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池大少欣然应允。
吴所畏马上挤过来坐下,半边身子都斜钻进池骋怀里,脑袋顶着他下巴看屏幕,结果池骋突然把手机扬了起来。
手机里放着一张吴所畏在老宅睡觉吧唧嘴的动图,他视线追随着看,脑袋仰得快把池骋的头顶成水平线。
吴所畏已经无法无天了,池骋被迫平视天花板,决定是时候展现一下老公的威严了,于是把手机翻了个面儿,直接隔断了他的视线。
吴所畏急得站起来抢,直接就是…抓了个空!
池大少躺倒在床,手伸到床头把手机放得老远,歪头坏笑着用眼神示意吴所畏来拿。
“你都答应了还玩儿赖!”
吴所畏生气了,化身巨型蜜袋鼯原地飞扑,结结实实把池骋压了个正着,别看他骨架纤细些,不留余力地压上去也把池骋砸的够呛!
胸腔的气体一瞬间被挤压出来,池骋不受控制地喊了一声,吴所畏趴他身上径直捂住他的嘴,凶道:“不许叫,给我手机!”
池骋把手机举起来递给吴所畏,一心一意盯着他,眼底隐隐浮现着笑意,看似很听话。
吴所畏抬头一看,那胳膊长直竖起,手机支楞在最顶端,得坐起来才能拿到。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池骋深感无语:“你倒是放下来呀!”
池骋面不改色地骗人:“你拿,我保证不动。”
吴所畏真信了,起身迅速夺下手机面露喜色,双手捧着点开屏幕准备输密码。
“你密码没变吧池骋,0706,我的生日对……啊!”
池骋毫无预兆地屈膝,吴所畏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大脑空白且震惊至极:“你干啥?!”
他还没挪开,吴所畏跟个装了声音的小玩偶似的,按一下响一声
孩子力气仿佛抽离,人都快倒下去,脑子也不太清醒,赶在失控前甩了池骋大腿一巴掌,借力把他按下去,翻身下床要逃跑:“滚啊!”
池骋轻易捞回吴所畏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他摁倒在床反压上去,浓烈的爱意翻滚沸腾,眼神侵略性十足:
“不看手机了?”
吴所畏浑身发烫,死死捂着猛猛摇头:“不了!不看了,我要上厕所!”
“真要上?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池骋表面说得平静,手掌却一路南下,顺着吴所畏的心之所向目标明确。
咔哒一声。
“哎!别!你这裤子太大了,解开就掉了!”
吴所畏连忙去扯皮蛋试图重新扣上,生怕池骋给他抽走了,结果那只大手虚晃一枪,直接从扣子下穿过!
吴所畏整个人已经变成血红色,妥妥地很少动欲,欲起来惊天动地覆水难收。
池骋坏心眼地磋磨他。
这简直就是最温柔的凌迟,吴所畏浑身犹如蚁爬,推拒大喊着:“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他双手抓着池骋那个作乱的手腕,摸到皮肤表面暴起的血管,力量悬殊,吴所畏产生畏惧——
这家伙一个不高兴了不会要弄死他吧?!
吴所畏抽了下鼻子特别委屈。
他紧抿嘴巴,怕自己再没出息地叫出声来,结果变成了哼哼唧唧的闷响,拐着弯儿的挑动神经,他越这样池骋就越起劲,调戏得不亦乐乎。
堆叠而起的渴像一场成型的沙尘暴,无情地碾过了吴所畏的理智,他求池骋别再温柔杀:“太…太折磨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直接给个痛快让我结束!”
池骋完全不为所动!
吴所畏两眼一黑,都准备自食其力了,被池骋另一只手逮一块儿动弹不得。
吴所畏直接崩溃,小珍珠不要钱似地往出涌:“靠,我去你二大爷的…”
吴所畏的眼泪看起来特别可口,池骋还特意去亲亲眼角品尝味道。
哭也没用了,吴所畏眼神涣散,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完全被池骋拿捏:
“那我需要帮忙的时候…?”
吴所畏不管三七二十一,听到能结束,谢天谢地就是应:“可以!”
