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凶狠的队员立刻冲上,沉重的军靴狠狠踩在凌焰虚弱的背上和肩膀上。
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凌焰被死死压在地上,脸颊紧贴着冰冷混着鲜血和泥土的地面,屈辱和绝望的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落。
“焰姐姐,焰姐姐!”
小豆丁大哭起来,“你们放开她,你们不许欺负焰姐姐!”
她迈开两条小短腿踢着其中一人,“松手,你们放开她!”
“他妈的小杂种,闭嘴,吵死了!”
一人额角跳动,一巴掌直接甩到小豆丁脸上!
啪。
清脆的一声响,小豆丁竟然被扇得飞了出去!
她小小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嫩白色的小脸瞬间浮出一个巨大的巴掌印。
“你他妈的下手轻点!”
蝮蛇呵斥道,“老子改变主意了,听说那些大基地有些大人物,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小孩儿,我们把她送出去,岂不是能换很多的物资?”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凌澈一股血气直冲头顶,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不管不顾地撞向那个队员!
“真是找死啊。”
蝮蛇眼中闪过凶光,一个箭步上前,厚重的军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踹在凌澈的胸口。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令人牙酸。
凌澈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弓成虾米,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狠狠撞在坚硬的岩壁上,又重重砸落在地。
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更多的血沫。
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像一条离水的鱼,再也无力爬起,只有那双被血模糊的眼睛,还绝望地望向被踩在地上的姐姐和昏迷的小豆丁。
蝮蛇慢悠悠地踱步到凌澈面前,嘴角挂着残忍的弧度,然后抬起沾满泥泞的厚重军靴,狠狠踩住凌澈的手指,用鞋底缓慢地碾压!
“呃啊——!”
凌澈再也无法压抑,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身体因极致的痛苦而剧烈抽搐,冷汗瞬间浸透全身。
蝮蛇享受着这绝望的哀嚎,如同欣赏最美妙的音乐。
他缓缓蹲下,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凌澈染血的太阳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凌澈的身体瞬间僵直。
“最后问一次。”
蝮蛇慢条斯理地开口,“服不服?”
“当狗,还是……死?”
他手指扣上了扳机,只需要再施加一丝力量,扳机就将击发!
时间仿佛就此凝固,凌焰的眼中只剩下弟弟被枪口顶住的头颅和蝮蛇那扣动扳机的手指,这一刻,她什么都不顾,也什么都不想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狠狠踩上肩膀,只能屈辱地趴伏在地上,她哭叫道:“放了我弟弟,我给你当狗,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你放了我弟弟,他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求你了!”
“哦,心脏病?”
蝮蛇嗤笑一声,军靴的尖端挑起凌澈的下巴,眼中的鄙弃之色更甚,“原来还是个病秧子啊?”
“心脏病,心脏病那不能剧烈运动的啊,那刚才还那么猛地扑过来,真的让我很生气啊。”
他抽出一把匕首,尖端对准凌澈的胳膊比划,“不过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放点儿血看看。”
“住手,住手!”
凌焰声嘶力竭地吼道,谁都没注意到,洞里那个一直躺着的枯槁老人,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坐起了身子。
她看着凌澈濒死的脸,看着凌焰绝望的眼神,再看看昏迷的小豆丁,浑浊的眼中淌下两行清泪,一股决绝的死志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枯瘦的手指颤抖着,狠狠掐向自己心口那个古老的龟甲纹路。
——她要燃烧最后残存的生命,发动最后一次的终极占卜,哪怕代价是爆体身亡,魂飞魄散,哪怕只能换来一线虚无缥缈的生机!
“奶奶……奶奶,不要!!!”
凌焰看到老人的动作,眼睛瞬间瞪大。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燃烧仅剩的寿命!
“奶奶……求你了,不要啊!!”
凌焰撕心裂肺地哭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吵死了。”
一道冰冷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长久未开口的滞涩感,突兀地在角落的草堆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