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夏天,在横跨了小半年的时间里,当初陆远播下的种子,都迎来了收获的季节。
周曼妮、小雅、苏雅、秦岚、林晓……她们相继为陆远诞下了子嗣。
过程出奇地顺利。所有的孩子,都在神话集团旗下,那座位于江城市郊、安保级别堪比军事基地的私人医院里出生。这里拥有全球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和妇产科专家团队,确保了母子在整个过程中的绝对安全与舒适。
孩子每出生一个,系统的奖励便如约而至,从未迟到。
现金、天赋、特殊物品……陆远的实力,如同滚雪球一般,在悄无声息中,膨胀到了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而现在,他正要去往系统最新奖励的一处地点——“伊甸园”。
那是一座悬浮在太平洋上空三千米、被光学迷彩和能量护盾彻底隐藏起来的空中岛屿。一个只属于他和他的孩子们、绝对私密、绝对安全的世外桃源。
…
当陆远乘坐的私人穿梭机穿过云层,抵达“伊甸园”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无尽的绿色和流淌的光。
这里没有钢铁和混凝土。所有的建筑,都由一种泛着温润白光的、仿佛拥有生命的特殊材料构成,线条柔和,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
巨大的穹顶之上,模拟着地球上最温和的阳光与最纯净的蓝天。一条清澈的溪流,从远处由白色晶体构成的假山中潺潺流出,蜿蜒穿过柔软如茵的草地,最终汇入一片波光粼粼的、湛蓝的湖泊。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泥土和不知名花朵混合的、清甜的香气。没有一丝城市的喧嚣,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清脆的鸟鸣。
在草地的中央,是一座白色的、半圆形的建筑。它像一个巨大而温暖的怀抱,拥抱着这片宁静的土地。这里是“伊甸园”的育儿中心,也是陆远所有孩子们的“摇篮”。
陆远走下穿梭机,几个穿着白色制服、脸上带着温和微笑的仿生人护士,立刻向他鞠躬致意,然后无声地退到一旁。
她们是伊甸园的守护者,负责照顾孩子们的一切日常起居。每一个仿生人,都内置了最先进的育儿知识库和医疗监测系统。
陆远穿过自动开启的玻璃门,走进了育儿中心。
内部是一个无比开阔、明亮的圆形大厅。柔和的光线从穹顶洒落,照亮了整个空间。大厅被分成了几个不同的区域,有婴儿睡眠区、游戏区、喂养区,还有一个连接着巨大图书馆的学习区。
若干个精致的如同艺术品般的悬浮式育婴床,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大厅里。每一个育婴床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里面躺着一个正在安睡的婴儿。
他们的母亲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在靠窗的一个区域,周曼妮、小雅和苏雅坐在一起,正看着落地窗外湖边的景色。
周曼妮产后恢复得极好。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居家套装,虽然素面朝天,但那股身为集团cEo的强大气场,却丝毫未减。她不像是在坐月子,更像是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度假地,远程处理着工作。她的面前,悬浮着几块半透明的光屏,上面正显示着神话集团的股价和财务报表。
她为陆远生下的是一个男孩,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取名陆承。此刻,那个小家伙就躺在她身边的育婴床里,睡得很沉。他继承了母亲的沉静,很少哭闹。
小雅穿着一身粉色的棉质睡裙,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初为人母的、满足而慵懒的红晕。她没有看光屏,只是痴痴地看着自己育婴床里的女儿,眼睛里,全是化不开的温柔。
她的女儿是陆远的第二个孩子,叫陆安。小姑娘和小雅很像,爱笑,不怕生,是所有孩子里最活泼的一个。
苏雅坐在她们的中间,神情有些复杂。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手里捧着一杯温水,目光偶尔会落在周曼妮和她身边的育婴床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但更多的时候,是落在不远处,另一个独自坐着的女人身上。
她生下的也是一个男孩,陆远的第三子,陆平。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起的,寓意平安顺遂。
在另一个角落,秦岚正靠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闭目养神。她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此时正安静地睡在她两侧的育婴床里。自从兄长的大仇得报后,她身上的那股戾气和戒备,就消散了很多。现在,她就像一只收起了爪子的母豹,慵懒,但依然充满了力量。
而林晓,则独自一人,坐在最远处的画架前。
她没有和其他人聚在一起。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赤着脚,栗色的长发,被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起。她的面前,是一幅刚刚画了一半的油画。画上,是伊甸园的湖泊和远山。她的女儿,陆远的第四个孩子,陆思,就躺在她脚边的摇篮里,睁着一双和她一样清澈、又带着一丝忧郁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大厅里的气氛,很奇妙。