池骋盯着吴所畏失焦且潮红的脸庞,心底划过一瞬惊艳:“空口无凭,录个像吧。”
这么漂亮,必须拍下来珍藏!
吴所畏现在什么都能答应:“录,快录,求你了,我帮你帮你帮你帮你!”
吴所畏嘴上说着帮,帮了半天,池骋跟没听到似的,语气颇为苦恼:“手机在床头呢。”
他禁锢人的那只手一朝松开掐起了吴所畏的腰,前后手掌发力给他整个翻面儿。
吴所畏晕乎乎跪趴在床上,几乎要瘫倒不动了,依旧被牢牢把控着,池骋贴在他身后恶魔似的催促:“快去拿,爬两步就能够到了,加油宝贝儿。”
吴所畏哭着爬。
没被怎么样,但就是很委屈,短短几步路让他泣不成声。
池骋的心被这几颗断线的珍珠搅乱,手一伸帮他取到手机打开录制,把那张小脸扭过来,话语变得直接:“帮我?”
“呜呜…帮、帮你……”
池骋满意地找好角度还原了吴所畏的美貌,想全程把他所有的表情都记录下来。
迷茫的、含羞带怯的、委屈可怜的、动情的……每一面都那么可爱迷人。
吴所畏半眯着的眼睛某个时刻对上了视频里迷乱的自己,一下子清醒了片刻!
他的神色惊现慌张和羞耻,徒劳地伸手要去遮挡镜头,却已然失了力气。
紧绷的面部挥汗如雨,脸颊艳压晚霞,透着微失焦的媚,吴所畏就是这么漂亮地出现在手机画面里。
池骋平稳运镜,完完整整地记录下他这又纯又浪的一幕。
吴所畏刚熄灭了自己的火,理智尚且游离,腰间横着的手臂猛然收紧,摆明了不想放过他!
太久没尝过味儿,池骋陷入了魔怔里,手起刀落一把掀起吴所畏的衣服,直接给他从头秃噜了扔飞,皮蛋也唰一下抽走。
吴所畏凉飕飕地惊醒,紧接着就是惊吓,一把推开看起来浴火焚神极其危险的池大少,大叫着:“俺还没准备好,俺不同意,啊啊啊啊啊我枯萎了,我t_t了,你别过来!”
吴所畏吓得光脚跳下床,比兔子窜的还快,哒哒哒跑进了卫生间里把门反锁,洗衣机还在运作,外面池骋什么动静他听不清楚,耳朵里全是自己要砸出胸膛的心跳声。
好险!好险!差点儿就被办了!
“吴其穹。”池骋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清晰,吴所畏立马远离门边,警惕又慌张地回应:“在你冷静下来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
那边呼吸骤然重了,沉默片刻,传来了一串钥匙的晃动声,池骋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不少:“你选吧,是让我进去把你弄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履行承诺。”
吴所畏简直欲哭无泪!
他跑到窗边想着能不能跳下去溜了,又记起这是五楼来,顿时更绝望了,浑身光着又冷又急,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池骋听到他的动静,担心给人弄感冒了,态度马上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找不到一点威胁的影子:“大宝,先出来穿衣服,快点儿,你听话。”
“要我出去也可以——”
吴所畏刚在信任方面栽过一回,现在必须要约法三章了,用大喇叭音猛猛警告他:
“一,太阳还没下山,不允许再白日宣银!”
池骋从裤兜里掏了支烟出来塞嘴里狠叼,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成!”
“二,一会儿还要出门给小醋包看病,不允许再白日宣银!”
是得给小醋包带去上个固定夹板,池骋也勉强同意:“成。”
“三,我没衣服能穿了,不允许再白日宣银!不允许不允许不允许!”
池骋:“……”
这些要求根本就不能构成合理且有说服力的理由,只彰显出了吴所畏的个人恐惧!
吴所畏一开始有多怕池骋一清二楚,毕竟以前就这么过来的,他是连哄带骗还得撺掇姜小帅才能成事儿,现在这个小吴所畏才刚刚接受了他,确实不能太逼急了。
于是他咬牙切齿地同意了,去阳台上取那些很快风干了的衣服,吴所畏刚给门开了一条缝他就塞进去了:“就在里面换,换好了再出来!”
