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刚踏入灵音谷地界,灵猴的尾巴就“唰”地炸开成蓬松的蒲公英状,鼻尖凑到空气中使劲嗅——那股馊臭中混着腐霉的怪味,分明是血魔殿秘制臭豆腐独有的气息。路边的桃树遭了殃,叶子黄得像被芥末呛过,卷曲的边缘还泛着诡异的黑气,灵猴窜过去拽下片叶子,咔嚓咔嚓嚼得带劲,突然“噗”地吐出残渣,对着树干撒了泡精准的尿,树皮顿时“滋滋”冒起白烟,显出个歪歪扭扭的爪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挠过。
灵泉边的景象更怪诞,原本清澈见底的泉水泛着墨汁似的黑涟漪,水底沉着些亮晶晶的东西。灵猴“扑通”跳进泉里扑腾,溅起的黑水把林风的白袍染成斑驳的迷彩,这泼猴却从泥里叼出只缺了条腿的草鞋,鞋面上绣着的半个“魔”字被水泡得发胀,针脚歪得跟蚯蚓爬似的——准是血魔殿那帮糙汉的破烂。
撞见慌张的弟子时,那小子正抱着棵歪脖子树发抖,树干被抠出深深的指痕。“黑影……黑影会挠脚心!”他声音发颤,裤脚露出只绣着小黄鸭的袜子,“被盯上的人笑得直打滚,眼泪鼻涕糊一脸!”灵猴一听来了劲,突然对着弟子的裤裆蹦跶,吓得那小子抱头鼠窜,裤腰带上挂着的玉佩摔在地上,滚出老远沾了层黑灰,被灵猴捡起来当弹珠踢。
石台上昏迷的弟子脸色青黑得像块发霉的腊肉,灵猴凑过去闻了闻,突然对着他的脸放了个响屁。那弟子“嗷”地弹坐起来,捂着鼻子直咳嗽,七窍里往外冒的黑气被灵猴挥爪扇成小旋风,旋风里卷着片黑袍碎布,边角还沾着块没消化的花生壳——正是血魔殿教徒最爱嚼的咸花生。
黑影窜出来时带起阵阴风,吹得林风鬓角的碎发直打旋。林风挥剑劈去,剑气砍进黑雾里竟没了声响,灵猴见状掏出颗黏糊糊的野果——表皮发绿还长着白毛,是三天前藏在树洞里的“宝贝”,对着黑影的脸就砸。黑雾被砸中突然“咯咯”狂笑,笑得浑身发抖,原来这野果沾了灵猴的口水,发酵出能让人狂笑不止的怪味,连林风都忍不住呛出两声道。
藏书阁的古籍积着三寸厚的灰,灵猴把记载“暗影魔影”的竹简扒拉出来当坐垫,尾巴缠着卷“音攻符”甩得跟风车似的。林风刚看清“畏猴尿虎屁”几个字,灵猴突然对着窗外尖叫——胖虎不知啥时候跟来了,正蹲在崖边打盹,尾巴尖扫过的地方,黑雾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往后缩,连滚带爬的样子活像被胖虎屁熏过的血魔子。
“原来胖虎的屁是克星!”林风笑得直拍大腿,灵猴已经骑上胖虎背,举着从血魔子那抢的破秋裤当旗帜。胖虎“嗷呜”一声冲出去,尾巴甩得跟风车似的,黑雾被屁熏得节节败退,显露出里面的血魔教徒——正捂着肚子狂笑,黑袍上沾着的野果渣混着眼泪,在地上滚出条黏糊糊的痕迹。
议事厅里,灵音谷主捻着被灵猴尿过的胡子直犯愣——那撮胡子竟泛着金光,把躲在梁上的黑影烫得“吱”地掉下来,摔成个黑煤球。胖虎一爪子拍下去,煤球裂开露出块血魔令牌,牌上刻着“专挠脚心小分队”七个歪字,被灵猴抢过去当磨牙棒,啃得“咔哧咔哧”响。
林风望着谷外渐沉的暮色,灵猴正蹲在他肩头,用爪子给他剥野果。远处传来胖虎的咆哮,显然是找到血魔子埋的臭屁弹了,那动静震得藏书阁的瓦片“哗啦啦”掉,砸在地上弹出串清脆的响,像极了灵猴每次恶作剧得逞时,偷偷憋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