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语气温和却态度坚决,一番话把刘海忠堵得无话可说。
想让他安排大院里的酒席,让那些邻居白吃白喝?
绝不可能!
刘海忠好不容易找到何雨柱提了这事,却碰了一鼻子灰。
何雨柱根本不接这个茬。
刘海忠气得够呛。
等他回到车间,车间主任林羽正召集工人一起学习报纸上的新思想。
可刘海忠一看报纸内容,又憋了一肚子火。
那竟是一份农业报,上面报道了何雨柱研究培育出能让粮食亩产翻倍的水稻和小麦种子。
农植专家方教授偶然发现第三轧钢厂的何雨柱培育出了新型粮种,随后带领农科院学生经过研究试验,确认这些种子确实能大幅增产,甚至实现翻倍。
方教授向国家申请全国推广种植,并将种子命名为【雨柱水稻1号】和【雨柱小麦1号】。
国家农业部高度重视,批准了申请,决定在全国推广这两种高产粮种。
车间主任林羽大声宣读这篇报道,工人们听得激动不已。
报道读完,大家热烈讨论起来。
“没想到咱们第三轧钢厂这次上了农业报!”
“是,多亏了何雨柱师傅研究出新粮种,咱们厂才能登报。”
“这下何雨柱师傅在农业部也挂上名了。”
“可不是嘛,这可是以何师傅命名的粮食新品种。只要这两种新粮种在全国推广开来,何雨柱这名字,说不定将来还能载入史册呢。”
“什么?载入史册?这也太了不起啦!”
工人们正兴奋地议论着何雨柱和他培育的新粮种。
刘海忠心里却既羡慕又恼火。他羡慕何雨柱又一次出了名,更恼火的是何雨柱根本没把他这位大院里的管事大爷放在眼里。
转眼又到了每月十号,工人们照例在财务室门口排队等着领工资。
何雨柱远远看了一眼,正要转身离开。以前他来领工资,工人们都主动让他先领,弄得他挺不好意思。
“何师傅,怎么走了?快来领工资!”
“是何师傅,别不好意思,我们又不抢你的钱。”
“我们就是想看看,你这个月又能拿多少奖金。”
原本打算离开的何雨柱,硬是被几个工人推了回来。前面排队的工人也纷纷让开,把他推到最前面。
“谢谢各位师傅,你们太客气了。我本来想等人少点再来,谁知道孙师傅他们这么霸道,非把我抓回来先领。”
何雨柱回头笑着对大家打趣:“你们再这样,我以后都不敢来领工资啦。”
逗得排队的工人们哈哈大笑。
“何师傅,我们能一年四季吃上新鲜蔬菜,可都托您的福。”
“就是,该我们感谢何师傅才对。”
“说实在的,我们都挺好奇,这次农业部和工业部一起奖励何师傅多少奖金。”
“没错,我们都想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后面排队的工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总之,大家脸上都带着善意的笑容。
接下来,财务室的黑主任亲自为何雨柱领取了工资。
何雨柱的月工资是八十块五毛,加上五块钱班长费,一共是八十五块五毛。
工业部和农业部各奖励何雨柱十块钱,总共二十块。
这次何雨柱一共领到一百零五块五毛!!!
在场的所有工人都亲眼看到何雨柱领到这么多钱。
哗——
工人们自发地鼓起掌来。
“范金有,你简直是在胡闹!”
前门外大街街道办公室里,牛主任严厉批评范金有。
“派你去雪如绸缎庄担任公方经理,是让你协助私方经理陈雪如,共同经营好绸缎庄,提高效益,让绸缎庄赚更多钱。这样公方也能分到更多红利。”
“公方获得更多红利,才能向国家上缴更多资金,逐步让国家富裕起来。”
“可你是怎么做的?”
“公私合营第二天,你就夺了陈雪如的权力,自己掌握了绸缎庄的经营权和管理权,完全架空了陈雪如。”
“你这几个月经营绸缎庄的效益如何?”
“从勉强发得出工资,到入不敷出,再到几乎没生意,最后弄得怨声载道!”
“你还让赵会计做假账?还想变卖陈雪如绸缎庄的资产?”
“我真怀疑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以为让赵雅丽做假账就能一直瞒下去吗?”
“你以为变卖一次陈雪如绸缎庄的资产就能让绸缎庄一直维持下去吗?”
“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情况更糟!”
“范金有范金有,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明天起,你就去居委会向主任大娘报到,好好反省你的错误!”
牛主任对范金有一顿严厉斥责,骂得他抬不起头,狼狈不堪。
范金有万万没想到,赵雅丽、孔玉琴、老马,还有陈雪如的老部下冬梅,竟会联手把他告到牛主任面前。
牛主任派人叫他过来,当场撤了他的职务,调他去居委会工作。
去了居委会,范金有还算什么街道干部?
以后整天和街坊大妈们打交道,还不得把他烦死?
