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池补好的第七天,守序之城的影子添了新花样——开始变色。顾生的影子从黑变成了淡红色,烤肉时红得更艳,他举着肉串对着太阳照:“这影子是被我的烤肉熏红了?还是要变成烤肠色?”
我刚帮银月给光刃镀上影子防护,小平衡者就哭唧唧地跑过来,她的影子泛着诡异的紫色,布娃娃的影子更是紫得发黑:“林眷大人,镯子说这是‘影染’,是影子被不干净的能量缠上了!你看张婶的影子,都变成绿色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张婶正对着水井发愁,她的影子绿得像青苔,往井里一探,井水都被映得发绿。“这水咋还变色了?”顾生凑过去用手蘸了蘸,水是清的,可影子一照就变绿,“邪门了!影子比染料还管用!”
“影染是混沌能量外泄的征兆!”白发老臣突然出现在巷口,黑袍上沾着几点绿色的影渍,他盯着张婶的影子,脸色凝重,“这些颜色不是普通的染色,是混沌之钥的能量溢出来了,你的影子吸收了王族核心,现在成了能量的出口!”
我的影子突然飘到半空,光纹里的金色碎片开始变色,一半红一半紫,像被搅浑的颜料。混沌之钥在我口袋里发烫,掏出来一看,钥匙上的纹路正往外渗黑色的能量,滴在地上就变成了会动的黑影。“它咋自己往外冒能量了?”我赶紧用银子裹住钥匙。
真守门人从定心石后钻出来,手里的影子石都变成了橙红色:“影界的混沌裂缝开了!混沌能量顺着你的影子流到人间,再这样下去,影子会被染成混沌色,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他刚说完,街尾突然传来惨叫,卖豆腐脑的大叔倒在地上,他的影子已经全黑了,正往他身上爬。
“我的影子要把我吞了!”大叔的声音都变调了,顾生的魂息瞬间织成网,把黑影拦在外面:“别慌!我这魂息网能暂时困住它!”可黑影一碰到魂息,就把魂息染成了黑色,顾生吓得赶紧收网:“我的妈呀!这玩意儿还能传染!”
银月举着光刃劈向黑影,光刃的光芒把黑影逼退了半尺,可光刃上也沾了点黑色:“净化光只能暂时压制,得找到混沌裂缝的源头!”我的影子突然对着影界方向闪烁,混沌之钥的能量顺着光纹流过去,在地上画出一道光门——裂缝就在圣山的王族祭坛旁边!
“我去堵裂缝,你们留在这儿稳住居民的影子!”我刚要踏进光门,小平衡者就抓住我的衣角,镯子爆发出银光:“我跟你去,我的镯子能净化混沌能量!”白发老臣也上前一步:“我熟悉祭坛的阵法,能帮你稳住能量。”
顾生一拍胸脯:“城里交给我们!银月用净化光帮居民挡影子,灵澈查书找压制影染的办法,我用魂息网把染得严重的影子圈起来!”灵澈抱着《守护录点头:“放心,书里肯定有办法!”
刚踏进影界,一股刺鼻的腥味就扑面而来。圣山的祭坛被染成了五颜六色,中央裂开一道黑漆漆的缝,混沌能量像喷泉似的往外冒,周围的影子都变成了彩色的怪物,正围着裂缝嘶吼。“这些影子已经被混沌能量控制了!”白发老臣拔出腰间的影刃。
我的影子突然爆发出金光,对着彩色影子冲过去,光纹所到之处,影子的颜色慢慢恢复正常。小平衡者的镯子也发出银光,净化着地上的混沌能量:“裂缝就在祭坛下面,得用混沌之钥和你的影子一起封印!”
我们刚靠近祭坛,裂缝里突然伸出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是混沌孕育的怪物,全身都是会流动的彩色影渍,它的脸和暗源有几分相似,却比暗源更狰狞:“我是混沌的化身,只要有能量流动,我就会存在!”
“你不是暗源!”我举起混沌之钥,影子的光纹缠在怪物手上,“你是混沌能量凝聚的新怪物!”怪物突然狂笑起来,身体分裂成无数彩色的影子,缠向我们:“我就是你们守护的代价,只要混沌之钥还在,我就永远不会消失!”
白发老臣的影刃劈向影子,却被染成了彩色:“用王族核心的力量!你的影子能吸收混沌能量!”我集中精神,影子突然暴涨,把所有彩色影子都裹了进去,混沌之钥的能量也顺着光纹流进影子里,影子的颜色开始变得混乱,看得我心揪成一团。
“快把能量导进裂缝!”小平衡者的镯子突然缠住我的影子,银光把混乱的能量往裂缝里引,“用裂缝的吸力把能量封回去!”我照做了,影子的光纹对着裂缝发力,彩色能量被一点点拽回裂缝,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我还会回来的!”
就在裂缝要合上的时候,怪物的核心突然从影子里钻出来,对着小平衡者扑过去:“抓不到你,抓钥匙的守护者也行!”我的影子瞬间挡在小平衡者身前,光纹把核心包裹起来,一起塞进了裂缝:“给我回去!”
裂缝彻底合上,祭坛的颜色慢慢恢复正常。我的影子飘回来时,光纹里的金色碎片又亮了起来,混沌之钥也恢复了平静。白发老臣松了口气:“混沌能量被封回去了,但它说的没错,只要混沌之钥还在,就有再出现的可能。”
回到人间,居民的影子都恢复了黑色,张婶的影子不再染绿水,卖豆腐脑的大叔也醒了过来。顾生举着烤好的肉串跑过来:“你们可算回来了!灵澈找到办法,用定心石的光就能压制影染,现在城里的影子都乖得很!”
晚上,烤肉摊的火格外旺。心灵变成小狐狸,趴在我的肩膀上,它的影子和我的影子缠在一起,都是纯净的黑色。白发老臣喝着茶说:“以后要定期检查混沌之钥的能量,不能再让它外泄了。”
我摸着混沌之钥,它在手心暖暖的,影子的光纹和它遥相呼应。月光洒在守序之城,影子们在地上晃来晃去,再也没有诡异的颜色。我知道,混沌的威胁还没彻底消失,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有信心守住这份安宁,不管是彩色的影子,还是混沌的怪物,都无法打破我们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