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直接摇头拒绝，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觉得上师是对的，他不能这样去见白玛。
“啧，傻子。”卿卿不爽的又骂了句。
“你来这里多久了？”卿卿又问。
张起灵想了想，回道：“八个月。”
清冷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
卿卿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有个好办法，但是你得帮我个忙。”
张起灵看着卿卿，等待着她的下文。
卿卿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味的糖，“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就当是报酬了。”
张起灵没有接，只是看着卿卿。
卿卿也不在意，撕了包装袋往他嘴里塞去。
张起灵仍旧不懂，卿卿就去捏张起灵的脸颊，“又不是要毒死你，这么抗拒干嘛？”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张起灵选择了妥协，张嘴吃下了糖，甜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好像还不错。
卿卿笑的开心，“报酬收了，你就得帮我干活了哦。”
“这里是太冷了，我想要让小红产下子蛊必须要给他喂足够多的虫子，你去帮我抓回来，好不好？”
张起灵没有说话，因为在他看来，卿卿似乎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而他也收下了报酬。
“你答不答应嘛，好歹回我一句。”卿卿戳了戳张起灵的胳膊。
张起灵点头算作回应，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石头发呆。
“那就走啊，你等什么？天天坐在这里看石头也没见你雕出一朵花儿来。”卿卿吐槽道。
张起灵第一次产生了无奈的情绪，想要拒绝，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学会该如何拒绝，因为之前的他没有权利拒绝。
张家已经散了，各族都已经为了自己生活而离开了东北，他没有多少时间，十年一到他就必须去完成他的使命。
张起灵收回思绪，庙外面的风很大，雪也一直在下。
两人出来没一会儿身上就落满了雪。
张起灵身附麒麟血脉，倒是不觉得多冷，卿卿想要的毒虫他抓的很快。
“阿秋，阿秋。”卿卿吸了吸鼻子。
“不中嘞，俺不中嘞，要冻死了。”卿卿受不了，虫子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张起灵没什么反应，就这么被卿卿拉回去吉拉寺。
卿卿把张起灵带回自己房间。
“点火，点火，要冻死了！”卿卿催促道。
张起灵拿出火盆开始生火。
卿卿则是拿了身衣服换掉身上的已经湿了的外衣。
“你不冷吗？”卿卿问道。
张起灵微微摇头，还不算寒凉。
“你外袍脱了，都湿了，晾干了再穿，要不然就回去换一身衣服。”卿卿说道。
张起灵点头，起身离开出了房门。
卿卿就在房间内烤火，许久才重新暖和了起来。
“贵客，到用餐时间了。”喇嘛敲门说道。
卿卿打开房门，问道：“你们还供应餐食？”
小喇嘛笑了笑，“是些粗茶淡饭，贵客不嫌弃可以与我们一起到饭堂用餐。”
“好啊，麻烦您带路了。”卿卿关上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喇嘛带着卿卿到饭堂，这里已经坐了许多僧侣，张起灵也在其中。
老喇嘛，也就是德仁上师就坐在张起灵身边，轻声问了他几句什么，张起灵仍旧是平淡的反应，摇头回应了他。
卿卿笑着，挤过去张起灵身边，“上师，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加个位置呢？”
另一旁的僧侣主动起身，“贵客，您坐这里吧。”
中年喇嘛对着老喇嘛一拜，随后走向其他空位。
卿卿一点没有把别人挤兑走的不好意思，反而是带着笑坐下来了。
“诶，哑巴，这儿的饭好吃吗？”卿卿问道。
张起灵好一会儿，看向卿卿，那眼神似乎在问，你是在问我吗？
卿卿笑着，两排牙白的发光，点点头。
是你，是你，就是你，我的朋友小哪吒……串台了。
张起灵不知道什么算好吃什么算不好吃，反正能吃饱就行了。
卿卿一拍脑瓜子，对哦，“你也没吃过啥好东西，估计也吃不出好赖。”
卿卿撑着脸，等饭上桌。
没一会儿就端上来了，是一碗素面，热乎的。
卿卿吃着觉得还不错，至少比上午的糊糊好吃。
但是很快，卿卿就知道她错了，错的离谱。
这一天吃面，只是因为是节日，所以大方了一回，否则都是吃青稞做的糌粑粉冲水的糊糊。
卿卿直接冲到喇嘛的房间，一把将银元拍在桌上。
“你！能不能买点好的，别这么舍不得，就算你是僧人吃不得肉也不能让你族长吃不着吧，就算你们实在受不了，也不能一点素菜面食都没有吧？”
卿卿一把拉过边上的张起灵，捏着他的脸左右晃晃，“你自己看看，你们族长给你们饿的，都受成麻杆了！”
“这次采买，你要是再让我吃半个月的糊糊，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庙！”
卿卿实在是受不了天天吃糊糊的日子了。
老喇嘛引入既然的淡定，“少欲知足，食存五观；甘守淡泊，长养道心。”
“说人话。”卿卿一拍桌子。
德仁喇嘛看向张起灵，对方在发呆，似乎已经习惯了卿卿的咋咋呼呼，已经能很好的适应并且适当的无视。
老喇嘛叹息一声，“知道了。”
卿卿这才满意，“哼，你最好是。”
卿卿又带着张起灵走了。
卿卿从张起灵手里拿过石头的凿子，问道：“诶，你知道怎么凿吗，不行让我来，一年都凿不出个破烂玩意儿。”
卿卿哐哐哐几锤子下去，石头直接裂开成几瓣。
“诶嘿~”卿卿放下锤子和凿子，直接跑了。
张起灵看着碎成好几瓣的石头，心中名为无奈的情绪愈发明显。
再次去找老喇嘛了。
卿卿干完坏事儿就跑了，虽然知道现在张起灵清心寡欲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她还是怕他那天突然觉醒揍她一顿，那时候在跑可就晚了。
小红从衣领飞出来，绕着卿卿飞。
卿卿不耐烦的弹它，“你咋这么馋呢，你个大馋丫头！”
小红嗡嗡嗡的发出抗议，谁家好虫子这么冷的天产虫，要不是这是饲主，她毒死这个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