范金有急了。
“牛主任,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让我去居委会。只要让我留在街道办,让我做什么都行。”他厚着脸皮苦苦哀求。
“留你在街道办干什么?继续独断专行,破坏团结吗?范金有,你的思想已经出了严重问题。你现在不适合留在街道办了,赶紧去居委会,跟着主任大娘好好学习新思想,改造旧观念吧。”
牛主任不容分说,直接把范金有赶出了街道办。
他还得亲自上门请陈雪如重新出山。
上面很多领导都在关注雪如绸缎庄的经营状况。
牛主任原本放心地把公方经理工作交给范金有,没想到他目光短浅,独揽大权,架空了陈雪如。
陈雪如一怒之下,干脆放手不管,回家养胎生孩子去了。
现在范金有把绸缎庄搞得一团乱,员工们怨声载道。牛主任必须立即撤换范金有,亲自去请陈雪如重新出山。
牛主任估摸着陈雪如差不多该出月子了,便亲自登门拜访,请她回绸缎庄主事。
见到陈雪如,牛主任当面作了自我检讨,坦言没想到范金有竟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他解释道,公私合营本是为了让公方与私方携手,把绸缎庄经营得更好——既让私方盈利,也让公方获得分红、充实国库,同时还能解决街道办几名工作人员的薪资问题。可范金有却完全曲解了政策,把绸缎庄搅得一团乱。
牛主任向陈雪如保证,会调离范金有,并安排一位女性公方经理全力配合她的工作。陈雪如也给了牛主任面子,次日就回到绸缎庄,仅用一天便收拾了范金有留下的烂摊子。
新派来的公方经理名叫王春娥,是街道办的储备干部。她十分珍惜这次任职机会,深知范金有在任期间把绸缎庄搞得入不敷出、工资难发、生意凋敝。她吸取了范金有的教训,坚持专业的人做专业事,将经营大权交还陈雪如,自己只从旁协助。
赵雅丽早已向陈雪如与何雨柱表明立场,一心追随陈雪如,自然全力支持她归来主事。冬梅更不必说,孔玉琴和老马也受够了范金有,盼到陈雪如回来,两人也积极配合她的工作。
在员工们的鼎力相助与王春娥的辅佐下,陈雪如很快让绸缎庄扭亏为盈。入秋后,几场秋雨添了寒意,天气转冷,雪如绸缎庄的生意反倒格外红火起来。
添置新衣的客人接连不断。
修改衣物的顾客也纷纷上门。
无论定制新衣还是修改旧衣,陈雪如皆平等相待,热情周到,令客人如归家中。
绸缎庄的后院中,十台缝纫机重新运转不息。
十几位裁缝忙得不可开交。
陈雪如依旧长发垂肩,身姿出众,只是在旗袍外加了一件红色短袄,更衬得她容光焕发、明媚动人。
“雪如姐,你真是太能干了!”
“你一回来,咱们绸缎庄的生意又像从前一样兴旺。”
“那范金有还妄想独揽大权,以为靠他自己就能把绸缎庄经营得更好。”
“可他范金有,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刚领了工钱的冬梅,双眼发亮地望着表姐陈雪如,连连称赞。
陈雪如朗声一笑,说道:“那当然,你表姐我天生就是做绸缎庄的料。范金有那块榆木疙瘩,他哪懂经营绸缎庄?”
范金有正随居委会主任从绸缎庄外走过,听见陈雪如这番话,气得几乎鼻子都歪了。
***
“爸,永强怎么还不回家?”
徐慧真挺着肚子,站在小酒馆的门帘边询问贺老头。
“是,天都这么晚了,永强怎么还没回来?”
贺老头也急得束手无策。
他儿子贺永强与徐慧真结婚更早,陈雪如与何雨柱成婚更晚,可陈雪如已为何雨柱生下一对龙凤胎。
而他家的孩子,却还在媳妇肚子里,尚未出世。
眼看儿媳徐慧真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孩子很快就要出生,
可儿子贺永强却整天往外跑,像丢了魂似的。
这让贺老头十分气恼。
“爸,真不知您儿子贺永强最近是怎么了?”
“他最近总往外跑,对我越来越疏远。”
“好几次他回家,身上都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我怀疑您儿子贺永强在外面有了别的心思。”
“我现在怀着身孕,经不起折腾。要是动了胎气,对我和孩子都不好。”
“希望等贺永强回来,您能好好劝劝他。都快当父亲的人了,该收收心了。”
徐慧真终于鼓起勇气,向贺老爷子吐露了积压已久的心事。
贺老爷子面露愧色。
“好好好,慧真你别担心。”
“等永强回来,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贺老爷子连连向徐慧真保证。
这时,贺永强推门而入。
“永强,你总算回来了。”
“你媳妇挺着大肚子,眼看就要临盆了。”
“你整天早出晚归,实在太不像话。”
“从明天起,老老实实在酒馆待着,哪儿都不准去。”
贺老爷子沉着脸,严厉地训斥了儿子。
贺永强倔强地瞪着父亲。
他的眼神复杂,既有愤怒,也有失落。
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
“爸,您当初不是说和我相亲的慧芝去世了吗?”
“您一直在骗我!”
“慧芝还活着,过得很好。”
“当初相亲时,我心仪的一直是慧芝,您却非要我娶徐慧真。”
“我对徐慧真根本没有感情,我要离婚!”
平日沉默寡言的贺永强,脾气却格外固执。
他这番决绝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
贺老爷子顿时愣在当场。
徐慧真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被惊雷劈中。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目光失神,脑中一片空白。
贺永强竟然要和她离婚!!!
她为这个家日夜操劳,里外忙碌,如今还怀着贺永强的孩子。
可贺永强这个负心人,居然……居然要同她离婚!!!
“贺永强,你敢?!”
“你要是敢和徐慧真离婚,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你从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