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邀请你去参加,你怎么就直接放弃了?”
苏平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怎么看出‘专门邀请’的?”
“如果真是特意请我去的,我这随口一推辞,杨厂长就会坚持让我参与,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啊?”
于海棠愣住了。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刚才她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苏平安随口一说,杨厂长就直接答应了。
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件事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晚上,傻柱和许大茂一起回到四合院,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神情。
他们俩都接到了杨厂长的通知,明天要去大领导家里帮忙做事。
按照领导的说法:各司其职,把工作做好。
对他们而言,这是莫大的荣誉。
能被选中,就代表着领导对他们能力的认可。
除了这一点,傻柱还有更高兴的理由——
杨厂长明确告诉他,只要明天的宴席能做好,让大领导满意,他就能重新回到食堂主厨的位置上。
对傻柱来说,这可是重返主厨岗位的大好机会。
而且他还从杨厂长那儿得知,这位大领导最喜欢川菜。
正好,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傻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在这次任务中大显身手,誓要一举拿下。
苏平安站在院子里,听着两人的闲聊,心中暗自思忖:
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呢?
如果按照原本的轨迹,许大茂这个小人会在背后诋毁傻柱,虽然能讨好大领导夫人,
却会被大领导识破真面目,最终被赶出门。
而傻柱则凭借所谓的“耿直”
性格,意外赢得大领导赏识,甚至攀上了这层关系。
不过,这些都是戏剧化的处理。
在现实中,傻柱在厨房里摆出一副 的架势,大领导若还能欣赏他,除非有特殊癖好,或者压根分不清是非。
看傻柱那副德行,哪里是耿直?分明就是个横行霸道的混不吝。
但这场大戏,苏平安懒得插手。
无论这两人得到什么机遇,对他而言都构不成威胁。
清晨,许大茂和傻柱直奔轧钢厂报到。
今天不是休息日,许大茂没有放映任务,傻柱最近也只在食堂打杂,少了他也无妨。
两人早早跟着杨厂长前往大领导家,还是专车接送。
四合院里,早上的喧闹渐渐平息,只剩零星几个闲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自从上次偷鸡 后,秦淮茹赔了许大茂两块钱,手头愈发拮据。
棒梗几天没沾荤腥,馋得抓心挠肝。
上午实在忍不住,想讨点钱解馋,可秦淮茹上班去了,贾张氏更不可能给他钱。
棒梗眼珠一转,盯上了傻柱的屋子。
这些天傻柱吃香喝辣,他全都看在眼里。
琢磨着说不定屋里还藏着点好吃的,便溜进去碰运气。
以往他进傻柱房间都是大摇大摆,如今两家关系紧张,他鬼鬼祟祟地摸进去,生怕被人发现。
可惜翻遍桌子和碗橱,一无所获。
棒梗不死心,突然想起傻柱常把花生米之类藏在床底下,立刻钻进床底摸索。
果然找到一个盒子,他得意地咧咧嘴:还是逃不过小爷的法眼!
可打开盒子的一瞬间,棒梗瞪圆了眼睛,呼吸骤然急促。
他死死盯着盒中之物,好半天才缓过神,慌张地环顾四周。
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他迅速把东西裹进衣服,溜出屋子回到院里。
此时贾张氏正窝在家中——贾家就那么一间房,她整天窝在里面,哪儿也不去。
棒梗悄悄地将那件东 进衣兜,故作镇定地走回屋内,偷偷将其塞进了隐蔽处。
院子里的一切似乎都平静如常,没人察觉异样。
可整个上午,棒梗的心始终悬着,坐立不安。
不过他也是个老手了,深知越是慌张越容易暴露, 自己冷静下来。
说起来,这小子还真是块做贼的料,不仅动作敏捷,心理素质也相当过硬。
到了午后,他已经恢复了常态,看不出半点破绽。
下午,天还没到下班时间,许大茂就推着自行车回了院子,脸色格外难看。
果然,一切还是按原来的轨迹发生了。
许大茂和傻柱本来就是死对头,加上被打成绝户的事,他对傻柱恨之入骨。
在大领导夫人面前,他更是口无遮拦,把傻柱贬得一文不值。
结果被大领导当场拆穿,灰溜溜地被赶了出来,颜面尽失。
晚上傻柱回来时却春风满面,神采飞扬。
他直奔后院找许大茂,见对方垂头丧气的模样,得意地指着他说:
“孙子,背后嚼舌根遭报应了吧!明天杨厂长肯定饶不了你!”
“再看看你爷爷我——”
他用大拇指朝自己一戳,继续炫耀:
“今天的菜领导们赞不绝口,我跟大领导一家谈笑风生。”
“杨厂长当场发话,明天我就官复原职,重回后厨掌勺!”
