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走上前,拿出黑金匕首,划断了绳索,严三兴摔在地上。
“你应该认识,就算你只是个穷奇,也该认识这东西。”卿卿亮出黑金古刀。
张启山眸色微闪,没有再阻拦卿卿。
卿卿把猫还给红官,“至于你的无礼,猫猫已经替你赔偿过了。”
小猫不是很情愿的回到红官怀里,一直喵喵叫着。
卿卿点了点小猫的脑袋,“听话,你主人的脸色可比锅底还黑了。”
卿卿看着地上的严三兴,“啧,要死了,你要不救一手?”
卿卿看着张启山。
张启山没什么反应,“我帮你叫大夫?”
卿卿呵呵笑了两声,罢了,还是用自己的血吧。
她到底也算是半个药人。
“那人我就带走了,二位自便。”卿卿揪起严三兴的领子,拖着走。
张启山眉头微蹙,“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来日好登门道谢。”
“你这算盘珠子蹦到我脸上了都。”卿卿看着拦住自己的张启山有些烦。
“你把他带回去,我拖不动了,累了,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卿卿说道。
红官抱着猫,微微挑眉,在一边看戏。
张启山自然是二话不说的答应,“可以,姑娘请吧,到府上一叙。”
卿卿翻了个白眼,“卿卿。”
红官一愣,“你这姑娘,上来就叫这么亲密吗?”
卿卿无语的看着红官,“我,名字,叫卿卿,谁跟你关系很好了,不过去后台瞧你一眼就被你凶走,哼。”
红官被噎住,她还挺记仇的呢。
张启山了然,难怪红官得知猫被抢走一听是个女子就知道了是谁。
三人一起去了张启山的府邸。
严三兴重伤,差点又被毒死,这会儿昏迷了。
到了张启山的府邸。
三人坐下,卿卿双手环胸。
“我知道你是来报仇的对不对,只要左谦之死了就万事大吉了对不对?”卿卿笑着说道。
张启山不是很懂卿卿的意思,“主要是要找出账本,他贪污的证据拉他下马。”
卿卿笑笑,“你还怪冠冕堂皇的,人死了,账本什么的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启山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接茬,“左谦之也不是这么容易杀死的。”
“既然可以,那就够了,作为交易,你必须要把张家的研究资料交给我。”卿卿说道。
张启山看了眼红官,这人倒是不避讳。
红官抱着自己的猫,看他干什么,“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
卿卿微微挑眉,“多虑,我只是看看他们研究了多少,资料我看过后会立即销毁。”
“我不会让她流露出去,这份秘密只适合烂在肚子里。”
红官: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算什么?
张启山只是思考了一瞬就答应了下来,“可以,你帮我把左谦之拉下台,资料我找到悉数奉上。”
“我会洗清我红家的脏水。”红官也说道。
卿卿只是笑笑,红家这个是不是脏水可不好说呢。
“长官,严三兴醒了。”
严三兴重伤,虽然是解毒了,但也没给他安排大夫看看,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暴毙。
卿卿起身过去,另外两人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告诉我左谦之的账本在哪里,我给你一个痛快。”张启山冷声威胁。
严三兴捂着自己的伤口在床上躺着,一副不在意生死的模样,冷笑一声,“小红爷,你在这里,你家老爷知道吗?”
“关我爹什么事?你之前有没有逃进我红家戏院,你给我把话说清楚”红官质问道。
卿卿微微挑眉,他脸上的这个忽闪忽闪的,怪好看嘞。
“长官,借一步说话。”张启山的下属进来汇报。
张启山看了眼严三兴,随后出去了。
卿卿靠在屏风的一边,安静的看戏,这困乏过去了,她估计今晚又不用睡觉了。
“小红爷我要是你,我就不跟他混在一起。”
红官眉头紧蹙,“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小红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逃进红家戏院是巧合吧。”严三兴笑了几声,讽刺意味满满。
红官眼神逐渐危险,“你什么意思?”
“在这长沙城啊,布防官真正的左膀右臂另有其人,我只不过是个干脏活的,这人藏的很深,但这人,你再熟悉不过了。”
严三兴身受重伤,看着红官靠近,还偷袭上去。
红官一把推开,严三兴再次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能死在小红爷手里,也算值得了。”严三兴奄奄一息。
“只是不知道,你爹要是知道了,做何感想?”
严三兴眼看着就要咽气了。
卿卿这才走出来,“小少爷,不讲武德了哦,都说了,这人我要了。”
严三兴强撑起精神看了眼,不认识,没什么兴趣。
“放心,你体内的基因药死不了,我已经在你体内种下毒素达成一种平衡,你只会死于失血过多,但我看你这血留的也不多嘛。”卿卿抹了把伤口,这出血量还不致死。
“呃啊!”严三兴痛呼出声。
卿卿使劲摁了把伤口,“还挺有精神的嘛。”
张启山回来见此问道:“你们都问完了吗?”
卿卿甩了甩手上的血,随后笑着看向失魂落魄的红官,“这不是就得问问我们的…小红爷?”
红官回过神,眉头蹙起,“我不相信,我父亲怎么会和左谦之有勾结。”
卿卿摇了摇头,“长沙城真正的老牌世家只有一个霍家吧。
我记得红家是戏班,从未停留在一个地方许久,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们红家云游的戏班突然在长沙安家?”
一个借用戏班来倒斗的世家,自然是云游寻找墓好方便下墓,可这安家在长沙城,除了有巨大的利益,卿卿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
卿卿可是很认真的听了齐恒的分析呢,她才不是每天都在玩。
红官说不出话。
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卿卿一把捏住严三兴的嘴,“乖一点,你的命现在归我,别总想着死,活着不好吗?”
严三兴自杀计划再次失败。
“给他找个医生治好,别弄死了,手脚都捆起来,特别是这张嘴,给我堵严实了,人要死了,我会很不高兴的。”
卿卿笑着,卸了严三兴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