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顺来的火锅香飘二里地,这皮衣少说三百块。傻柱鼻翼翕动,贾婶的金戒指是你顺走的吧?
放屁!棒梗眼白一翻,活脱脱条搁浅的鱼。
秦淮茹绞着围裙边:我家棒梗干不出这事。她心里明镜似的——儿子要再背上偷祖母棺材本的骂名,这辈子就真抬头做人了。
不认账是吧?贾张氏拍着大腿跳脚,我这就叫警察来断案!
赶紧去!傻柱把围裙甩得哗哗响。
棒梗的布鞋突然跟地板较上了劲,左拧右蹭快磨出火星子。秦淮茹心里咯噔——这崽子每次撒谎都这德行。
老太太已经冲到院门口,秦淮茹一把拽住她后襟。真要惊动派出所,全胡同的唾沫星子能淹死老贾家。
作死的孽障!秦淮茹戳着棒梗脑门,把戒指吐出来!棒梗眼神乱飘,活像只被手电筒照住的耗子。
贾张氏盯着棒梗的神情,心里已经确定金戒指就是被他拿走的。
棒梗,奶奶的金戒指真是你偷的?贾张氏眯着三角眼质问道。
就是我拿的!老不死的,你害我断子绝孙,拿你个破戒指算便宜你了!棒梗索性撕破脸皮,扯着嗓子喊起来。
围观的街坊们顿时炸开了锅。
还真是棒梗偷的!
活该!贾张氏以前总教他偷鸡摸狗,这叫报应。
要我说,被整得绝后了,别说金戒指,棺材本都得给她翻出来!
话不能这么说,偷东西就是不对,这孩子算是废了。
我晒的酸菜干总丢,准是他干的。
酸菜干算什么,偷女人内衣才叫缺德。
让贾张氏也尝尝被偷的滋味,挺好。
众人七嘴八舌,越说越发现棒梗偷过的东西还真不少。
贾张氏顾不上听这些闲话。那金戒指就是她的命根子,此刻她眼里直冒火。
小畜生!敢偷老娘的戒指,赶紧还回来,不然没你这个孙子!
她恨不得把棒梗生吞活剥了。
早卖了160块,钱都花光了,就剩五毛,爱要不要。棒梗插着裤兜,满不在乎。
卖了?!就剩五毛?!
才卖一百六?!
每句话都像刀子扎在贾张氏心上。她眼前发黑,脑袋嗡嗡作响。
那戒指少说值两百多,这败家子贱卖了一百六,还花得只剩五毛!
她差点背过气去。
妈您别急,我一定让棒梗赔您个新的。秦淮茹赶紧搀住婆婆。
贾张氏白眼一翻。说得轻巧!就棒梗这德行,钱到他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赔新的?做梦去吧!
其实秦淮茹也就是嘴上说说。她比谁都清楚,指望棒梗挣钱赔戒指,根本是痴人说梦。
邻居们都在围观,棒梗做出这种事,贾张氏必须表明立场。
“他哪有钱赔?赔个鬼!”
“我 ** 这个败家玩意儿!”
贾张氏怒火中烧,抄起平时拄棍就往棒梗身上抽。
她头一回对棒梗下这么重的手。
秦淮茹急忙挡在前面,那一棍狠狠砸在她头上,血立刻流了下来。
棒梗躲在母亲身后,眼神阴冷地瞪着贾张氏。
**“老不死的,还想打我?”
棒梗闪身躲开,猛地冲上前跳起来就是一脚。
“砰!”
这一脚正踹在贾张氏脸上,直接把她踢翻在地。
贾张氏本就浑身是伤,挨了这一脚更是疼得直哆嗦。
整张脸迅速肿得像发面馒头。
“死老太婆,活该!”
见贾张氏脸肿得老高,棒梗毫无悔意,反而一脸痛快。
这一脚让他憋着的恶气总算出了。
贾张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白眼狼!我白疼你了!”
贾张氏尖声咒骂。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种下的恶果终究得自己吞。
棒梗今天这番“孝心”,全是贾张氏多年“教导有方”。
看着婆婆挨踹,秦淮茹心里一阵畅快,多年的怨气终于发泄出来。
“贾张氏,是你亏欠棒梗,那金戒指就当补偿,这事翻篇。”
易忠海站出来打圆场,又开始和稀泥。
“休想!棒梗不还戒指,秦淮茹你必须赔我一个!”
贾张氏恶狠狠瞪着儿媳。
在她眼里,一切都是秦淮茹的错,肯定是这女人教唆棒梗恨她。
否则她的乖孙怎么会这样?
棒梗偷戒指、打奶奶,全是秦淮茹指使的!
总之,这女人坏透了。
“凭啥我赔?我没钱!”
秦淮茹气得发抖。
傻柱赶紧拿来毛巾,心疼地按住她头上的伤口。
“好!你们都不赔是吧?我这就去报警抓棒梗!”
贾张氏面目狰狞,这次她是真被伤透了心。
“疯了吧?哪有亲奶奶报警抓孙子的道理!”
