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名为『团结』的华丽衣装。
(晒卡区。)
(『凯撒』忠诚!)
奥赫玛,最后的城,也是翁法罗斯最后的希望。
这里有许多的神话传说,也有丰富的英雄史诗,但它们都有个共通点:开头璀璨结尾暗淡。
『她』会在一扇又一扇的门径间穿行,见证暗淡的结尾、承载众人的拥护、见证世界的命运。
直至『岁月』带走了『她』的容貌、快乐、生命和更多。
“看……”
“往日的风景,浮现了。”
昔涟说完。
『岁月』大手再度发力。
记忆残晶破碎,阿格莱雅和缇宝的残像,于此商谈未来。
阿格莱雅:“时光飞逝,距离『救世主』遭逢意外,已经过去了两百年啊……”
缇宝:“为了阻止来古士,‘我们’不得不归还了『律法』、『浪漫』、『海洋』三枚火种,可即便如此……”
缇宝:“荒笛已经陨落,两位天才杳无音信,刻律德菈也拥抱了她的命运,这样下去……”
阿格莱雅:“『再创世』一定会到来,令翁法罗斯坠入『毁灭』。”
缇宝:“……”
缇宝:“看来,改写结局的关键,还是回到了『负世』的火种。”
缇宝:“依照两位天才留下的指示,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它传回『天外的救世主』手里。”
阿格莱雅:“可是,该怎么做?”
阿格莱雅:“不仅要找到藏匿火种的方法,还要从来古士手中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缇宝:“关于这件事,小涟有个好消息。”
缇宝:“昨晚,她又做了那个梦,在梦里,泰坦声音前所未有地清晰,她说,把火光传向未来吧。”
阿格莱雅:“这是欧洛尼斯的神谕?这一次,它选择站在人类这边,藏匿一位同胞的火种?”
阿格莱雅:“看来翁法罗斯的命运,确实未到收梢之时。”
缇宝:“是啊。历史已经改变了,无论人类,还是泰坦,都愿意为了世界的存续拼尽全力。”
缇宝:“冥冥之中,一场跨越纪元的漫长接力,或许就要开始了。”
希望刚刚燃起。
就被覆水浇灭。
大门敞开,伴随一阵扑面而来的清风,赛飞儿带来坏消息。
赛飞儿:“可惜啊,生活永远不会一帆风顺,拉冬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他们的领头人……”
赛飞儿:“那个吕枯耳戈斯,他现在就在奥赫玛门前。”
……
(光历3960年。刻律德菈以出征法吉娜为由,献祭五百名黄金裔的性命,完成『律法』试炼。)
(这一惨剧……
震动了整个翁法罗斯。)
(同年,『凯撒』刻律德菈遇刺身亡,『金织』阿格莱雅接过统领职责,人类的第二次逐火之旅,在摇摇欲坠中开启。)
【星:完全不是对手。】
【丹恒:来古士介入翁法罗斯进展后,局势完全一边倒。】
【三月七:『凯撒』遇刺,海瑟音小姐没有保护好她吗?】
【凝光:也许,『凯撒』同之前一样,死在了海瑟音手中。】
【旅行者:为什么?】
【雷电影:刻律德菈是一位冷静的棋手,倘若她的死亡能带来足够利益,她自是毫不犹豫。】
【八重神子:以先前黑塔小姐的信息作为参考,同她性命等同的利益,便是“终极协议”了。】
【八重神子:她以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修订终极协议的机会,为两位天才开放了权限……】
【来古士:一旦没有外在因素介入翁法罗斯,那么,『凯撒死于刺杀』就只是一行注定代码。】
【来古士:你们不必为此赋予其他意义,因为那只……】
【白厄:但他能选择。】
【白厄:遇刺是凯撒无法逃避的宿命,但她能主动选择遇刺的时机,死在何地,死在谁手。】
【海瑟音:沉默.jpg。】
……
来古士来袭奥赫玛。
阿格莱雅、缇宝、赛飞儿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管,纵使她们自知绝对不可能是来古士的对手。
但是。
她们从无后退可言。
手下士卒尚能凭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言退,以至于背叛奥赫玛,加入拉冬军队,将手中的长矛对准曾经亲密无间的战友。
可黄金裔们,就只能燃烧自己的生命,等待救世主归来。
这不是选择。
而是“唯一”。
黄金裔徒劳的挣扎,只能减缓拉冬军队进程的步伐。
最终,来古士还是率领拉冬军队攻破了城门,并将黄金裔们押在云石天宫,听候它的裁决。
“云石天宫沦为废墟,许多凡人因你们的顽抗白白丧生。”
来古士冷声:“是时候看清拒绝的代价了,现在,重新回答我的问题,刻法勒的火种身在何处?”
阿格莱雅瘫坐在地。
现在的她,失去了往日的优雅端庄,在拉冬士卒的围困下,她只能躲在遐蝶的身后,以凛冽的目光抬头看着来古士,回复:
“你觉得将圣城夷为平地,就可以找到它么?我看……你只能徒然落得一身灰尘。”
“别忘记,出于『律法』,你也无法杀死预言中的黄金裔。”
“我从未否认这点。”
来古士淡然,它从不认为自己能从黄金裔手中得到火种。
“所以,我只能将寄希望于奥赫玛虔诚的公民,希望他们能在各位的哀嚎声中,为我献上答案。”
“接下来,鄙人要将诸位的胸膛割开,用滚烫的金血为人们施以洗礼,请容我先行致歉——”
“就从你开始。”
“昏盲的『金织』女士。”
来古士缓步靠近。
见此,遐蝶举起镰刀,准备同来古士殊死一搏,“这里交给我,阿格莱雅女士,快离开……”
阿格莱雅:“……”
“不,圣女。”阿格莱雅拒绝了遐蝶,“该留下来的人是我。”
“什么……”遐蝶不解。
“他的阴谋不会得逞,因为『浪漫』将要兑现诺言,往日翁法罗斯编织一袭坚不可摧的战袍。”
彼时的奥赫玛。
黎明机器仍在运转。
温热的阳光,照射在阿格莱雅充满灰尘的脸上。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阿格莱雅没有丝毫恐惧。
因为她早已做好准备,在接过火种的那一刹那,她已准备用自己生命作“希望”燃烧的薪柴。
她将亲手编织一袭,足以称得上是『世界最完美的衣裳』。
“它的名字是『团结』。”
阿格莱雅看向遐蝶,托付了她的希望,“你要全身而退,将我的死讯带给仍在抗争的战士,与他们一同继续前行。”
“正如凯撒以死点燃了抗争的火炬,我的离去会让这一簇火苗永不凋零。”
“呵护好它,把它带向未来,交给我们的『救世主』吧。”
……
(五十年后,来古士再次率军进入奥赫玛。)
(他单刀直入圣城,摧毁云石天宫,世人称之为『第三次奥赫玛围城战』。)
(这场战役中,共有九万青壮为奥赫玛英勇就义,其中也包含他们无畏的领袖——阿格莱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