这些在外界无论拿出哪一个,都足以掀起波澜的女人,此刻都像最普通的母亲一样,聚集在这里。她们因为同一个男人,拥有了最紧密的联系。她们之间,是盟友,也是潜在的竞争者。
但在这里,在伊甸园,一切的纷争,似乎都被那温柔的光,和婴儿身上散发出的、甜甜的奶香,抚平了。
当陆远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时。
所有的交谈声,都在瞬间,停止了。
女人们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看向他。她们的眼神,各不相同。有爱慕,有依赖,有敬畏,有探寻,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就像巡视自己领地的狮王。而她们,以及她们的孩子,都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陆远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
然后,他走到了周曼妮的面前。
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育婴床里熟睡的陆承。那张小小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和他相似的轮廓。
“公司那边,怎么样了?”他开口问周曼妮。
“一切正常。”周曼妮回答,语气像是汇报工作,“秃鹫资本在上一次被我们‘轧空’,损失惨重之后,已经彻底退出了。最近华尔街很安分。神话游戏的‘盘古’主机,也已经进入量产阶段。静香预计,可以在圣诞节前,全球同步上市。”
陆远点了点头。
“辛苦了。”他说。他伸手,轻轻拥抱了一下周曼妮。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纯粹的、来自老板对下属的慰问和肯定。
周曼妮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松开周曼妮,陆远又走向了小雅。
“他今天乖不乖?”小雅一看到他,眼睛就弯成了月牙,主动拉住了他的手。
“乖。”陆远走到女儿的育婴床边,看着那个正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的小家伙,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柔和的笑容。
他伸手,将陆安抱了起来。
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被他抱在怀里,还咧开没牙的小嘴,对他笑了一下。
“她很喜欢你。”小雅幸福地靠在他的身上。
陆远抱着女儿,在房间里,慢慢地踱着步。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
很奇妙。
他感受着怀里那个小小的、温暖的、柔软的生命,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心跳。这一刻,他不是那个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霸主,他只是一个父亲。
他抱着女儿,走到了苏雅的面前。
苏雅的神情,有些拘谨。
“老板。”她叫道。
陆远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她身边,同样在熟睡的陆平。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问。
苏雅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她想了想,才开口道:“我想……继续回公司。从基层做起也可以。”
她需要一份工作,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不仅仅是作为他孩子的母亲。
陆远看着她,看了一会儿。
“也好。”他说,“你先好好休养。等出了月子,我会让周曼妮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
“谢谢老板。”苏雅的脸上,露出了真切的、感激的笑容。
最后,陆远抱着女儿,走到了最远处的林晓面前。
林晓没有站起来,她依然坐在画架前,只是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抬头看着他。
她的眼神,依然是那么清澈,也依然是那么复杂。
陆远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站在她面前,让她看清自己怀里的孩子,和她脚边摇篮里的孩子。
你看,她们长得很像。
你们,是她们共同的父母。
这不需要任何言语。
在那个瞬间,林晓似乎读懂了他眼神里的一切。她眼中的那层薄冰,似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她低下头,没有再看他,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摇篮里,自己女儿那小小的手。
陆远在伊甸园,待了一整个下午。
他轮流抱了抱自己的每一个孩子。他和每一个孩子的母亲,都说了几句话。
他就像一个辛勤的园丁,在视察自己花园里,那些刚刚绽放的花朵。
傍晚。
当夕阳的余晖,染红了穹顶上的天空时,陆远准备离开了。
女人们站在门口,送着他。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们。”他对她们说。
然后,他登上了穿梭机。
舱门缓缓关闭。
他隔着舷窗,看着那些站在门口的、姿态各异的女人,和他那些血脉相连的孩子们。
他知道,这里,才是他帝国的根基。是他所有权力和野心的、最终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