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抱着的时候,剪秋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两位娘娘,长春宫传来消息,说祺贵人被皇上禁足了,她在自己宫里正发脾气呢。”
“禁足?”苏郁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为何啊?”
剪秋福了福身,回话时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嗤,“听说祺贵人今儿在养心殿伴驾,见浣碧端着杏仁酪,竟误以为是奴才私藏的吃食,上去就抢了吃,谁知那是皇上特意给贵妃娘娘您做的。”
“原来还是那碗杏仁酪惹的祸。”苏郁撇了撇嘴,“说的像什么好东西一样。”
“这里面……倒是听出来几分阴谋啊。”宜修挑了挑眉看向了她,“我就说她们会狗咬狗吧,这样也挺好。”
“浣碧……倒是突然聪明了。”
宜修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剪秋,“去查查,她最近……有没有去交芦馆。”
“是。”剪秋领命立刻出去了。
“你这警惕性也太强了,我不过是就说了几个字。”
“那是我们心有灵犀啊。”宜修伸手捏了捏苏郁的脸颊,“这宫里最怕就是突然聪明,要么是背后有人指点,要么是自己藏了别的心思。交芦馆虽偏,却有个心思深的。”
苏郁往她身边蹭了蹭,指尖戳了戳她皱起的眉头,“好啦,就算真有人指点,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翻不出什么大浪。我倒挺期待皇上见到她的,当看到她那张毁了容的脸,他还能深情地叫她莞莞吗?”
“你坏死了!不然哪天把她接出来,直接送上龙床吧,看皇上会不会吓死!”宜修掩着嘴笑着说道。
“咱们俩……到底谁更坏?啊?”苏郁无奈地问道。
“半斤八两吧,两朵……黑心莲!”
“哈哈,黑心莲好!”苏郁笑得直拍软榻,手还不忘护着小腹,“那咱们就做这宫里最香的两朵黑心莲,谁也别想欺负咱们!”
宜修被她笑出的眼角细纹都染了暖意,伸手按住她乱晃的肩,“别笑这么疯,仔细动了胎气。”嘴上说着嗔怪,眼底却盛着藏不住的轻松。入宫这么多年,她从未这般放肆笑过,唯有和苏郁在一处,才能把那些端庄规矩都抛在脑后,做这片刻“黑心”的自己。
“我真的……爱死你这朵黑心莲了!”苏郁抱着他,忍不住去贴她的唇。
宜修浑身一僵,随即轻轻按住她的后颈,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发梢,眼底的惊讶渐渐融成柔软的笑意。她没推开,只微微侧头,让那轻贴的唇多了几分温软的承接,声音低得像怕惊飞了什么,“怀着身子还这么胡闹。”
苏郁却不撒手,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撒娇的蛮横,“就胡闹,谁让你是我的黑心莲。说你……爱我!”
宜修被她蹭得笑出声,伸手刮了下她的下巴,眼底满是纵容,“爱……爱死你了!”她笑着吮吸着她的唇瓣,有甜腻腻的杏仁味。宜修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指尖顺着她的肩膀缓缓下滑,最终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苏郁猛攻,加重了吻的力道,吸的滋滋作响,毫不怜惜地蹂躏着她的唇。
“别闹了,”她抵着苏郁的额头轻笑,气息里都染着甜,“咬破了,心疼的是你。”
“等我生完,我一定把你吃干抹净。”苏郁的眼里发红,满是情欲的味道。
“我等着。”
苏郁的眼尾泛着红,却在听到“我等着”三个字时,瞬间软了眉眼,伸手轻轻抚上宜修被吻得泛红的唇,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可不许反悔,到时候你要是躲,我就闹得整个后宫都知道皇后娘娘始乱终弃。到时候,谁都别好过!”
“又威胁我,不躲,一定等你,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我要你的这颗心。”
“好,你什么时候要,我便什么时候掏,掏出来都给你。”
苏郁的指尖猛地一颤,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宜修手背上,烫得她心口一缩。她攥紧宜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执拗,“现在就要,我要把它揣在我这儿,省得你哪天被别人勾了去。”
宜修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唇瓣贴着她的脸颊轻蹭,声音温柔得能化水,“早就是你的了,早就被你勾走了。”她伸手将苏郁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这辈子都只给你,别人抢不走,我也不会给。”
“你还说我,情话说的这么溜,你若是个男子,定然也是个花心大萝卜!”
“小没良心的!真心话你都不信!”宜修捏着她的脸颊轻轻晃了晃,眼底满是哭笑不得的宠溺,“我这颗心都掏给你了,你倒反过来编排我?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告诉你,我爱你,让你自己去猜,猜的天天睡不着觉,省得现在有精力埋汰人。”
苏郁被晃得咯咯直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往自己跟前拉,“谁让你情话太甜,甜得像掺了蜜,我不得试试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说?”她鼻尖蹭着宜修的鼻尖,声音软得像撒娇,“不过……就算是骗我的,我也信。”
“我何时骗过你?”
“你没骗我,可我若是骗了你呢?”
宜修指尖一顿,随即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眼底没有半分惊慌,只有全然的笃定,“你若骗我,那便是我心甘情愿被骗。”她伸手将苏郁作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哪怕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假的,只要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信。”
“傻瓜……”听到她的话,苏郁突然担忧起来,她渴望她的信任,却又怕她的沉沦。如今两个人的关系发展的太过迅猛,若是平常情侣,这是好事。可她们在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一步走错,万劫不复。