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仅一壁之隔的巨大山洞里,却是另一番地狱景象。
无邪在混乱中也被冲进了这个山洞,与张麒麟等人汇合了,这个山洞的岩壁呈现出一种玉石般的光泽,一块一块的,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光。
那些玉石里发出了隐约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壁而出。
“我靠!这他妈是什么动静?!”
王胖子惊恐地看着那些墙壁,随后一些人形又非人的绿色诡异玉俑挣扎着破壁而出。
更糟糕的是,或许是因为无邪和哈利这两个邪门鼻祖聚集在了一起,所产生的灾难吸引力呈指数增长,整个洞穴的密洛陀,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前仆后继,密密麻麻地全朝着他们七人涌来。
哈利四人不断发射恶咒,光芒在昏暗的洞穴中闪烁,击退着靠近的密洛陀,张麒麟手持黑金古刀,身影如鬼魅,刀光所过之处,密洛陀残肢飞溅,无邪和王胖子也用匕首和工兵铲奋力抵抗。
但密洛陀的数量太多了,简直杀之不尽,王胖子一边挥舞着兵工铲,一边崩溃大喊。
“下次!下次一定要把哈利和无邪分开!这俩祖宗加在一起的杀伤力比他妈核武器还大!!!”
张麒麟在搏斗中,一刀劈在了密洛陀的胸口,发现它的体内竟然缠绕着一条扭动的黑毛蛇。
“里面有蛇!”
张麒麟低喝。
无邪立刻反应过来,大喊。
“杀蛇!先杀蛇!这些东西可能是被蛇控制的!”
他们一边抵抗,一边根据张麒麟模糊的记忆给出的提示,艰难地朝一个方向移动,试图找到出路。
就连一向乐观爱闹的双胞胎,此刻也累得够呛,乔治忍不住吐槽。
“梅林啊!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和哈利还有无一起进行任何户外活动!这比对付一百个伏地魔还刺激!”
弗雷德气喘吁吁地附和。
“同意!他们上辈子绝对是得罪了梅林!”
密洛陀一茬接一茬地涌来,仿佛无穷无尽,就在众人体力即将耗尽,感到绝望之际,不远处的一条岔路口,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所有人瞬间警惕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哈利更是举起了魔杖,对准声音来源,眼看一个恶咒就要脱口而出。
“你们……在开派对?”
一个清冷、带着些许疑惑的女声响起,紧接着,红念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她身后跟着一脸看好戏的黑瞎子,以及神色凝重的谢雨臣。
红念安看着这七个人,无邪和胖子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哈利和塞德里克魔杖都快握不稳了,乔治和弗雷德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就连张麒麟呼吸都比平常急促了些。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
“你们怎么了?被鬼追了?”
王胖子看到他们,差点哭出来,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辛酸泪。
“念安妹妹,你们可算来了!你是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
黑瞎子笑眯眯地打趣。
“哟,那么热闹?看来我们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然而,黑瞎子的笑容并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当他们也加入队伍,一起寻找出口时,他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无邪和哈利的威力,之前他们三人走过的通道一片祥和,连只蚂蚁都见不到,可跟着哈利和无邪一起走时,那些密洛陀跟苍蝇似的全拥了上来,杀都杀不完。
众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一个向上的出口,重见天日时,都有种再世为人的恍惚感。
他们互相搀扶,狼狈不堪地回到了裘德考的考察营地附近,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从裘德考的帐篷里走出来。
无二白穿着一身中式褂子,神色平静,眼神却锐利如鹰,他先是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除了脏了点,但明显状态最好的红念安身上,仔细看了看,确保她没什么大碍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念安,出来了那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而且。”
他指了指身上挂彩,精神萎靡的塞德里克等人。
“你看他们这情况,也得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一脸心虚的无邪,手指点了点。
“小邪,你跟我过来。”
无邪看着自家二叔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头皮一阵发麻,只能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挪上前,低低地喊了一句。
“二叔……”
巴乃之行随着无二白的到来暂时告了一段落,红念安没有跟着无邪他们回杭州,她心里总觉得亏欠远道而来的哈利四人,这段时间,他们几乎都在都在陪着自己冒险,甚至差点被密洛陀包了饺子,于是她打算带哈利他们在广西周边好好玩几天,也算尽了地主之谊。
他们去了阳朔,逛了桂林的溶洞,体验了不同民俗风情,乔治和弗雷德对各种小吃和手工艺品充满了好奇,塞德里克则用魔法相机记录下了许多美好瞬间,哈利则是对鱼生很感兴趣,但其他人对此避之不及。
他们在广西玩了一段时间后,这才回到红府,夜深人静时,红念安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二玥红生前的书房,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她在整理书架时,无意间触动了某个隐蔽的机关,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一个隐藏在书架后面的密室入口缓缓打开。
红念安犹豫了一下,举着魔杖,借着萤光闪烁,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地下室里尘封着许多卷宗和笔记,空气中有一种陈年墨香和纸张腐朽的味道,她点燃烛火,在堆积如山的旧物中翻找,最终,她找到了一些残破的笔记和卷宗,上面断断续续地记载着一些老九门与张麒麟达成的协议,以及张大佛爷为了某个目的所展现出来的近乎疯狂的执念。
她还看到了一幅画像,画风古朴,内容却极其抽象诡异,像是一幅星图,又像是一种无法理解的预言,她盯着看了许久,也无法参透其中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