“至于你这背后捅刀子的,咱们走着瞧!”
苏平安回到院里,看到这一幕,心想剧情果然没变。
可听到傻柱说“和大领导夫人相处融洽”
,却觉得不对劲。
按原本的发展,傻柱该跟领导夫人不对付才对。
他暗中打听才得知,这回傻柱为了重回主厨位置格外卖力,没像以前那样端着架子。
对大领导夫人更是嘴甜话多,让对方觉得他虽然长得老气,但厨艺好、会来事,是个不错的厨子——也仅仅是个厨子罢了。
结果虽然保住了饭碗,却错失了被大领导赏识的机会。
此刻傻柱还在兴头上:“今儿个必须庆祝!许大茂,尽管你背后使绊子,爷今儿高兴,赏你口酒喝!”
说完转身进屋。
没过多久,屋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
“我钱呢?!哪个 偷了老子的钱!”
紧接着,他怒气冲冲地冲到了院子里。
傻柱在院子里大喊,惊动了所有人。
最近大家都在议论他突然多出来的那笔钱,没想到突然听说钱被偷了。傻柱的钱被偷了?谁这么大胆子,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可不是嘛,两千多块呢!”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胆子也太大了。”
“这傻柱也是,这么多钱不知道存起来,随便放家里,这下好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纷纷聚到中院。
只见傻柱脸色惊慌地站在那儿,大家赶紧问他怎么回事。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闻讯赶来。
刘光天刚做完手术,还在医院养伤,二大妈和刘家另外两个儿子轮流照看。
刘海中虽然悲痛,但没忘记自己壹大爷的身份,这种事儿他得管。
闫埠贵眼红傻柱的钱很久了,听说钱丢了,比傻柱还着急,一来就追问情况。
傻柱还没缓过神,木然说道:“昨晚我还看过,钱还在的……刚才再去拿,就没了,肯定是今天被人偷了!”
虽然是愣头青,但两千多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谁丢了都会慌。
周围人指指点点,秦淮茹却暗自紧张。
她刚回来,发现棒梗不在院里,心里直打鼓——该不会是这小子干的吧?院里平时都有人,外人根本进不来,但棒梗以前经常往傻柱屋里跑,万一看见钱就……
她不敢往下想,可棒梗这会儿不在,也没法问。
刘海中和闫埠贵进屋查看后,连连摇头。柱子,这就是你说的藏好了?两千多块啊!就不能找个盒子塞床底下?你可长点心吧!”
看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傻柱彻底慌了,准备报公安。
这笔钱是他娶媳妇的本钱,计划得好好的——给足彩礼,翻新房子,置办家具,再配上三转一响,排面不能输给苏平安!
绝不能输给苏平安。
眼下钱款被盗,令他怒火中烧。
见傻柱要去报警,闫埠贵连忙上前阻止。
他劝说道:“先别急着叫公安,把大伙儿都喊来问问情况。
若实在找不着,再报案也不迟。”
刘海中也点头附和。
这可是两千多块钱的失窃案,一旦传出去,整个院子难免又要成为街谈巷议的焦点。
两人走出傻柱的屋子,在中院召集众人开会。
大家都已听说此事,纷纷赶来。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今天咱们院出了件恶劣的事——何玉柱同志家里的两千二百块钱被偷了。
大家仔细想想,白天可有外人来过?”
有人暗翻白眼,心想这刘海中真是无时无刻不摆架子,连这时候都要故作正式地称呼“何玉柱同志”
。
消息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两千多块可不是小数目。
这年头,即便两百块都够得上吃枪子儿的大罪。
前院的三大妈和孙寡妇等人摇头表示:“没见着生面孔。”
其余人也证实,一整天都没外人进出。
听完众人的话,闫埠贵和刘海中心里一沉——最不愿看到的情况发生了:很可能是内贼所为。
院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开口。
闫埠贵试图缓和局面:“说不定是哪家孩子顽皮顺手拿了。
大伙都回去问问自家孩子,若是孩子拿的,趁早还回来,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等公安插手可就难办了。
给大家十分钟,回去查问清楚。”
众人议论纷纷时,棒梗带着槐花和小当从外头回来。
傻柱一见便厉声质问:“棒梗!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
他心急如焚,这笔巨款若找不回来,日子怎么过?若非两位大爷拦着,他早冲去派出所了。
既然没外人进出,盗贼必定出在院内。
更何况棒梗向来熟知他藏钱的位置,简直像回自己家一般熟门熟路。
不仅傻柱这么想,院里不少人也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这位“神偷”
。
许大茂的鸡不久前刚被偷过,以前也常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棒梗算是小偷小摸的常客。
若是他干的,大家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这次涉及的可是两千多块。
这小子,
怎么有胆子下手?
棒梗从外面走进来,心里盘算着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