吴所畏简直喜出望外,麻溜给自己处理好狼狈,套上自己的衣服,衣服又香又干净,还带着阳光的温暖味道!
他一下子就不能怪罪池骋了,甚至出去还煞有介事地说了句谢谢,紧接着又连忙补充:“但我坚决不会感激到卖身的!”
池骋烟抽了一半不到,光听他讲话都快把烟嘴嚼烂了!
“行了。”他摘下这颗惨不忍睹的烟丢进垃圾桶里,眼神阴沉又严肃,“别害怕了,我不搞强迫,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为我献身!”
吴所畏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落地一半,听到后面又毛骨悚然,谁?我?我献身??
他瞬间又涨红了脸,想象不到那一天,十分接受无能:“那你等着吧,我会一直让你等着!”
其实吴所畏想问,凭啥就非得是他被压,换做他来上的话说不定更好接受一点。
但是一看池骋哪儿都比他大的硬件,他默默地闭上了嘴巴,算了,说多错多,老实点吧……
俩人折腾了这么一通已经不早了,池骋不爽也得压着,赶在晚饭前和吴所畏一起拎着蛇箱去了爬虫类宠物医院,给小醋包照了个x光。
池骋拿着报告单仔细看小醋包的伤骨处,神色凝重,他问吴所畏:“你告诉我,汪硕是不是掐它了?”
吴所畏点点头,有点自豪的说:“小醋包还特别勇敢地咬了他,没吃亏!”
“也是他把小醋包扔湖里的?!”
看出池骋动怒了,吴所畏缩了缩脖子,还试图安慰:“但这回没什么大事,也没下次了,我不可能再把小醋包拿给他,而且他不是有点精神疾病嘛,就…就算了吧。”
“打他那两下太轻了。”池骋冷哼,“我就该真的给他骨头踩断!”
他还是气,这回是生吴所畏的气,凡事带点吴所畏都会让他觉得特别严重:“怎么什么都不说,受了委屈就这么忍气吞声?!”
吴所畏的想法却在另一个维度:“汪硕是你前男友,万一你对他还有感情,不会为难吗?”
池骋顿时哑口无言。
他现在无比确定,自个儿的心已经完完全全让吴所畏独占了!
“吴其穹,我不允许你受委屈。”
池骋想:就算是因为我也不行,我会比你更难受。
他动作轻缓又坚定,将吴所畏抱进怀里,向他告白,同时也承诺着:
“我池骋对天发誓,现在以及往后的每一天里,只爱吴其穹一个人,直到永远。”
吴所畏抽抽鼻子,一忍再忍,还是没绷住,接着刚才在家的那个迷糊劲儿放声大哭,边哭边解释:
“我没事!呜呜,你给我点时间呜呜呜,我!我还没想好要跟一个男的过日子呜呜呜,那,那我妈妈应该也没想好,呜呜呜哇……”
他用力握拳砸向池骋后背,怪罪他:“你着什么急呜呜呜……”
池骋深知,活了快二十年的想法、取向,哪儿那么容易被打破,可吴所畏愿意为他改变,并且已经勇敢地迈出了一大步——
接受并尝试,坦白且真诚。
他此刻心软得一塌糊涂,任吴所畏怎么重锤,依旧抱着人耐心安抚:“我的错,我又心急了,不哭了,不哭了好么,乖。”
小醋包中段被固定好,整条蛇总算活了过来,趴地上从尾巴开始慢慢扭起来,一点点测试着加大动作…呃,只能原地蛄蛹。
小醋包怀疑蛇生,又开始一动不动,豆豆眼变成了波浪线,快委屈死了。
吴所畏立刻破涕为笑,把它抱起来放手里,池骋给他递上蛇箱,他连连拒绝:“不不不,小醋包现在需要和我贴贴,它不能进那个冰冷的大房子,会很难过的。”
池骋把蛇箱拎下去,轻点小醋包的蛇头:“这几天受苦了,等恢复了爸爸给你买最好的肉吃。”
“还有我还有我!”吴所畏的手指叠在池骋上面,隔空摸了摸小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