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起来有个重大问题!如果按照劳拉女士这个‘受害者联合会’的规模来看,我要是和她在一起,我必须得先确保我脚下踏的船,数量得比她多才行!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很吃亏?很没面子?”
曾小贤:“……”
最后,他不死心地看向了刚刚经历了“桃花劫”的李子明,希望这个看起来很有主见的家伙能支持他一下:
“子明!你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种不用负责的关系,其实很现实,很吸引人?!”
李子明本来正握着诺澜的手,安心地吃着曾小贤的瓜,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
他明显感觉到身边诺澜的气息微微变了一下,虽然脸上还带着笑,但眼神里已经透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他立刻坐直身体:
“曾老师,恕我直言,你说的这种关系,或许在某些人看来很‘现实’,很理想。在我看来,男人之所以称为男人,正是因为‘责任’和‘担当’这两个词。贪图一时的轻松和自由而放弃责任,甚至以此为荣,那并不是成熟,而是逃避和怯懦。真正的感情,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都需要真诚和负责任的态度。”
胡一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对曾小贤开启了疯狂的阴阳怪气模式:
“听听!听听!曾小贤!这才叫男人的觉悟!这才叫三观正!还所有男人的梦想?别把你那点可怜的、被甩后扭曲的自尊心和奇葩的审美强加给所有男人好吗?人家子明和诺澜这叫神仙爱情!你这顶多叫…叫…回收不可回收垃圾还沾沾自喜!”
诺澜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幽怨,
“曾老师,作为朋友,我真的建议你好好想想。一段健康的关系不应该建立在‘不用负责’的基础上。那样最终受到伤害的,很可能还是你自己。”
其他人也纷纷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曾老师,那种女人太可怕了!你hold不住的!”
宛瑜:“是啊曾老师,及时止损吧!”
关谷:“曾老师,你要冷静!冲动是魔鬼!”
展博:“从数据模型分析,这段关系未来的风险指数超高…”
曾小贤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张着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
就在他无比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一名服务员端着一杯饮料走了过来,高声询问道:
“您好,您点的‘绿色心情’冰沙好了,请问是哪位的?”
“绿色心情”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商量,沙发上的所有人——胡一菲、吕子乔、关谷、美嘉、宛瑜、展博、李子明、诺澜——仿佛经过无数次排练一样,动作整齐划一,手指精准地指向了僵在原地的曾小贤,异口同声地、响亮地回答:
“他的!!!”
服务员看着被集体指认、脸色瞬间变得跟那杯冰沙一样绿的曾小贤,愣了一下,随即忍着笑,将那杯翠绿欲滴的“绿色心情”放在了曾小贤面前的桌子上:
“先生,您的饮料,请慢用。”
曾小贤:“……” 他低头看着眼前那杯绿得刺眼的冰沙,又抬头看看周围一群表情“诚恳”的室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杯“绿色心情”,他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呢?
而沙发区的其他人,则互相交换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努力憋着笑,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胡一菲、吕子乔、关谷神奇、李子明、等人围坐一旁,你一言我一语,试图将曾小贤从那个名为“劳拉”的深渊边缘拉回来。
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从道德伦理讲到身心健康,从公寓名誉讲到个人尊严,几乎涵盖了人类劝诫史上所有能用的论点。
然而,曾小贤仿佛自带一套扭曲的逻辑过滤系统,所有善意的劝阻经过他的大脑,都变成了证明“劳拉或许有苦衷”、“自由万岁”的诡异养料。
胡一菲环抱双臂,指甲几乎要掐进胳膊里。
她的白眼已经从天花板翻回来,转而化为一种近乎绝望的怒火,死死盯着曾小贤,
“对牛弹琴!简直是对牛弹琴!”
她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是对旁边的宛瑜说的,也像是在对自己宣告放弃。
林宛瑜轻轻叹了口气,她看得通透,有些南墙,必须得自己撞上去才知道疼。她拍了拍一菲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吕子乔则是一副“没救了,等死吧”的表情,已经开始神游天外,计算着曾小贤如果真的和劳拉复合,以后是能蹭到饭还是大概率要随份子——鉴于劳拉的复杂情况,这份子钱风险极高。
关谷神奇则还在试图用他不太流畅的中文组织新的论据,脸上写满了“这不科学”的困惑。
最终,这场集体救援行动在曾小贤一句“哎呀,你们不懂,这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情感模式”的暴论中,彻底宣告失败。众人面面相觑,一种无力感弥漫开来。
“散了散了,我在看这货一眼,我怕我控制不住我的手给他来个狠的!。”胡一菲甩手就走,背影都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