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妹夫!陈百龙攥着拳头朝他比了个鼓励的手势。
林sir要加油哦!几位女警也纷纷为他打气。
疼吗?金麦基凑近端详他红肿的脸:我记得你只挨了一耳光,怎么连眼眶都青了?
你知道是谁动的手?
林sir该不会想装失忆吧?形影不离的孟超插话:像您这样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肯定没问题的!
林成听得一头雾水。
看来那个和尚又惹出什么乱子了。
阿成,来我办公室。陈大伟站在人群外围唤道。
yes,sir
推开高级督察办公室的门,陈大伟早已端坐在办公桌后,神情严肃地注视着他。
年轻人见异思迁很正常。
什么?
云云是个好姑娘。
......
林成暗自嘀咕:难道露馅了?
我和胡督察相识多年,希望你别伤害她。当然你们的私事我不便多问。
您已经问得够多了
这话他自然没敢说出口。
但有个关键信息已然明了:我这巴掌是胡督察打的?
陈大伟终于转入正题:杨威的案子你先别跟了,我让周发接手。
yes,sir!林成答得干脆。
无论发生什么,暂时远离那群霸王花总是明智之举。
别想着偷懒,手头案子还多着呢。陈大伟的食指轻叩桌面。
长官您看我这副尊容,难道要带伤上岗?林成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和乌青的眼眶,模样确实凄惨。
陈大伟握拳轻咳:不是派你出外勤......胡督察说给你安排了新搭档,下午就到,你带他熟悉环境。
新搭档?
林成的首位搭档阿星胆量过人,不过如今两人已调往不同警区工作。
第二位搭档陈大伟得知林成能捉鬼后不仅没退缩,反而与胡警司商议将他调入重案组,专门处理超自然案件。
林成能力出众,既降妖除魔又屡破大案,职位迅速晋升。
第三任搭档阿乐反应迟钝,跟在林成身边只能打打下手,后来糊里糊涂调去当了巡警。
不到一年,他即将迎来第四位新搭档。
陈大伟确认道:“没错,新搭档胆子特别小。”
“胆子小?”
“但他直觉敏锐,破案天赋极高,胡长官希望你们能成为黄金组合。”
“想和我搭档,首先得不怕鬼吧?”林成虽嘴上抱怨,仍立正敬礼:“明白,长官!”
“对了,我让人给你买了冰块。”
“多谢陈长官。”
林成刚出办公室,便见一位靓丽女警提着塑料袋在人群中张望。
“林警官?”女警走近,见他满脸挂彩忍笑道:“我是从离岛区煎鱼湾新调来的。”
“thank you, miss.”林成罕见蹦出英文。
混血容貌格外醒目,引得办公室男警们频频偷瞄。
“你不会是我的新搭档吧?”他随即自我否定:“陈长官哪会这么好心,给我配个美女师姐?”
“我负责文职工作,林警官。”
“哦。”他这才觉得合理。
“我帮您冰敷吧。”热情拉他坐下,用毛巾替他敷伤处。
“哇,林警官走桃花运?刚和胡督察闹绯闻,现在又被新师姐倒追?”围观警员起哄。
“别瞎说,人家只是帮忙!”金麦基过来拍开众人。
“头回见面就亲手冰敷?”
“这倒也是……”金麦基挠头。
“对了,你当时在现场吧?到底什么情况?”
“咳咳!”金麦基扯松领口,煞有介事道:“那场面,简直劲爆!”
林成仰靠在椅上,俯身为他贴上冰块。
乌黑的长发垂落,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他抬手将发丝拨到耳后。
“林sir,听说你前阵子单炝匹马干掉了泰国赌王乃猜?”
“不是单炝匹马……”冰袋贴在脸上, ** 辣的皮肤终于得到一丝舒缓,“还有个帮手,她身手相当了得。”
“又是个不省心的麻烦精。”林成想起高豆豆,心里可没什么好评价。
不过那件事后,高豆豆就搬得无影无踪,他也没打算找她。保住小命,各走各路,挺好。
“对了林sir,听说你破过不少大案,而且今年才刚毕业?”对方停下动作,满脸崇拜,“怎么做到的?”
“有鬼帮忙喽。”
“你真幽默。”对方显然没当真,继续用冰块替他敷脸。
“其实我有个妹妹,在圣高贵中学读书,放假时总跟我提起你。”
“圣高贵?”
“林菁菁,不知道林sir有没有印象?”
“她……”那个整天带着“开心鬼”的女学生,堪称随身“老爷爷”的鼻祖了。
“不过林sir,你和她描述的……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林成嘴角抽了抽,暗自嘀咕,“顶着熊猫眼,半张脸肿得像馒头,能一样才怪。”
正午的阳光刺眼。
像根棍子似的透过窗户,直直戳在躺在地上的人脸上。
“!”
她惊叫一声,猛地坐起身。
“咕咚”咽了下口水,茫然四顾。
一间空荡的屋子。
雪白的墙壁,崭新的天花板。
地上积了层灰,显然很久没人打扫。
只有一串脚印,赤足踩出的痕迹。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同样光着,沾满白灰。
颤抖着将脚放进脚印里,严丝合缝。
这下排除了被 ** 的可能。
“这是哪儿?”
