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难得的休沐之日,大臣们都迫不及待地赶回府邸,与家人团聚,享受温馨的时光。然而,户部尚书典礼却与众不同,他脚步匆匆地赶往曹诚的御书房外,似乎有什么紧急事务需要面见圣上。
此时的曹诚,正沉浸在贵妃那香软的怀抱中,呼呼大睡。
值守的中官巡逻之时,看到尚书站在门外,连忙用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在门外稍候片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曹诚才缓缓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睡眼惺忪,还未完全清醒,耳边却传来一阵轻柔的娇嗔声,声音软软糯糯的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曹诚在清晨本就升起的大旗瞬间挺拔无比,这让他不禁又沉醉其中。
哎,都怪身边这个贵妃太迷人了,清晨的寝宫内又是一阵靡靡之音。站在门外的侍者拿起笔又记录了一段文字,某某年某某时辰,帝宠幸某贵妃的时间---“一个字”。
帝疑似身体异常,从半个时辰衰落至‘一个字’。
晨练之后,曹诚捏着贵妃肉嘟嘟的小脸笑骂道:“你这个小妖精,这是想把朕给榨干啊!”
“哎呀,皇上讨厌。”
“咳!咳!咳!”侍者的咳嗽声引起了曹诚的注意,被打搅好事的他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门外,问道:“何事在外喧哗?”
侍者赶忙回话:“回皇上,户部尚书大人在御书房外已经候了一个多时辰了。”
曹诚一听,心中略感惊讶,没想到典礼竟然等了这么久。他虽然好色,但对于大臣们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视的,毕竟国家大事不能耽搁。
“行,朕知道了,马上就来!”
于是,他迅速起身,让宫女伺候更衣,准备去见典礼。待曹诚收拾妥当后,迈步走出寝宫,朝着御书房走去。
“今日休沐之日,爱卿不回去和家人团聚吗?若无急事可以明日早朝再来启奏。”
“陛下,荆州国方向传来急报,当地的奴隶和世家子弟起了冲突,结果被血洗了一遍,又有不少雇户和世家子弟起了冲突也被血洗了一遍。”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平民起不了什么大风浪,杀就完了,造反他们都没有那个资本。”
曹诚有些不悦,这么点小事情大清早就来打扰自己和爱妃温存,天杀的典礼。若就这等事情打扰朕,等下赏你几个大逼兜子。
“事情就在于杀了太多人,店铺沦落到无人可用的地步,有些富户为了争夺奴隶和雇户纠结了大量受到不公之人已经隐隐出现割据的情况。”
典礼继续回答道。
“这也简单啊,我猜荆州国的朝廷已经派兵镇压了吧。毕竟离他们的都城这么近肯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
“不错,荆州国朝廷连夜紧急调派5万大军分批奔赴荆州国各处理此事,不过事情虽然解决了,巴蜀之地也同样爆发了类似的情况。荆州国那边的军队似乎被拖得疲惫不堪,若有强敌来袭恐怕~~~”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据坊间流言,这些世家子弟和富户酒后攀比那个更能省钱,除了奴隶没给粮饷之外有些雇户甚至还倒贴钱给他们干活,以此为乐还做诗留名。结果不少为他们干活之人知道此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冲突就起来了。”
你是说,荆州国的世家竟愚蠢到用克扣粮饷来攀比? 曹诚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嘲弄,这群蠢货可知,民力如薪,压紧了是会燎原的。
典礼垂手侍立,袍角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据细作回报,荆州国三分之一的工坊已停摆,蜀地的一些富商为争夺佃户,甚至私设刑堂。如今他们的五万大军看似平定了叛乱,实则像块浸了油的破布,遇火即燃。
曹诚沉吟片刻微启龙唇:
“这明显就有人做局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那些人也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这世家子弟也是愚蠢。”
曹诚忽然笑了,伸手摩挲着奏折上朱红的批阅印记:
当年朕在青州打仗,见过最狠的地主也只敢扣三成粮。这些世家倒好,不仅不给奴隶饭吃,还让雇户倒贴钱,这些事情做就做了还大肆炫耀 —— 是觉得百姓的骨头能当柴烧吗?
陛下明鉴。 典礼弯腰递上一份账册,这是微臣昨夜通宵达旦核对的青州佃户名册,其中有十七家富户也存在类似克扣行为,只是目前尚未闹出人命而已。
曹诚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气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青州之地竟然如此混乱不堪。然而,就在他准备发怒之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难道说,这种情况不仅仅局限于青州和北海两地?其他地方或许也……”
曹诚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下去,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压力笼罩着。
窗外的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寂静的御书房内显得格外诡异。此时此刻,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静谧,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户部尚书典礼看着曹诚的表情知道该出手了。
“为了这事昨夜臣彻夜未眠已经拟好了奏章,主旨是针对我们所属境内彻查,看看是不是也有类似情况,细则已经拟好了,还请陛下过目。”
曹诚接过奏折快速看了一遍,满意点点头。
“典爱卿有心了,来人,传朕旨意。任命典爱卿为钦差大臣,让曹帅带三百羽林卫随你去青州。沿线各州府守军军营就近调拨兵马与你等前行,凡查实克扣民脂民膏者,不论身份,先摘了顶戴再说!胆敢反抗者就地处决,即日出发不得有误。”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告诉曹帅,查案时给朕盯紧那些矿场盐地 —— 别让北海也闹出荆州国的乱子。
典礼领旨退下时,正撞见宫女端着贵妃的早膳往寝宫去。描金的食盒里飘出甜腻的香气,与御书房内紧绷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低头走出长廊,晨光已将宫墙染成金红色,远处传来羽林卫整队的甲胄碰撞声 —— 一场席卷各国的风暴,正随着这份加急奏折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