秦淮茹满脸无奈。
“这小白眼狼根本不认我这个奶奶,偷走我的金戒指,把我这老婆子赶回乡下去,现在住狗窝也不管我。”
“我看这小畜生未必是贾家的种!”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棒梗,她的脸肿得更厉害了,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棒梗如此没良心,还敢动手打她,贾张氏无法接受自己的大孙子变成这样。
她甚至开始怀疑棒梗到底是不是贾家的血脉。
“天理良心啊!妈,你生气归生气,可不能胡说八道,棒梗不是贾家的种,还能是谁的?”
秦淮茹气得恨不得撕烂贾张氏的嘴。
居然怀疑棒梗的身世,简直荒唐!
这不就是在说她秦淮茹不检点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是谁的!”
“反正必须把我的金戒指赔给我,还得赔我医药费,不然我就去报公安!”
贾张氏开始撒泼耍赖。
“你要赔多少?”
秦淮茹头疼不已。
贾张氏没什么文化,金戒指就是她的命根子。
现在棒梗伤了她的心,说不定真会闹到公安局去。
不赔钱怕是解决不了。
“金戒指至少赔三百!”
“棒梗得赔两百!”
“傻柱也打了我,也得赔两百!”
贾张氏盘算了一下,张口就要他们赔钱。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秦淮茹吓了一跳,没想到贾张氏心这么黑。
那金戒指最多值两百二,她居然要三百。
“我打你?那是你活该!”
傻柱怒气冲冲地说。贾张氏给秦淮茹下药,他只是揍了她一顿,已经算轻的了。
这老不死的还敢跟他算账?
“要钱没有,要屁吃不吃?”
棒梗蛮横地回嘴,根本懒得理贾张氏。
“你们这些不孝的畜生!偷我老太婆的金戒指,还打我!”
“我不想活了!我要报公安,把你们全抓起来!”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看这架势,谁都不肯赔钱,她只能继续闹。
秦淮茹也急了,她当然不想让贾张氏去报公安。
虽然贾张氏有错在先,但傻柱和棒梗打人是事实,更何况棒梗还偷了金子,事情不小。
万一贾张氏真去告,事情就由不得她们做主了。
公安怎么判,谁也左右不了。
可七百块钱,秦淮茹实在不甘心白白给贾张氏。
妈,咱家实在凑不出这么多钱,您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要不我先给您五十块,剩下的慢慢还。
秦淮茹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恳求。
她想着先稳住婆婆,免得闹到派出所去。
淮茹够厚道了,换别人一分钱都不会给。易忠海在一旁帮腔。
贾张氏也怕儿媳反悔,能要回一点是一点。
七百块在如今可是天文数字,根本赔不起。
既然我成了债主,分期可以,但得让我搬回去住。
贾张氏眼里闪过精明的神色。
狗窝四面漏风,顿顿窝头的日子她受够了。
现在捏着棒梗和傻柱的把柄,不怕儿媳不答应。
秦淮茹虽不情愿,可婆婆赖在狗窝也不是长久之计。
日子久了,街坊们难免会说她不孝顺老人。
与其等婆婆卖惨博同情被动接回,不如现在就应下。
不过要把后院那间屋单独隔开,免得婆婆再下药害人。
棒梗和傻柱虽不乐意,但理亏在先只能认了。
贾张氏当天就兴冲冲搬回了院子。
三大妈和几个邻居围着火炉嗑瓜子闲话。
贾张氏活该!别家孩子偷东西早挨揍了,就她惯着孙子。
可不,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棒梗才敢这么大胆。
原本孩子没这么坏,全让这老婆子带歪了。三大妈摇头。
连亲奶奶都偷,棒梗算废了,大家可得锁好自家东西。
听说以前院里总丢东西,连地窖里的腌菜都不放过。
要搁以前,这种人家早被赶出四合院了。
贾张氏在院里早就没人待见了。
大院里,贾张氏几乎骂遍了所有人。
棒梗偷走她的金戒指,还低价卖掉,这事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
付卫国听闻棒梗这位“四合院盗圣”的壮举,不禁感叹他出手不凡。
如今贾张氏害得棒梗失去生育能力,祖孙俩的关系彻底破裂。
棒梗打算把贾张氏送回乡下,看着她住狗窝也无动于衷,将来更不可能给她养老。
这一家子纯属自作自受。
贾家这群奇葩,个个“出类拔萃”,不用付卫国插手,他们自己就能狗咬狗,最终自取 ** 。
付卫国懒得理会贾家的破事。
他的川味捞二店已在筹备中,年后即将开业。
电器生意这边,付卫国本想早点放假,但员工们干劲十足,想多赚点钱,一直忙到现在。
离过年只剩四五天,付卫国强行给员工放了假,自己也终于能休息。
他得准备些年货,过年期间少不了有人串门,招待客人的零食得备齐。
此时,阎阜贵在家门口支了张木桌,摆上墨水和毛笔,开始给街坊写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