留下的积蓄、傻柱赔偿的钱款,以及贾旭东往日的工资,全都掌握在贾张氏手中。
真不要脸,连老太婆的养老钱都惦记,你还有没有廉耻?贾张氏满脸怨毒。
再说了,我刚赔给南石公社五十块,哪还有钱!
她一脚将地上的矮凳踢出老远。
那张刻薄的嘴开始恶毒咒骂:
当年多少黄花闺女排着队想嫁给我们家旭东。”
人家要相貌有相貌,要工作有工作,娘家更是有权有势。”
都怪我瞎了眼,挑了你这么个没用的货色。”
你摸着良心想想,嫁到贾家这些年,我们供你吃穿。”
要不是贾家收留,你现在还在乡下放羊呢!
现在居然打起老太婆养老钱的主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
面对这番辱骂,秦淮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贾旭东。
躺在床上的贾旭东支吾道:要不......你下午去找傻柱吧,聋老太太不是有补助金吗?
她是五保户,每月都有钱领,一个人花不完,不如借给咱们。”
我都去过好几次了,这次傻柱好像真生气了。”
秦淮茹低着头盯着脚尖,声音细若蚊蝇。
这些天傻柱不仅不带剩菜回来,见到她就跟躲瘟疫似的。
就连在食堂打菜时,手也开始抖了。
贾张氏撇着嘴说:你光吊着人家不给甜头,傻柱当然不乐意。”
男人嘛,不就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