爬起来时,昨晚的记忆才逐渐回笼。
紧闭的窗户突然灌进冷风。
还有身后飘荡的红裙子。
接着眼前一黑,再醒来就到了这诡异的地方。
她扒着窗台向下望。
“这地方……怎么有点眼熟?”
四座高楼围成回字结构, ** 是露天停车场。
那是......她的目光越过天井,司徒姑的住处!
她既惊愕又困惑,自己为何会光着脚离家,徒步走到司徒姑邻居的住所?或许是在水泥地上睡了一夜,全身关节都在隐隐作痛。
推开铁门走下楼梯时,她沾满尘土的睡裙和踉跄步伐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 摩托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穿着荧光绿背心的交通警阿乐匆忙刹停在路边。
小,发生什么事了?阿乐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孩。
她只是摇头。太多谜团在脑海中盘旋,甚至怀疑是否撞了邪。
接到报案说有个赤脚姑娘......阿乐扶她坐在花坛边,没想到是你。
指节按着太阳穴,可昨夜记忆就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字迹。
先送你回家?
麻烦送我去学校。她下意识拒绝。这副模样回家更难解释,何况还要向班主任说明旷课原因。
等我给你买双鞋。
阿乐殷勤的举动惹得菜市场大妈们捂嘴偷笑,但满脑子混沌的根本无暇顾及。用自来水抹了把脸,换上新凉鞋后,她又恢复了优等生的模样。
当 ** 摩托停在**大学正门时,轻盈地跳下车:多谢阿sir。
那个......阿乐红着脸搓手,周末有空看电影吗?
抱歉!她转身就跑,实验室还有数据要处理!
穿过林荫道跑到教学楼时,下课铃早已响过。她气喘吁吁拦住抱着教案的方老师:对不起,今天遇到些怪事......
正好, ** 推了推眼镜,雷教授找你一上午了。
!记起来了!
脸色骤变,双手合十向方老师作揖对不起方老师,我确实不是存心迟到,雷教授那边实在耽搁不得,我得赶紧过去。
方老师含笑点头。
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青春真好。
老师您也没比我们年长多少呀恰有学生经过听见。
就是老师,我还想追您呢某个男生嬉皮笑脸插话。
连老师都敢调侃!方老师佯装板脸,可眉眼弯弯的模样哪有半分威慑力。
一路小跑来到雷教授办公室。
咚咚咚,门板被敲得急促。
屋内传出低沉的男声。
原来是你
正摆弄怀表的雷教授见来人,轻轻放下表盖,十指交叉抵住下巴。
上回课题还没收尾,来得正好。雷教授翻开资料册,世人都说见鬼,可我发现催眠术能解释所有灵异现象!
雷教授,鬼真的存在!想起地府见闻,司徒姑预知死期更衣的往事,还有昨夜亲身经历。
千真万确!她又强调。
啪!
牛皮封面重重合拢。
我们是科学工作者,课题主旨都忘了?鬼神纯属愚昧!
不是的,真的不是...
莫名焦灼地寻求认同。
她环顾四周。
雷教授办公室堆满各类民俗法器——都是研究用的赝品。
抄起桃木托盘。
点燃线香 ** 炉,再抓把白米。
我能问米!教授您一定要信我!
这些迷信把戏...雷教授烦躁地抓乱头发,看来你已被荼毒太深,忘了学者该有的理性。
他失望叹息:我们的合作课题恐怕...
就给我两分钟!
咣咣咣咣!
她的手掌有规律地轻叩托盘,碗里的米粒随着震动一颗颗弹跳而起。
虽未正式拜师司徒姑学习问米之术,但她曾亲眼目睹过这门秘术。
可此刻施展起来,竟如得神启般流畅。
“!!!”
雷教授猛地蹬地后退,椅子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瞬间滑出半米远——
确切地说,是在与那道突兀出现的红衣身影拉开距离!
……
咚!
她的手掌骤然静止,米粒停止跳动。
办公室内弥漫起阴森的寒意。
雷教授瞪大双眼,看着红衣身影缓步走向她,最终如雾气般渗入她的躯体。
她的神情瞬间凝结成冰。
尽管雷教授不信鬼神,但在这个信息 ** 的时代,他当然听说过“问米”——
无非是通阴阳、请鬼魂附身,让生者与亡者对话的伎俩。
人们通常借此询问逝去的亲人是否安好,或是未了的心愿。
可眼前这个青面红发的厉鬼,显然超出了“传统问米”的范畴。
红衣女鬼周身散发着焦灼的腐臭。
雷教授猛地捂住口鼻,脑海中闪过某部僵尸电影的桥段。虽然记混了设定,此刻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屏住呼吸。
被附体的她径直起身离去,连眼风都未扫向雷教授。
“呼……呼……现在怎么办?”
雷教授盯着满桌散落的米粒和洞开的办公室门,颤抖着撑住桌沿站起来。
膝盖发软得像煮烂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