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看着白白胖胖的干儿子,稀罕的不行,皇贵妃跟曹贵人不一样,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曹琴默怕她抢孩子。
脑子有病一样的,她要是真想养温宜,还有她曹琴默什么事,不过无所谓了,她现在有干儿子,她多疼疼干儿子,温宜曹琴默自己养去吧。
孟静娴坐在一边看她逗弄弘昊:“温宜可惜了。”
曹琴默防备年世兰防备的太紧,被清醒过来的年世兰察觉到了不对,因此冷了曹琴默,连带着温宜的待遇都差了点。
年世兰嗤笑一声:“我废了多少功夫才帮她生下这一胎,她倒好,每次我让人抱温宜过来的时候,她都跟防贼似的,就怕我对温宜做什么。”
从前每次抱温宜,她还以为曹琴默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是因为怕她照顾不好温宜,结果曹琴默单纯的就是怕她抢孩子,所以防备她。
她若是对温宜做过什么,曹琴默这样她还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温宜是她的孩子,曹琴默心疼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情有可原。
为母则刚,曹琴默若是因为她伤害温宜背叛她都是应该的,可她根本就没对温宜做什么,曹琴默就把她当贼防。
孟静娴看了眼门外的阴影:“姐姐也是好心,怕奴才欺负了温宜,只可惜曹贵人想太多。”
曹琴默想要利用年世兰,却不肯全心全意的帮助年世兰,出主意总是让年世兰自己猜,就年世兰那脑子,一猜就容易把自己坑进去。
年世兰无所谓的摆摆手:“不必管她,她觉得有本事自己给温宜挣前程,那就自己去挣。”
她若是不想护着,那对母女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门外的曹琴默一脸的茫然,她从前是防备华贵妃,但自从淑妃进宫她就没了那心思,华贵妃到底是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
听华贵妃的意思是,她不打算再管他她们母女了,这她们可怎么办才好?
金盏有些无语,曹琴默是知道年家会被清算的,但她从来没想过提醒一下年世兰,还在背地里等着年家翻船。
年世兰伤害温宜,曹琴默背地里看热闹她能理解,但是,曹琴默就没想过她自己也是年党?自从她跟了年世兰,身上就被打上了年世兰的标签。
一条船上的蚂蚱,船翻了,哪个蚂蚱能跑的掉。
明明是这后宫顶顶聪明的人,出主意就好好出,把年世兰和年家稳住,解决了敌人,什么好处没有?稳住了年世兰,年世兰也不会折腾温宜。
若是她能帮年世兰保住年家,以年家的功劳,温宜留京算什么大事?就算保不住,以年世兰敢爱敢恨的性子,最后给温宜留点什么余荫也是可以的。
她看到曹琴默帮甄嬛的时候真的挺不解的,曹琴默明知道甄嬛的性子是睚眦必报的,她是怎么觉得甄嬛会放过她,毕竟有脑子的都知道,那些对付甄嬛她们的办法都是曹琴默出的。
甄嬛会恨动手的年世兰,就不会恨出主意的曹琴默?想也不可能不恨的,在这种情况下,曹琴默帮甄嬛就让人很不解。
金盏看着迷茫的人垂下眼,算了,这两个世界都是癫癫的,这些人做什么好像都是也没什么问题的样子,毕竟降智是她们的常态。
年世兰一直在山容水态没出去,弘历直到胖橘宣布回宫都没找到机会接近年世兰。
回宫后,孟静娴开始接见命妇,之前在园子里,又是生孩子坐月子的,没什么时间见那些人。
刚好现在天气也不是那么炎热,孟静娴干脆办了个小型的花宴,就在延辉阁那边。年世兰跟着一起,两人带着弘昊。
福晋们先是商业模式的夸赞了一番弘昊,接着就是提起家里现在需要出嫁的格格,有看好的人家就顺嘴提一句,没有的就请宫里做主。
孟静娴将福晋们的需求一一记下,看对眼已经凑成一对的单独放一边,没有的另记,宗室那么多阿哥,到时候找个合适的赐婚。
年世兰抱着弘昊,看被一个个福晋争来抢去的孟静娴:“你额娘还真是累,我看着都累。”
那么多福晋,一个个的不是这个有什么要求,就是那个有什么避讳,若是宫宴那群福晋还知道收敛一些,可现在是儿女人生大事,她们可不会马马虎虎的将就,这一个个要求提的,当真是烦人的紧。
弘昊很想翻个白眼,这是当家主母必须要做的,不是谁都想宜修那样,脑子里只有打胎那件事。
孟静娴送走最后一个福晋,年世兰抱着弘昊坐到她身边:“你说乌拉那拉氏听到今天的事会怎么想?”
乌拉那拉氏就在她们不远处的碎玉轩,这边的动静瞒不过她。
孟静娴放下茶杯:“大约想着怎么弄死你我。”
还能想什么,指望她反省自己做的错事?反省自己做皇后的时候,没尽到皇后该有的职责?
年世兰嘴角一抽:“也是。”
她们俩是乌拉那拉氏的死敌,那人死了都得想着为什么带不走她们。
孟静娴看着时间:“弘昊该尿了。”
时间差不多了,得让年世兰注意一下,不然会被尿一身。
年世兰抱着弘昊进屋里,把弘昊放软榻上,等着他尿。
金盏忍着笑:“贵妃娘娘,您也去收拾一下。”
她这么看着小主子,小主子会害臊的。
年世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行,你可别让别人靠近弘昊。”
她衣服抱弘昊皱了,平时也就算了,今天有很多福晋在,得注意点。
弘昊看到年世兰出去,狠狠的松了口气,他现在虽然是个小崽子,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但他也是有羞耻心的。
被人盯着尿尿,他不要脸吗?
金盏好笑的转身等着,小主子除了主子,不让任何知道他情况的人在这个时候靠近他。
尿完尿,金盏给小主子换上衣服、尿布,喂了奶。
忙忙叨叨一天,总算是将那群福晋送了出去,孟静娴和年世兰各回各宫,只留下一群收拾场地的太监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